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颗子弹，随时准备射向帝修反的胸膛！
——十一烈士的话
山崖上的野桃花绽出了第一朵粉红的花苞，泉水旁的杨柳爆出了第一粒嫩绿的枝芽，“严冬过去了！”黄山茶林场四连的青年们心坎里盛满了春夭将临的喜悦，精神抖擞地准备挥汗大干一场。
就在这个明媚秀丽的早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突然播发了苏修悍然侵犯我国神圣领土珍宝岛的消息：
新华社三日讯：苏联现代修正主义叛徒集团三月二日指使苏联边防军悍然侵入我国黑龙江省珍宝岛地区，公然开枪开炮打抓打枯我劲防能十名玄……中国人昆严正警告苏修叛徒集团：经过无产阶级**锻炼的七亿中国人民是不好惹的。中国的神圣领土绝对不容侵犯。如果你们一意孤行，继续挑起中苏边境武装冲突，必将遭到用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七亿中国人民的坚决回击！
在一阵难抑的寂静之后，人群中进发出惊雷般的吼声：“打倒苏修叛徒集团！”“誓死捍卫祖国的神圣领土！”
松涛齐鸣，万泉同吼，愤怒的火焰燃遍了万山群壑。
“呼！”铁锄柄狠狠地砸在泥块上，把泥块敲得粉碎，细末蹦出丈把远。陶华的虎口震裂了，淌出了一丝丝血，锄把仍被摸得紧紧的。倘若这泥块就是苏修新沙皇的脑袋，陶华才解恨哩！
此时，陶华恨不得插翅飞越万重关山，上珍宝岛狠狠打击苏修新沙皇！这个从外貌到性格都象男孩子的工人女儿，早就向往驰骋沙场的战斗生活了。记得她刚懂事的那年，她听爸爸讲起解放前无辜遭受帝国主义的毒打和折磨，他老人家落下了老腰病，痛了几十年。从那时起，陶华幼小的心灵里就理下了对帝国主义侵略者的仇恨。她小时候最爱看志愿军叔叔痛打侵略者的故事书，黄继光，邱少云，杨根思，罗盛教……这些英勇的战士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小学里，她不喜欢和女孩子们一起玩跳橡皮筋，却爱跟男孩子们一起做抓俘虏的游戏。上了中学，她担任班级里的军体委员，经常组织同学举行“跑到亚非拉，支援世界人民反侵略斗争”的象征性长跑比赛。她的日记里写着这么两句话：
热血愿染环球红，
不灭帝修不还乡！
‘如今，苏修社会帝国主义把魔爪伸到祖国大门口了，这叫陶华怎么容忍得了？
收工后，她蹬蹬蹬地奔到连部办公室。
指导员正召集陆华、林卫阳等几个连队千部开紧急会议，一见陶华楞头楞脑地撞进来，指导员心里已明白了七、八分。他劈头先问：“陶华，心里的怒火窝不住了是吗？跑得这么急，简直象出了膛的子弹！”
陶华接过话茬，响亮地说：“我愿做一颗子弹，射进帝修反的胸膛！指导员，这回春季征兵，你无论如何得计我鑫军。卜捻宁岛。我憋不住啦！”
指导员很喜欢这姑娘的性格，心想：“一旦她明白了自己岗位的重要性，她同样会发挥出巨大的积极性的。可是，如何来说服这位姑娘呢？”沉默片刻，指导员忽然一本正经地说：“陶华，我也想上珍宝岛。索性，咱们全连统统开上去，打它个痛快。”
陶华疑惑地瞪瞪指导员，不知这话是真是假。
指导员又说：“给领导打个报告，就说茶叶我们不种啦，山林我们也不管了，让它们荒着去。把我们留在后方憋不住啊！”
陶华听出指导员话中有话，闷头吐了口粗气，陆华和林卫阳在一旁见了都捂着嘴笑了起来。
指导员把陶华叫到桌子跟前，指着桌上摊开的那张世界地图，说：“今天我上场部刚接受了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突击完成五万斤援外茶。这批茶，你知道是支援哪些国家的吗？诺，就是这儿，这儿，还有这儿。”指导员说着用手指在地图上点了好几处地方。陶华睁大眼睛一瞧，哟，都是正在争取民族解放的国家。
“目前，苏修美帝嘴上高唱缓和调，其实在世界各地加紧争夺霸权，特别是苏修，打着支持民族解放的梭县驹！力卜袖丰千善不可会人的电默栩当龚支援这些国家人民的革命斗争，就是打击苏修的侵略阴谋。”
陶华细细咀嚼着指导员的话。
指导员又说：“你说得很好，要作一颗子弹，时刻准备射向帝修反的胸膛！现在，党把我们派在建设山区的岗位上，我们就要使自己这颗子弹在这块阵地上发挥作用。立足黄山，放眼世界，把我们的每一锄每一镐都当作刺向敌人的利箭，让我们的每片茶都满载中国人民的深情送往五洲四大洋，这才是一个革命战士的广阔胸怀呀。”
指导员的话打开了陶华的心扉。她好象站到了黄山之巅，望见了整个世界。她抬起头，机灵的眼睛在发光，她感奋地说：“指导员，我们这儿也是战场！”
陶华走出连部办公室，脚步变得如此踏实有力。她顾不上休息，搭上运化肥的马车赶到场部，特地买回一张世界地图，用针线把它端端正正地缝在帐子里。
陶华盘腿坐在**，对着世界地图凝视着，凝视着——她仿佛看见世界各地燃遍了奴隶们争取民族解放的火炬，响彻了反霸反帝的怒吼，帝国主义摇摇欲队。社全帝国卞女气直奋奋。朝不得方……＿咖上的心随着时代斗争的脉搏在激烈地跳动，她翻开日记本，思如潮涌，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黄山茶林场是支援世界革命的前沿阵地，是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的一份力量，党需要我干好这一行，我们就得好好干。我一定要坚守这个阵地，为社会主义建设和世界革命贡献出我应有的力量。
自从陆华担任副指导员后，陶华就继任了三班班长的职务。此刻，她决定立即召集全班战士开会，讨论如何用实际行动支援珍宝岛自卫反击战。她跳下床，急匆匆地去找副班长吴菊妹商量。
踏进后房间，陶华发现吴菊妹还在吃饭。离吃饭时间都过了快一小时了，她这顿饭怎么成了“马拉松”了？陶华正要和她开个玩笑，不料，吴菊妹一见到陶华，赶忙把正在扒饭的手藏到背后去了。
“你怎么啦？我又不会夺你的饭吃，干啥背过手去呀？”陶华问。
吴菊妹朝陶华调皮地眨眨眼，却没说话。陶华细细打量她，发现她那双老爱笑成弯月形的眼睛又红又肿，那背过身去的手在簌簌地颤抖。陶华明白了：这两天吴菊妹带着一批同志修剪茶树，这工作技术性强，又挺费力，那把整枝的大剪子有十几斤重，提着它一天干下来，累得没说的了。其他同志都是干一天就轮换的，吴菊妹却已坚持了四天，准是累坏了。
陶华乘其不备地把菊妹的手抓住了，册开一看，着实把陶华吓了一跳：满掌的血泡都挤破了，皮肉模糊一片，绞心似的痛啊I难怪一向乐呵呵的菊妹连话也变得少了。
“陶华，找我有事吗？”吴菊妹问。
陶华看出这是她故意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就说：“交给你个任务！”吴菊妹正要细问，只听陶华一本正经地说：“今天下午不许下地，给我坐在家里老老实实地歇着！”
“不不不，陶华，不能换，我跟老队长去场部学过修剪技术，熟悉情况呀。”
“那，你的手！”
“放心，我干得了。祖国人民把生产茶叶的光荣任务交给了我们，要我们多多生产支援世界人民。眼看着苏修侵犯我国领土珍宝岛，我的肺都气炸了。指导员说得好，我们这儿也是反修的战场。我要拚着命生产更多的茶叶，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打击社会帝国主义多贡献一份力量！”吴菊妹说完，咬着牙使劲伸展着红肿的手指，表示自己还能继续握大剪刀。
陶华感动地抚摸着那双坚强的手说：“菊妹，你说得好极了，呆会儿开班会，你就再说说，给大伙鼓鼓劲……”
“班长同志，劲还用鼓？我们早就足得要迸出来啦！”门口传来了话音。陶华、吴菊妹抬头一看，进来的是李笑牛和林晓薇。她俩今天的模样有点令人发笑：笑牛的右手被一根麻绳紧紧地缚在背后，动弹不得，成了个“独臂将军”；晓薇的脚脖子上拴了两只盛满泥沙的布口袋，走起路来一跷一跷，成了个“铁拐李”啦。这两个“鬼”头，又在搞啥名堂？
笑牛、晓薇察觉了两位班长带问号的目光，连忙解释。
笑牛说：“班长同志，苏修亡我之心不死，我们时刻准备上战场！在战斗中，万一右手负伤了，就不扣枪机啦？就不甩手榴弹啦？所以，从现在起我要训练自己左手的灵活性，可右手老爱不请自出地来帮忙，我索性把它缚住了。”
晓薇说：“在战斗中，追击敌人，最需要一副过得硬的铁脚板。班长同志，我现在每天练习负重登山，一方面练脚劲，一方面也是锻炼自己的意志呀！”
真是有心人陶华搂住她俩的肩膀，互相咯咯略咯地笑起来。
晚上，在风云弥漫的世界地图面前，三班战士开了一个简短的班务会，立下了共同的誓言：我们是一颗子弹，随时准备射向帝修反的胸膛！
第二天清晨，她们憋着一股子“子弹上膛”的猛劲，冲向生产第一线……
这天，连队的卫生员可伤透了脑筋。她东坡西沟地好不容易寻到了指导员，见面就惯起“乌纱帽”来：“指导员，我干不了，病人都不听我的话！”
“哦？怎么回事？”
卫生员毫不客气地告起状来：“头一个就是三班长陶华，太不象话了。昨天半夜她突然发高烧，扁桃腺肿得象两只核桃，打了两针链霉素，好不容易才压下去。今天一早却又上山了，我直追到半山腰才拦住她。她却冲着我说：‘这生产叫劲的时刻，我怎么能去休息？’甩开我就跑没影了！”
指导员摇了摇头，嘴角却掩饰不住微笑，不知是生气还是高兴。
卫生员又说下去：“三班副昊菊妹也是一个。两只手被大剪刀磨烂化脓了，我替她上了药，千叮嘱万叮嘱，今天无论如何不能再摸剪刀啦，可她还笑，冲着我说：‘干革命吃点苦有什么了不起？舒舒服服哪能干革命！’依然提着剪子上茶林去了。”
指导员连声啧啧，眼睛里闪着水光。
卫生员越说越激动：“再就是那个楞头楞脑的李笑牛，刚才在荒坡上砍杂树，上面的人往下丢树枝，不小心把她的头碰破了，我听到消息，赶去替她包扎好，要扶她上医院，她也冲着我说：‘流这点血算什么？过去新四军八路军打仗，身上子弹穿了好几个窟窿还照常战斗呢。’死活不肯下山。”
指导员喃喃地说：“这些姑娘们都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硬骨头。她们憎爱分明的阶级感情，常备不懈的敌情观念，以及雷厉风行的战斗作风都是值得全连战士学习的。不过，也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啊！”他扛起开山锄对卫生员说：“去三班地里看看。”
卫生员背着药箱紧跟在指导员的后面。她想：“我这一状没告错吧，把指导员动员去找‘被告，人了。到了现场，我这原告还得申辩申辩，一定要他们老老实实休息去！”
这些天，不仅是三班，全连都动起来了。
晚上，场部放映队巡回到四连，宿舍前两棵白杨树上吊起了白被单拼成的银幕，放映的电影是：《新夕卜自的暴络千决》
我国领土珍宝岛，打死打伤我边疆军民的累累罪行，桩桩血债！场上观众不时爆发出穿云裂石般的口号声：“打倒苏修新沙皇！”“血债要用血来偿！”
忽然，从观众席中蹦起一个小伙子，愤然举起石块要朝银幕上的苏修侵略军砸去，幸亏旁边的同志拉得快，要不，银幕准被砸出个洞来。
“金志强，冷静些！”指导员上前德着这个小伙子坐下，只觉得他的身体象火炭一般烫。
片刻，金志强平静下来，对指导员说：“我实在忍不住了，看着新沙皇在乌苏里江上横行霸道，就想起解放前帝国主义在中国的种种罪行，我恨不得一拳把它们的脑袋砸扁！”
指导员鼓励他要把火一样的仇恨化作在革命征途上不断进击的力量……
半夜了，金志强躺在**，翻来复去地睡不着，电影里的情景一幕幕在眼前出现，指导员的话音在耳畔回响。他翻来覆去，把铺板辗得格格作响，惊动了贴对面**的六班长。
“金志强，你在想什么？”六班长悄声问。
金志强撩开帐子，他那一对乌亮的大眼在黑夜里放出两道剑光：“班长，我在想，总有一天，党会命令我们扛起枪杆。奔卦消灭帝修反的战场——孤森献要抓紧时间锻炼呀。我建议，咱们班从明天起开始出操，进行战备军训！”
“好主意！”
“还有，”金志强深情地说：“是伟大领袖毛主席高瞻远瞩，砒柱中流，在世界上高举起反对现代修正主义的革命大旗，捍卫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我想，在公路对面的那块斜坡上砌起‘毛主席万岁’五个大字，表示我们紧跟毛主席与帝修反战斗到底的决心！”
“同意！”
“我也同意！”
“明天就干！”
原来，班里的同志们都没睡着，听了金志强的话，纷纷表示支持……
第二天，在薄纱般的晨曦中，六班全体战士列队出操。他们雄赳赳，气昂昂，捏着锄把当刺刀：“突刺——刺！”
“杀——！”
“刘‘准苏修——”
“杀——”
“刘准美帝——”
“差……”
“杀！杀I杀——！”
中午休息时间，六班战士爬上了正对公路的一面陡坡。那坡因为陡峭多石，平时一直荒着。现在，六班长指挥大伙砍去了坡上的杂树茅草，把坡面整理得平平展展。
“喂，同志们，来啦，来啦！”金志强肩挑两大筐洁白细滑的卵石子，兴冲冲地登上斜坡。
“哟，这么多卵石子，从哪弄来的？”六班长惊喜地问。
金志强咧嘴笑着说：“泉水沟底多的是，一捞一大把。”
“啊？刚入春，泉水挺凉的，你下水捞的？”六班长这才发现，金志强赤着脚，裤腿一直卷到大腿上。
“不凉！”金志强满不在乎地说。此刻，他的心头热得象揣着盆火啊。
这些平常粗手粗脚的小伙子，今天成了细致的雕刻家，他们趴在斜坡上，把白色的卵石子一颗挨着一颗地镌进泥土中，铺成了五个闪闪发光的大字：“毛主席万岁”，每个字足有两个人那么高。金志强不顾捞卵石时手被擦伤的疼痛，抢着用大扫帚，沾着石灰水，一笔一笔地粉刷着这五个最美的大字。石灰水顺着扫帚柄淌下来渗进金志强手卜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灼痛，使他浑身颤抖。
金志强摸紧扫帚柄，忍着剧痛干得更专注了。终于，银白色的五个大字“毛主席万岁”，赫然呈现在山坡上。远在几里以外，人们都能清晰地看到。这银光闪闪的五个大字，是全体农场战士的心声，它激励着人们永远跟着毛主席劈风斩浪向前进！
愤怒的火焰同样在四连每个战士心头燃烧，战斗的**在四连每个战士身上奔流。
连部办公室门口的宣传栏上，贴满了各种决心书，请战书，红纸黑字筑成了一堵火墙，走进它就感到一股逼人的热气。
其中，有一张决心书，纸面不大，字迹不美，实在是一张不太显眼的决心书，却特别引起大伙的注意。因为上面的话实实在在，发自肺腑：
我文化程度低，不会说什么，但我一定努力以实际节动回击苏修新沙皇的暴行！
不说空话，关键时刻看行动！
六班战士刘度南六五年小学毕业后就来农场了。小伙子长得象个姑娘家：尖削的瓜子脸，镶着一对柳叶般的长眼睛。平时不声不响，人多的时候，说句话也脸红。
连里有几个胆大顽皮的小伙子给他取了个绰号叫“假丫头”。记得有一次，小伙子们听说南山上出了条碗口粗的大蟒蛇。场休日，几个人就结伴带上砍刀麻绳，准备去擒蛇。他们见刘度南埋头啃着小字典，读着报纸，就推推他说：“假头，你又不想考秀才，跟我们一块捉蛇去不好吗？”
刘度南摇摇头，又接着干自己的事了。
小伙子们取笑他说：“这么个大小子怕蛇咬，比姑娘还胆小，没出息！”
刘度南没去争辩，心里却在想：什么才是真正的勇敢呢？
就在珍宝岛战斗消息传开后的第三天，高空万里无云，太阳炽烈地烤着地面，气温骤然升高了，去年一个冬天刮下来的已经完全枯黄的茅草满山满坡，象波浪一样起伏着。
刘度南病了，浑身无力地躺在**休息。这时，窗外传来同志们冲天的劳动号子声，他的心也跟着大伙上了山。他知道，班里的同志们是去十八湾烧蔫姑的；十八渣芳俄卜县戌片戌片的涌荃从＿今于卜山烧荒的大多数是新队员，缺少生产经验，万一“防火带”割得太狭，拉得不清爽，是很可能引起火灾的……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山上传来了一阵阵呼喊声：“十八湾起火啦——十八湾起火啦——”
刘度南的心提到了嗓子口，一挺身，不知从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闪电般地从**跃起，拔腿就往山上奔。
十八湾上，火势象着了魔似地随风狂舞，满坡乱窜，火舌贪婪地朝坡上面那茂盛茁壮的油茶林舔去。油茶林，油茶林，是座丰富的油库，是国家的宝贵财产。刘度南心想：“无论如何要切断火路，保住油茶林！”
他猛力折断一枝马尾松枝，冲入了火阵。烈火在他四周旋转，腾腾热气烤得他又闷又晕，透不过气来，病弱的身体几乎挡不住猛烈的气浪。刘度南默默地叫喊着：“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他挥起马尾松枝向猖撅的火舌打去。
全连的同志纷纷从四面八方闻讯赶来，一块儿冲进火区！
突然，又一阵狂风带起正旺的火势，越过了横排路。徽差了涌荃从栩抓的草苗——戒劫下斗借色。
刘度南毫不犹豫地跳上横排路，用身体挡住来势凶猛的烈火。火烧焦了他的头发，他眉尖不皱一皱；火熏肿了他的眼睛，他头不偏一偏；火烧光了他的眉毛，他身体不闪一闪；火灼伤了他的脸颊，他依然一步不退地坚守阵地！
烈火在英勇的战士面前后退了。
同志们冲上来，扑火，浇水，压土，一鼓作气扑灭了火舌！油茶林保住了。刘度南这才感到实在支持不住，一头栽倒在还冒着热气的土坡上……
同志们连忙把他送到场部医院治疗，抬担架的正是那两个曾叽笑他胆小的小伙子，此刻他们才真正了解刘度南，他是个多么勇敢坚强的战士！
第二天，指导员带着全连战士的慰问信和礼物来探望刘度南。
指导员推开门，病房里静悄悄的，只见刘度南伏在枕头上，缠满纱布的手捏着一枝铅笔，正艰难地写着什么。
“文度南，你在写信吗？”指导员轻声问。
刘度南的脸又红啦，腼腆地笑笑，把一本练习簿递给指导员。簿子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缎普丫一古小枚。洛仆次羊蕊＿隆叙钵宝岛的英雄来还差得远呢。
热爱毛主席就要爱在心坎上，就应该按照毛泽东思想办事！
从这朴素的语言中，指导员看到了一个革命青年赤诚的心！只要党一声召唤，他们会象一颗颗子弹那样，直射帝修反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