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零章 我不会亏待你

“沒有。依瑶道。

她说的是真的,不论她这样说意味着什么,她都不会说谎。

西门彻还是不敢确信,低头凝视着依瑶,双目触碰,就像曾经有过的撞击,她的眼睛真的是懂他的,包容他的,就像当日他对”林馨儿“表现出的深情,她也能够明白并且回馈给他一个温柔的眼神。

“依瑶,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西门彻一把将依瑶揽在怀中。

依瑶沒有料到这就是西门彻的反应,出其不意,再次贴近这个胸膛,似乎是在云雾中,虚虚渺渺的不真实。

“殿……殿下。”依瑶用力的推开西门彻。

这实在太意外了。

西门彻的心里不是放着馨儿么,他不是应该为受到的欺骗愤怒么。

“你刚才说要在太子府躲一阵。”西门彻沒有在意依瑶的拒绝,迟钝的想到了依瑶一开始说的话。

“呃……是……”依瑶不确定自己还该不该做出这个决定。

“好,不管你住多久都可以。”西门彻明确的回答。

这可是她自己送上门的。

“用不了多久的,等过了大年初一就好。”依瑶道。

林馨儿跟皇甫燕冲让她去北疆,虽然给出了充足的理由,可是她总感觉他们是像在故意支开自己。

毕竟不管是北疆还是南疆月华国都有轩王派去的人,她去了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

林馨儿脱离水月宫一直沒有给她一个解释,武林大会在即,她相信水月宫一定有动静,不会真的像外界传言那般衰落。

敏锐的直觉告诉依瑶,大年初一那天一定就是谜底揭开的时候,她不能不在。

想來想去,依瑶想藏身在太子府,这是一个不被人惦记的地方。

“大年初一。”西门彻重复着这个时间。

对于他來说,那一天也是很重要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西门彻打了个激灵。

“沒什么事,馨儿让我去北疆办事,但是我想见识一下武林大会,所以我才想着躲起來,免得被她发现我沒有从命。”依瑶道。

“武林大会,皇叔怀疑武林大会是冲着朝廷來的。”西门彻毫不避讳的说道。

“冲你们!”

西门彻的话提醒了依瑶,她只是关心水月宫的事,却沒想到武林大会会跟朝廷扯上关系,但是听西门彻这么说,也是极有可能的。

“那我就更不能离京了。”依瑶道,一定蓄积了场大的灾难,这个时候她不能远远的避开。

“你就在太子府住下,就住在暖月轩,我会安排可靠的人照顾你。”西门彻决定。

他不管林馨儿要让依瑶做什么,他只要让依瑶留下,暖月轩是为林馨儿当时住时取的名字,依瑶也是水月宫的人,一样受用。

“太子殿下,我不会太过叨扰你的,只要有地方睡觉,有口饭吃就好。”依瑶道,她可不是太子府里的什么人,想想府里的那些侧妃姬妾,就也头痛。

“我不会亏待你。”西门彻执意道。

依瑶一直避着西门彻的目光,她不是沒有听出來西门彻早已将象征身份的“本太子”改变成了“我”,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只是不会亏待么。

虽然从沒有期盼过什么结果,但是听到西门彻这样说,依瑶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有些凉意。

“民女不敢受太子太多恩惠。”依瑶冷下口气,淡淡的道。

“有什么不敢,你受得起,我也不要你偿还,只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西门彻一把握住依瑶的手,她表现出的疏离让他很紧张。

虽然嘴上这么说,他还是很怕依瑶离开的,她是个有能耐的女人,执意离开的话,他根本拦不住。

她恐怕也就是比林馨儿好对付一点点。

“太子殿下。”依瑶将自己的手抽回,抬起头,她要让西门彻看的明白,“我是依瑶,不是馨儿的替身,为了做事,我会顶替她,但是在各自的感情面前,我是我,她是她,谁也替代不了谁!”

“我知道,所以我的眼里已经沒了她只有你。”西门彻道。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讨厌一个人,喜欢一个人都会在脸上表现的清清楚楚,现在他虽然不讨厌林馨儿,但是绝对也沒有了那种痴恋,相反,他一直想要找到他真正抱过的那个人。

二人四目相对,均是满眼情意,一个毫无保留的浓,一个是理智的存在。

“殿下,您醒了么,臣妾侍奉您更衣!”

有人在门外轻轻的叩了叩门,道。

依瑶收回目光,坐到椅子上,全凭西门彻去应对。

“滚。”西门彻不悦的怒喝一声。

依瑶挑挑眉,这还真是那个能放得出狗的纨绔太子。

很显然,屋外的女子是太子府里的女人之一,若是从未被他看上又怎会进了太子府的门,毕竟这是太子府不是轩王府。

只是现在,成了被嫌弃的人,这让依瑶想到了太子侧妃杨沫,当日还不是当着她的面受了西门彻的难堪。

屋外的女子显然被西门彻吓住了,顿了片刻,传出离开的脚步声。

西门彻回头就看到依瑶异样瞧着他的目光,他知道江湖中的女子不会像这些闺门中的女子容易妥协。

果然,不等他开口,依瑶已经道,“殿下身边这么多女人,还差民女一个,等日后登基为帝,更会有无数的美人充斥后宫,民女又算的了什么!”

就算她对西门彻再有心,她也不会将自己束缚在宫墙之内,更不会与那么多的女人去争宠,今日她对他有吸引力,明日就可能是他厌恶的对象。

“说的好,宫里的男人最无情了,哪有咱们江湖中的人忠情义胆!”

一道戏谑声在屋子里蓦地响起,把依瑶跟西门彻都惊到了。

循着声音,二人一起抬头看,不知何时,屋顶的梁上有个人,斜倚着顶梁半靠在墙顶端的角上,两条腿还悠闲的搁在梁木上打这个叉。

那人的脸上带着一张银面,乍一望去,还有些晃眼。

“什么人。”西门彻回神,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