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七章 亲审窃贼
林馨儿跟着杨晨再次走进了密室。
走到那个窃贼前,林馨儿蹲下身。
看到属于女子的衣裙,窃贼抬起了头,看着林馨儿,嘿嘿一笑,“怎么?轩王又使出美人计了?”
“如果你告诉我那把匕首藏哪儿了,我会把你救出去。”林馨儿用空谷传音之法,把自己的声音仅传给了窃贼一人听到。
窃贼一愣,瞄了眼一旁面无异样的杨晨,确定他根本沒有听到这个女人的话。
轩王的下属听到这样的条件不会无动于衷,何况这个女人如果是轩王派來的,也不会用“救”这个字,而应该直接说“放”。
可是,她明明就是跟着西门靖轩进來的。
窃贼的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个圈儿,看着林馨儿,呵呵的笑了,“别浪费功夫,故弄玄虚了,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硬的也好,软的也罢,我都不会说的。嗞,,”
腿上的疼痛令窃贼吸了口气,看了眼一旁已经将整块肉都吃掉的狗,咂咂嘴道,“大爷我可是喂饱了你这个畜生。”
“畜生是喂不饱的。”林馨儿瞟了眼窃贼血染的腿,冷冷的道。
“我知道,像你这样的女子定然不简单,出去做事也是杀手级别的,來!”窃贼把头朝前伸了伸,低下,“直接杀了我,喂狗。眨一下眼睛我就不是娘养的。”
“轩王不会直接杀了你的。”林馨儿抬手将那颗头推了回去,“他才不在意你的生死,你就在这里顺其自然的一点点喂狗就是了。”
林馨儿说着又转用空谷传音,“你以为一把匕首能对坐拥半个天下的轩王起多大作用?他只是好奇你从轩王妃的屋子里偷了什么而已,你不说,他自然可以去问轩王妃藏了什么,或者根本不屑于问。”
窃贼看着林馨儿,他不认识轩王妃,自然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但是她接连准确的说出了匕首二字,之前轩王在审讯他的时候根本沒有提到过,而且,但凡说到匕首,这个女人都会使用空谷传音。
不过有一点,他在做这件事之前就心存疑惑,不知道主上的目的是什么,竟然让他冒死來偷一把普通的匕首,而且看样子,他这个**大盗就要命丧于此了。
窃贼直直的盯着林馨儿,她说轩王不在意,那么她特意偷偷的询问他,必定是在意的?
林馨儿看出了窃贼挂在脸上的疑问,背对着杨晨微微一笑,继续空谷传音,“那把匕首是轩王妃私通水月宫的证据,我自然要收回。”
水月宫三个字让窃贼的眼睛一亮,上下打量着林馨儿。
“不错,我是水月宫的人,如果你告诉我匕首的下落,我会设法救你出去,不必面对西门靖轩,也不会跟他泄密。”林馨儿继续道。
“呵呵,呵呵,哈哈哈!”窃贼从低笑转为大笑。
在杨晨看來,窃贼是在听了望月所说的一点点喂狗之后,顿了片刻,哈哈大笑起來,有些张狂。
“闭嘴,马上就到了割第二块肉的时辰。”杨晨喝止了窃贼的笑声,冷冰冰的道。
林馨儿凌厉的目光传递给窃贼一个警告的讯息,要做决定就要尽快,她这个水月宫的卧底在这里也不容易。
“呵呵。”窃贼又轻笑两声,“如果我告诉你们东**在哪儿,你们是不是还要追问我是受谁的指使?问題是永远沒个完的,我也永远不可能真正的逃掉。”
他的这句话是说给杨晨,也是说给林馨儿听。
水月宫?经常在河边走的他怎能想不到水月宫救出他之后也不会放弃追查他背后的东西,而他却是不敢背叛主上的,宁可他自己死。
“喂狗,随你们了,我这条贱命,能活多久算多久。”窃贼明明腿已经很疼,但依旧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先救你出去,你告诉我匕首的下落便可离开,你跟指使你的人说沒有找到匕首就是。”林馨儿空谷传音道。
窃贼的目光又微微的闪烁,谁也不想死,如果跟着水月宫的人能逃离开西门靖轩,不管水月宫的人会对他如何,总也是多了活的机会,如果逼不得已,那时候再死也成。
林馨儿看出了窃贼因她的让步产生的动摇。现在对她而言,找到匕首是最重要的,幕后指使者,既然他藏得那么深,也不会轻易被挖到。她宁可用这个窃贼的命只换取匕首的下落,若是脱不开,必然还会与那个幕后人交手,不急一时。
“真是嘴硬。”林馨儿站起身,低头看了眼窃贼,“跟这样的人呆久了真是晦气,轩王说得对,留他在这里任其自灭最好!”
说完,林馨儿掉头向密室的门口走去。
杨晨微怔,沒想到望月这么快就放弃,他原本还指盼着她真能问出什么。
“如果你能挺到夜晚,我便能救你出去,能不能活着就看你的表现了。”
林馨儿的身影沒在密道的黑暗中,最后的声音独独传至窃贼的耳中。她知道窃贼还计划着先利用她逃离轩王府再作打算的心思,但是获取匕首的下落是她的底线,希望到时候他能识趣,知道取舍。
林馨儿直接回到了墨雅轩,西门靖轩照样不会在,忙碌了两天沒有好好睡觉,决定吃过饭后趁白天休息一下。
皇宫,翠竹阁。
顾倾城正坐至一边,安静的听西门寅弹琴,放眼整个朝堂,也只有他这个臣子有此殊荣。
一曲奏毕,西门寅整了整衣袖,站起身,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杯早已沏好的茶。
“倾城,这两日你可查到什么?”西门寅问。
“还沒有什么线索。”顾倾城摇摇头,脸上难得的布起了愁容,“我只怕一世英名要毁在这个案子上了。”
“你若都查不出,就更沒人能给陈太医讨得公道了。”西门寅微微的叹了口气,“若是刺客直接指上我,倒也不费事,随他逃去。可陈太医是因为我而枉死,若是捉不到真凶,我实在愧对他的一家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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