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心痛啊,该死的小宛,用这样的办法,吓着他的紫泪了。

小宛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抓紧了拳头,看来那女人与自已,是缠上了。

帮她的人,就是灵楚。

紫泪不管是素妆,还是浓妆,都是倾国倾城,让夜瑞迷恋不已。

但是紫泪,争切地想要离开梅城。

第五天之后,他带着紫泪,往无相之朝的京城赶去。

橙香送走姐姐之后,也总是叹息,好些的事情,总是想不到啊。

顾倾雪与她五指相扣着手,安慰她说:“人生的道路,各尽不相同的。没有不可能分别的,你如今与她是同胞姐姐,你的孩子与她的孩子,也是至亲,等一代一代过去,亲人却疏离得很了,谁也不能知道,你与紫泪,是牵手玩大的。”

“是啊,我总是在感叹啊,人生短短就几十载,这个历史上,谁会记住我?”

“我啊。”他笑:“我把你刻在我的心里。”

“呵呵,我现在也记住你,二只眼睛的顾倾雪,等你说的好几代过后,谁也不知道,橙香与顾倾雪,是什么样的人了?”

他笑,何事悲风伤画月,不如牵手今朝并肩齐行。

“夫君,我们也该回去了。”

“好啊。”他笑。

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坐上他们的马车,往龙族山峦上赶去。

走得慢,咦咦啊啊的声音,仿似唱歌一样。

“师兄,你看,这里真是险啊?”她抬头看着二边高高的山崖:“这是不是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阵势?”

“嗯,是的。不过你放心吧,有我在。”学武,不止是强身健体的。他还要保护他的小娘子。

凉凉的风,徐徐地吹着,她舒服的有些叹息。

趴在他的肩上,闭着眼睛安静地听着风声。

“人家说,山水自有清音,真是不错哦。”

“橙香,我们以后生个小女儿,教她唱歌好吗?”让他心里也软软的。

他没有什么斗志在心,或许说他没有大志也行。

他只想和橙香快开地过一生,守着他们的孩子。这一胎,大夫千保证万保证地说,一定是个儿子,让他好是失望,他喜欢像橙香一样快乐而又可爱的女子。

不过儿子也好,总之,是他们的宝。

“呵呵,你教哦,我不会唱歌,我可以教他们抓鱼。”她好像只会玩。

想到以前,又有点心酸。

“如果再回到以前,我一定要好好听爹爹的话,努力地抄经书。也会好好的练武,不调皮了。小时候,爹爹最喜欢看书了,姐姐很乖,都坐在一边写字念书的,就独独是我,总爱打瞌睡。”

他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过去的日子,不可能再回来了,你要往前看,过得开心,对你爹爹,才是一种安慰。”

她点头,她明白的。笑着说:“山上的杜鹃花一定很想我了,五色的杜鹃最漂亮了,满山遍野都是,不过你要记得告诉我们的孩子,不能在开得最灿烂的时候,还写字哦,因为那香味与墨香混在一起,就有一种毒,会让人心情烦燥的,气息不安的,久了,就更不好了。”

“你怎么知道啊?”橙香对这些,可不在行。

她挤挤眼一笑:“我当年,抄的经书可不少啊,这是爹爹说的,所以在开得最香的时候,就是我最轻松的时候了。”

以前的记忆,怎么能丢得开呢?她想想还是有些心酸,泪水泛出来,她在他宽厚的肩上蹭着,微微地沾湿他的衣服。

马车直接是上山走,他怕不太安全,没从山脚下走上去,而是从南面的山,一直走,下了这座,不用多远,就是了。

这条路,虽然险峻一些,但是却是比较少麻烦的路。

往这而来的客栈,越是近,越是多那些不善的江湖中人。

都在打听,一个脸上有疤的女人。

他将她保护得好好的,不让人看到,亦不让人伤害。

很安静,一路上静寂的只有鸟偶尔叫几声。

橙香舒服地靠在他的肩上小睡一会,他低头看着她越发漂亮的五官与白嫩的肌肤,以及那更隆得高高的小腹,他的心就很暖很暖。

他的妻,他的儿,抱紧她的腰,满眼都是柔得化不开的情。

橙香鼻子一吸,浓浓的烟味吸了进来,她努力地去感受,似乎有火及尘烟的味道。

瞪开眼睛:“夫君,有烧焦的味道啊?”

他用力的吸,却没有闻到。

但是他相信橙香,橙香是很厉害的。

马儿也告诉她,前面有危险,不能再前行。

她抓紧了他的衣服:“夫君,前面的路,还能走吗?”

“应该能的。”

“觉得不好,我心口也郁闷起来了,风吹来了杀气,还有烧毁的气息,我们要马上回头。”她意识到了很不好的东西。

这些天生带来的灵力,让她避走很多险恶。

顾倾雪一拉马车,让马车往回走,神色警戒了起来,双眼睁大地看着寂静的林子。很安静很安静,似乎是橙香多虑了一样。

他却不能掉以轻心,一手紧紧的拉住她的手,不让她担心,一手按住了放在一边的剑。

乌鸦几声悲叫,从林子里飞了出来。

从那极高的木林子里,吊下众多的黑衣人,个个一眼的杀气,夹着冰冷的凶光,雪晃晃的长剑对着他们。

果然是有人潜伏,只怪她刚才一直缠着他说话,才没有发觉。

放开他的手:“夫君,我躲进去。”

她不要连累他,她现在没有功夫,也不想要他担心。

他一笑,看着那些黑衣人:“就这些,也想来拦我,橙香,小心点。”

他的橙香,是很聪明的,知道要怎么样,才会对他最好。

这些人来者不善,不是为财为利,就是为了杀他们而来。

那雪亮的剑尖上,还有着一些乌黑,想来是浸了毒药了。

“上。”一句话也没有说,黑衣人简短的一声命令,所有的人,就整齐有素地往他而杀。

橙香从小布帘里看着,悄声地告诉马车,让它走远一点,不要挡住了她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