第六三三章 胆小虚伪,贪恋女色
得知冷清秀发生意外的消息,西门靖轩并沒有表现的焦急。急又有什么办法?事已至此,各路盯着他的人数不胜数,有人另辟奇径,将目标放在冷清秀身上也不足为奇。
冷秋秀不是沒有当场毙命么?沒有当场死在杀手的手中,必定是杀手提前得到了特别的指示。只要冷清秀还活着,还有被当做条件的机会,这件事就还沒有结果。
腊月二十八,下起了大雪。
京城的驿馆里已经聚集了各国的使者,除了之前的月华国,还有其他几个默默无声的国家,北疆属国也派了人來。
乌墨铮跟各国使者见面寒暄之后回到了他的住地,驿馆里最正中的客房,也是最明显的住处。
这个住处是不被其他国的使者喜欢的,感觉自己的行踪很容易被人看到,但是先來的乌墨铮偏偏选择了这么显眼的地方,好像向众人彰示他们月华国的磊落。
乌墨铮的屋子里只有一个陪同他一起來到青辕王朝的侍者。
见乌墨铮进來,侍者起身,将坐的位置让出來。
虽然这个使者表现的还算恭敬,但是脸上毫无其他侍者那般的奴相。
乌墨铮看了眼侍者原先坐的位置,屋子里的主位,只有做主子的才能坐,但是这个侍者在他不在的时候,毫不客气的坐上去,见他回來,也只是象征性的站起身。
“既然不愿装,何必如此,随便坐好了。”乌墨铮对那个位子倒不在意,径自走到侧边坐了下來。
正因为他的这个住处所在明显,所以相对來说,如果有人想悄悄注意这个地方也不容易,这样一來,对屋子里的人來说私下谈论些什么反而也安全了。
“宫里的事你准备的怎么样?”侍者的声音很低,向下尽量压着,但明显听出是个女声。
“只要有西门靖烈的配合,万无一失。”乌墨铮信心十足的道,“倒是你,可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给你的王兄报仇不也是你该做的事么?”侍者冷冷的扫了眼乌墨铮。
“报仇?”乌墨铮笑笑,“难道我不应该感谢那位重伤了王兄的人?”
若是乌墨海还在,他岂不是还有个不容小觑的对手?对这个在江湖中颇有几分手腕的堂兄,乌墨铮是很忌讳的。得知乌墨海被人重伤,他可是兴奋的大醉了一场。
乌墨铮沒有装腔作势的掩饰自己的心迹,侍者听了也不恼,淡然一笑道,“如果你的心愿实现,留墨海一个富贵之命即可。”
至于乌墨铮的心愿能否实现,还得看他的造化。乌墨海只是废了武功,在武学上成了废人,但命还在,难道那些文人就当真一事无成了么?何况他乌墨海的身后还有她。
乌墨铮侧目凝视着那个侍者,他清楚的知道这个使者原本的面孔,那是一个虽然年近四十,但风韵独存的女子,岁月似乎沒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只有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沧桑感让他在面对她的时候十分压抑。
当这个女人找上他的时候,他很意外。
沒想到乌墨海一生未娶都是为了她,以魔音使者的身份供人差遣也是为了她,最后还是因为她差点丢掉性命。
虽然乌墨铮对此十分感叹,但还有些惋惜,下手之人为什么不替他将乌墨海给杀了?借助江湖恩怨将他的对手除掉,可要比他自己动手完善的多。
林馨儿,一个被人恨之入骨的人,一个又得到西门靖烈垂青的人。
乌墨铮倒是很想见识一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只是來到京城好多天,他也暗中让人去查了,不见任何踪迹。
“那我们就需要这次的完美合作了。”乌墨铮也沒有将话说满。
只要事情进展的有一丝意外,他就可以当做借口不必去照顾已经成了废物的乌墨海。
在月华国生活了那么久,乌墨铮深知斩草除根的道理。
这点心思,夏语冰自然知道,但是各取所需的时候,有些话埋在心里就是。
“西门靖烈,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还是胆小怕事,虚伪至极。”夏语冰抵靠在椅背上,露出一个鄙夷的冷笑。
关于当年箫王事情的真相是乌墨海告诉她的,对乌墨铮的來历她也了解,所以,当乌墨海受伤,当她决定设定机会给西门家一个重创的时候,便找上了乌墨铮。
当年,她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夏语冰真是不懂得当年的少女情怀。
那份感情,她早已忘记,只记得一个爱之深恨之切的傻丫头,还期盼着那个人能挽救夏家,结果就是他造的孽,将夏家,将她跟她的孩子推进了无底深渊,万劫不复。
这样的人享受了这么久的做皇帝的尊荣真是太便宜他了,他早该在八年多前就死去的,西门家的江山也早该在那个时候毁掉的,结果偏偏出现了一个西门靖轩!
又等了这么多年,她是不会再放过这次机会的。
虽然她的布局被林馨儿一而再的破坏,但是这不影响她另辟他路继续做事。这一次,新年的第一天就是了断所有的时候!
乌墨铮不知道他们的过去,当西门靖烈跟夏语冰两情相悦的时候他已经在海难中“丧生”了。但是从夏语冰的话中,乌墨铮能够猜出这个身份成谜的女人跟西门靖烈曾经的交集。
“不仅胆小虚伪,还贪恋女色。”乌墨铮说着,注意着夏语冰的反应。
虽然夏语冰用易容术遮住了她那不俗的容貌,但是她在举止上还是能够暴露出点什么。
“嗯?”夏语冰的反应并不大,只是回之一个淡淡的疑问。
“之前我沒有告诉你,西门靖烈妥协之后还有个条件。”乌墨铮道。
“他还敢要条件?”夏语冰的声音透露出一丝凌厉。
“只要他肯跟我们合作,什么条件不能先答应着?”乌墨铮道,反正主导权在他们这边。
到时候,青辕王朝都沒有了,一个亡国君的话又算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