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平、周二平相继跑到院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周生带着周一正三兄弟回来了!
“阿爷,爹、二叔、三叔,你们可回来了,我们都快饿死了!”周一平赶紧上前撒娇道。
急急忙忙跟着跑出来的周二平,不甘示弱的附和道:“我也饿,我也饿,阿爷我们快吃饭吧!”
周二平说完,还赶紧依偎进周生的怀中。
周二平此举,把周生逗得高兴不已。
“二平,乖,别靠近阿爷,你阿爷我身上脏得很。
你们先进去吃饭,阿爷洗洗身上的脏污就来。”
周一平小声嘟囔道:“我们是想先吃饭,可是阿奶她不同意,非要等阿爷你先吃!”
“你们进去和你们阿奶说,就说是我说的,让你们两先吃饭,你们阿奶会同意的!”
这时周婆子走了出来,拒绝道:“就算你们阿爷同意了,我也不同意,哪里有长辈没上桌,晚辈先吃饭的道理!”
周婆子对周一平、周二平说完,才对着周正说道:“当家的,你可别把他们惯坏了,我们虽然只是农家人,但是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
周正闻言,无奈的笑了两声。
他这老妻,对规矩看的很重,也对这个家也付出颇多。
因此,在家中的大事小事上,他习惯于听周婆子的意见。
“老婆子,你说得对,我们虽然只是农家人,但是还是要注重规矩!”
“一平、二平,你们阿奶说的对,你们等等阿爷,阿爷梳洗梳洗就带你们去吃饭!”
“阿爷,我们听你的!”
“老婆子,你还不快去给我打点热水出来,可不能把一平、二平饿坏了,我快点儿梳洗好,我们一起去吃饭!”
周婆子在出堂屋的时候,就让王秀丽和张浮花去厨房打热水,结果现在热水都还没有打来,她不悦的朝着厨房吼道:“老大媳妇、老二媳妇,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公爹已经回来了,你们还不赶紧将洗脸水端出来!”
张浮花从厨房探出脑袋回道:“婆母这早先烧的水已经凉了,我们现在重新给公爹烧热水,稍等一下,马上就好了!”
周婆子不悦的嘟囔道:“干个事儿都磨磨蹭蹭的,一点儿也不麻利!”
片刻的功夫,王秀丽和张浮花就端着两个大木盆走了出来。
“公爹、一平、二平爹,你们快来洗洗身上的灰尘!”
周生闻言,走到一盆水前洗漱起来。
周一正、周二正也紧跟着洗漱起来。
唯有周三正还在原地东张西望着。
周婆子不悦的瞪了一眼周三正。
“三正,你还不赶紧洗洗身上的灰尘,你在那里东张西望个什么!”
周三正收回视线,对着周婆子嘿嘿傻笑两声,“娘,我这就洗,这就洗!”
周三正梳洗完,又再次四处张望起来,没有看见他想看的人。
他的心中不禁有一些失落,也有一些小着急。
平日里,他回来的时候李月华都会出来迎他。
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见他媳妇呢?
他知道他娘对他媳妇不待见,因此他也不敢多问什么。
也许他媳妇因为身怀有孕,行动不便,此刻正坐在堂屋里等他去吃饭。
想到这里,周三正梳洗完就紧跟着众人快步走进堂屋。
周婆子在周生走进堂屋后,才将油灯点亮。
油灯费油,他们周家很少会点。
要不是因为今晚天暗了,看不见吃饭,周婆子才舍不得点油灯。
“当家的,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今天粮店多来了一些货,我们想着早回来也无事,便多做了一个时辰的工。”
周婆子闻言笑了起来,“那今天的工钱是不是要多一些?”
周正说道银钱,也高兴不已。
“东家体谅我们,一人多给了我们10文钱,老婆子你拿着,这里有160文钱!”
周婆子闻言,笑的牙不见眼,迫不及待的接过周生递给她的荷包。
然后,在手上颠了颠。
“你们今天还真是遇到了一位好东家!”
说到这位东家,周生忍不住的夸赞道:“这位东家确实大气,他觉得我们父子四人干活儿老实,还让我们父子四人后天再去帮忙搬运货物,这位东家后天还有一批货物要来。”
周婆子闻言抚掌笑道:“那感情好,这眼见就要入冬,家里还没有一点儿筹备年货的银钱。
你们父子四人趁着这段时间,多挣一点儿银钱,我们也能过一个宽裕年。”
周一平、周二平听到过年这个词,就想到了杀年猪,“阿爷、阿奶,过年的时候我们要吃肉,要吃好多好多的肉!”
周生闻言大笑道:“好,过年的时候让你们两兄弟吃个够!”
周婆子阻止道:“可没有你这么惯孩子的,那肉都是有定数的,可不能让他们敞开了肚子吃!”
“无事,他们小娃娃能吃多少肉!
以前家中养的猪都要卖掉一半的肉,今年都不卖了,都留着自家人吃!”
“那可不行,我们家养的猪肥,有一百来斤,半头猪可是能卖接近一两银子!”
“哎,银钱的事儿不急,我和一正三兄弟有一把子力气,能挣回来!”
“这……”
“你就别这不这的了,就这么决定了。
再说了我和一正三兄弟都是干体力活儿的,不多吃两块肉可搬不动那上百斤的货物!”
周婆子闻言,虽然舍不得,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周生父子四人最近都在外面找事干,由于吃的不好,又都是做的体力活,四个人都变得黑瘦起来,她看着也心疼。
但是没有办法,这一家十口,哦不对,现在是一家十一口了,要吃要喝的,不多存点银钱可不行!
一想到那个刚刚生下来的小赔钱货,周婆子的心情又变得烦躁起来。
京城林国公府。
“老夫人,国公爷回来了!”
“夫人,你这么着急唤我回来,所为何事?”
“国公爷,晨儿今日下午又犯病了!”
“什么?又犯病了?晨儿现下如何了?”
“晨儿现下已经醒来,状况还好。
但是,晨儿这个月已经第五次发病了,次数太过频繁。
无尘方丈给的药,逐渐压制不住晨儿身体中的蛊毒。
我们必须做出取舍才行!”
两年前,无尘方丈给林家人说过,林晨身中的蛊毒,他没有办法清除,但是有办法压制。
第一种办法是用药物压制,但是药物压制的时间不长,最多两年的时间,林晨身体中的蛊毒就会再次猖狂起来,而且随时都可能有性命之忧。
第二种办法就是将林晨送往华峰寺,无尘方丈用佛法和医术帮助林晨压制蛊毒,这种办法能够让林晨安稳活过十八岁。
林豹叹息一声,“为了晨儿的安全,你去给老大媳妇说清楚,明日就把晨儿送往华峰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