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那位皇后娘娘,真的很有说服人的能耐,跟着她干,至少此生无逾了。”李慧看着眼前的人儿,声音里还算真诚,“从来不知,我们女人也可如此生活。”这才是她真实的叹息之音。

斩月笑了笑,“嗯,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她顿了顿,“对了,重新介绍一下,我现在叫斩月。”她很理智,也不希望李慧叫错了名字。

“既如此,我也该换个名字了。”离家千金,不愿回去离家,她要的是新的生活,新的开始,虽然她的选择比斩月要多,虽然她还不至于穷途末路,但是她选择改变,“便叫离经吧。”

她嘴角含笑,她不会舍弃自己的姓,但是身为女子之身,身为皇室移除之人,此后要做的事情,与离经叛道倒也无异了。

“大姐,大姐,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接下来就看皇后的了。”声音从后传到前,这声音颇为熟悉,竟然是离家小公子,他作为被何娇征服的人之一,这会儿自然前来帮忙。

再者说,他可是离慧的弟弟,当年所说的宫中那一位,说的可不就是慧妃么!

正因为何娇也知道了这层关系,才指示了离家小公子前来,一为开导慧妃,二凭借他的身份在京城,许多想要而要不到的地方,他跋扈的性子以及名头自然让人多三分忌惮。

流氓还是要用在该用的时候,何娇可是深谙此道的。

他来的兴冲冲,都忘记这里还有另一个人,口中兴奋的言语戛然而止,他的眼神略有些警惕,对于何娇的信任,他心中总有愧疚,所以愈加尽心尽力,此时的离家小公子现在可不再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人。

虽然他做的事儿与家族无关,但他是乐意的。

“不用拘谨,这位原来是容妃,如今与我一样,加入皇后的阵营了!”有时候信任真的很简单,毕竟他们没有杀父之仇,也没有家族之争。

“哦!”离家小公子应了一声,立即就开始了他的喋喋不休。

“对了,皇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宫,我们的准备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

离家小公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小失望,离慧也就是如今的离经刹那之间转眼看了他一眼,在那双眼睛里她看到了钦慕,她倒是很想知道,帝后在外的那段时间到底对离家小公子做了什么,让他此刻如此死心塌地。

“大姐,你看着我作甚?”离家小公子眼神微皱,波澜渐起。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应该是长大了!”离经此刻仿若真的是一个大姐,没有阴谋争端,没有家族拉拢,只是一个姐姐看到了自己弟弟长大之后的欣慰。

离家小公子竟恍若有些不适应,害羞的笑了笑。

“行了,你们都被高兴的太早,如今皇宫可还有许多杂事没有解决呢!”斩月打断了这短暂的温存以及兴奋。

期待总需要时间,几人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我们还是先来整理一下你所说的材料以及准备吧。”

她的话得到了赞同,离经与离家小公子纷纷点头,几人的会面到此为止,至于他们到底准备了什么东西,都是一定程度上保密的。

此时的何娇也是兴奋的,她与凌琛达成了出行的协议。

“我们是说的开心了,皇宫里的人,你打算怎么办?”

“晾在这儿,若有动静才好。”凌琛将手中的杯盏放回了桌面,轻飘飘的说道。

何娇心头微动,“说的也是。”他们正愁把柄不够,尤其是凤阳门,那位凤阳门如今真正的掌权人将这两颗棋子放出来,究竟要做什么,或者试探什么?

“有件事情我倒是忘了与你説了。”这是凌琛答应何娇的,消息共享,在一定前提下。

“嗯?”

“凤心仪的长相与我去世的母后是有三分像的!”凌琛说的波澜不惊,他早在以君麟的身份拜入凤阳门时便看到了凤心仪的长相。

这话一落,何娇当即心思就开阔了,人有相似是不错,均是凤阳门人,有血缘关系的相像也是可能,但若一切放在一起的都是巧合,那就定然不是巧合了。

“这样说的话,我倒是能够窥得几分他的心理了。”何娇这话里的他指的自然便是让凤心仪与凤天长前来皇城,并且暗中授意让凤心仪与病族交好的幕后之人。

“说来听听。”凌琛自然知道何娇在所谓的心理分析上比较厉害,自然也就不吝赐教。

“他们想要看的就是你的态度,你对这位或许是妹妹的态度,更多的是试探你君麟的身份,利用一个喜欢你的人,利用一个长相相似的人,至于他们与病族的联合,大概这位凤阳门掌门人心思膨胀了。”

端看失踪的白主,各方的保护,以及国师府的动作,也都能窥得一二。

“野心却是不小。”何娇分析的与凌琛心中所想,也着实没差到哪儿去,只是更细致了一些。

“至于白主的密道,那位白岩国师审的如何了?”何娇突然将话题转移到了这个人的身上,她自然是不信的,一个养子,养了这么多年,狼子野心,他这个作为养父的会不知道?

“一概不知。”凌琛的嘴角看不清笑意,“这个人推得倒是干净的很。”

“哼!”何娇突然冷笑一声,“要不要我去?”她有心解开所有迷雾,但是她也知道频繁的使用催眠对她的身体也是负担,所以如今,她都是能省则省了。

“放心吧,不碍事。”凌琛摸了摸她的脑袋,“你这样会让我的侍卫觉得他们很没有能耐的!”

“也是,太伤自尊。”何娇看着凌琛,也跟着笑了。

一天过的飞快而朝局也渐渐稳定,凌琛的清肃从来没有断过,甚至手段越来越强烈,简直就是雷霆之力,从皇宫到朝堂,从江湖到病族,所有被滞留在皇宫的人都被予以了充足的名头,所以死去的人也都给了充分的补偿以及说法。

一时之间,毫无反对讨伐之声。

朝堂上说太后逝去而无仪典的声音也渐渐的停息了,他们纷纷知道,如今这朝堂最有力的说话人只有凌琛,唯有凌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