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八章 只能忍
“还有什么。西门靖轩的眸光一闪。
“王爷的内力紊乱,有两股力量在交缠冲突。”冷慕然道。
这一点,西门靖轩自己是知道的,他一边想杀人一边又下不了手,体内有冲突是显而易见的。
“还有呢。”西门靖轩继续问。
冷慕然摇了摇头,她是个擅毒的人,难道轩王真的想让她断定出中了毒才成么。
西门靖轩的眸光如锋芒的银刺,注视着冷慕然。
冷慕然很镇定,沒有什么隐藏的慌乱,像她这段数的人在西门靖轩面前根本无所遁形。
“草民参见王爷!”
听到动静的柳复生从另一间石屋出來。
“马上给本王施针。”西门靖轩二话不说,大步走进那间屋内,习惯性的坐在床榻上。
柳复生是经验丰富的大夫,只需“望”就看出西门靖轩此时的病症很明显,不禁皱起眉头,“王爷的情况比草民预计的要糟糕!”
一定是接连受到刺激的缘故,这样下去,怕他还沒有寻到解救的办法轩王就病入膏肓了。
“王爷,如果有人故意激您,您先忍着便是。”柳复生将数十根银针刺入西门靖轩的穴脉后,劝说道。
他知道像轩王这般的人轻易是不愿妥协的,可是为了自己的身体,该忍还是要忍,柳复生不知道轩王到底要忍什么,但是遵从一个“忍”字是沒错的。
“只要忍着就沒事了么。”西门靖轩问。
他自然知道这个“忍”的意思,他现在对乌梅是有“感情”的,顺着自己的感觉去“爱”乌梅就对了,心里只有乌梅,不再想林馨儿,他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的难为。
林馨儿肯为了他毁掉血书,他岂能不遵循一个真相。
西门靖轩的脸色阴沉,心里这般一想,头不觉的跟着颤了一下,若不是有柳复生的银针作用,他又要头痛了。
“王爷,不可!”
柳复生发现了西门靖轩的异状,赶紧提醒道。
照这样下去,他的银针都会失去作用的。
“王爷,草民的针只能暂时的缓解王爷的症状,还需靠王爷自己才行。”柳复生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王爷为人之龙,定然更明白这个道理!”
“如果,将威胁本王的东西除掉,本王会怎样。”西门靖轩问。
“那就需要看威胁王爷的力量会不会残存,如果残存下來,王爷经受不得也是麻烦,草民不建议此时王爷冒这个险。”柳复生道。
也就是还得解掉痴情毒才行,否则他“爱”乌梅的意识还在,就永远无法解脱。
现在乌梅还活着,只要他顺着乌梅就不会有事,若是乌梅死了,他为了乌梅“肝肠寸断”就麻烦了。
果然结果跟他所想的一样。
“本王让你们研制的毒怎么样。”西门靖轩问,既然问題还是落在痴情毒上,就还得关心这个。
“慕然姑娘一直在试药,还沒有成功。”柳复生道。
“王爷。”这个时候,一直候在门口的冷慕然轻轻走过來,“王爷要的毒太特别,民女一时无法配出,民女毒术不高,若是冷冽大哥或许会有快的进展!”
不管怎么说,冷冽是她的亲人,她也想知道他此时的情况。
“冷冽的毒术是不错,但是入不了本王的眼。”西门靖轩冷哼。
就算冷冽真能应付痴情毒,他也不敢用,他宁可被痴情毒控制,也不要给冷冽下黑手的机会。
冷冽跟冷慕然可是不一样的。
给他解痴情毒跟给林馨儿医腿也是不一样的。
毕竟他才是冷冽的眼中钉。
西门靖轩可沒忘了,他差点死在十步绝长草之下,那可是冷冽的手笔。
“西门痕将你困在这个地方,你就老实的呆在这里,不要给他惹麻烦。”西门靖轩警告道。
对于人的软肋,他也懂得用,只是用起來沒有西门寅那般的邪恶罢了。
“民女不会有负公子的。”冷慕然低下头,轻声道。
她很想跟公子在这个谷中生活一辈子。
皇甫燕冲带着依瑶离开轩王府之后來到了一处偏僻的街落,见沒有人追來,放心停下脚步。
“这么多天,你都还沒有离开京城,竟然跑到轩王府去行刺!”
皇甫燕冲沒有想到一向听林馨儿吩咐的依瑶这一次竟然沒有从命,若不是他正好來城中采办需要的物品,还不知道依瑶会闯出什么事。
“我……不放心馨儿。”依瑶像是做错事一般,低垂着头,“现在西门靖轩翻脸不认人,虽然是他不得已,但我也怕馨儿受到伤害,还有,一想到那个乌梅,我就火大的很,今夜竟然倒弄出馨儿刺杀她的事,这不是明摆着存心挑拨西门靖轩跟馨儿的关系么,西门靖轩已经忘记了馨儿的感情,还不够!”
依瑶最后越说越冒火,抬起了头。
“那么你更应该尽快去找冷言秋。”皇甫燕冲道。
“毒是冷清秀的,为什么不直接找她。”依瑶反问,“我应该去月华国,之前那个婲言不是也探过路了么!”
依瑶问的很犀利,最直接的办法是找冷清秀这个罪魁祸首沒错,但是明知月华国跟水月宫的关系,还担心依瑶落在那边的人手里,林馨儿跟皇甫燕冲怎能让她去。
“对于我们來说,冷言秋是无害的,冷清秀则不然,若是你中了她的招儿,不仅找不回她的人,你也回不來就麻烦了。”皇甫燕冲搬出这样的理由。
“也是。”依瑶点点头,似乎听了进去,“那我这就先去北疆了,皇甫少主,你一定要保护好馨儿,实在要是來不及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就把那俩人都杀了,长痛不如短痛,时间会磨平一切的!”
林馨儿会护着西门靖轩,但是在她眼中,林馨儿跟西门靖轩,她只会选择维护前者。
皇甫燕冲知道,依瑶指的两个人是乌梅跟西门靖轩。
跟皇甫燕冲告别后,依瑶向北离去,约摸着皇甫燕冲沒有跟上,在街上绕了几个圈儿后,悄然拐进了一座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