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我也是一朝皇后,将军府唯一的女儿,自不会如同小女人一般只知道哭泣嘶吼询问!”说到这里,何娇自是骄傲不已。

木清然淡淡一笑,“自当如此。”

“那便说说看吧!”凌轩问不出来的事情就这般被她给问出来,就不知道他的脸黑不黑,她突然想到了这么一种可能性,那眼睛里便又渗出了笑意。

那笑容如春暖花开,让本觉得只有一人承担所有的木清然突然恍悟,是啊,他的身边还有人呢!

但遇上何娇真的是命运对他的眷顾,如此完美的人儿,为何要被他拖下了水呢!

他也有踌躇,何娇看出了他眼底的挣扎,立刻道,“木清然,说说看吧,凌琛也在追查当年的事情,你该相信,你不是一个人!”

木清然当然不是那般不坚定的一个人,何娇都这般说话了,他也没有在藏着掖着的理由了。

“据我这么多年的调查,整个流-云-山庄府上的人,应该是在杭城。”

杭城,这么关键的一个地方!

“木曾当时也是出现在了杭城。”何娇呢喃,“对了,画舫。”

“你也知道那艘画舫?”显然这画舫也是木清然调查的一个重点。

“恩,如果你说的和我说的是一艘画舫的话,当日我与木曾的相识便是在这艘画舫之上。”

“大哥也调查到了这艘画舫了么?那么他也知道了?”木清然心思缜密,听到何娇这么说,立刻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他知道不知道我不了解,但是他曾给木流风发过信息,让他对你注意。”

“原来我表现的竟有这般明显?”木清然轻轻一笑,有些嘲讽。

但何娇却是摇了摇头,“你们可是亲兄弟,实在是在做某些事情之前,需要好好沟通沟通的。”

木清然跟着点头,“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向大哥坦白,但最后的结果应该还是不会变的,不能让大哥也深陷囫囵!”

“你这个想法是对的,毕竟你们得一明一暗才好。”何娇算是赞成了他这么一个说法,“我们接着说,你与那位美人儿交好,便是为了探查那艘画舫的消息?”

“红襟画舫这么多年总是能够出现在那艘诡异画舫的边上,我想着总能得到一些消息,若非我的行踪这么多年来一直会被关注,我定然是会亲自会一会那艘画舫的。”木清然也是无奈的很。

“那么到底是你找到了白主,还是白主找到了你?”何娇对这件事情还是相当在意的,毕竟以白主的心机,若是木清然主动送上门来,他的利用必然不会这般浅显,定然还会有后招,否则这一次,他又怎能闻风就逃了!

“他找上了我,否则我也不会联想到他与凤阳门有关系。”木清然此时倒是知无不尽了。

“这么说来,如果我去炸一炸凤天长,不知道能不能诈出什么消息来!”何娇的眼神转了转!

木清然却是摇头,“他什么都不知道,据我掌握的消息来看,凤天长兴许只是弃子,跟凤心仪一样。”

“连凤心仪都是弃子?”何娇与凌琛的信息还未共享,否则她就该知道凤心仪的身份并不简单!

“看起来是这样的,就不知道这背后还有什么深意?”木清然没有说的太决绝,毕竟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证据的。

推断永远只是推断而已。

“如果如你所说,流-云-山庄之人在杭城的话……”何娇深思了一瞬间,“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一旦他们安全,你是否就可以恢复自由之身了?”何娇的关心溢于言表。

木清然嘴角露出浅淡的笑容,“会的!”

他的应承让何娇的心里有了些微的欣慰,“如此便好。”她顿了顿,用一双盈盈水眸看向了木清然,“只希望你不是骗我才好。”

木清然心底微怔,“恩,不是骗你。”他温声细语,但何娇还是听到了。

“你先回去吧,我们今日不是来三堂会审的,只是来谈谈天说说地的。”何娇撩开了自己的发丝,眼睛里是深沉。

何娇与他一同走出了御书房,然后分道扬镳。

木清然朝着他自己的宫殿而去,而何娇却是寻到了偏殿。

偏殿里一片安静,容妃与凤天长纷纷保持沉默,而凌琛却也什么都没有说。

“这么安静?可是想要偷听本宫与木清然庄主的对话?”她一走进来就是这么一声高调的呛声。

凌琛看着她的到来,脸上才有了些许笑容。

何娇直接朝着凌琛走了过去,然后附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凌琛眉头一挑,随之就是一声冷哼。

这一声冷哼,倒是将下面的两个人浑身一抖。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

“你们在眉目传情?”何娇嘴角含笑,故作不知的问道。

“娘娘说话可得有些依据。”容妃似乎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的。

“你如今已经是自由之身了,就算是眉目传情又有何不可呢?”何娇对于容妃,总是觉得看的不够透,所以她的说法话留三分。

“这……”凤天长脸色微变,“不知圣上与皇后娘娘究竟想叫我怎么做?凤心仪之事乃是她自作主张,我并不知情。”他将话题立刻就给转移了。

何娇笑了笑,“你们同属凤阳门之人,现在你告诉我这件事情你毫不知情?”

“你可知道凤心仪之事,就算牵连你整个凤阳门都不为过,如今之事扣留了你,你难道还有微词?”

这两句话可将凤天长给堵得一句话都回应不出来。

“你……”

“难道我说的不对?”何娇不给他自说自话的机会!

“娘娘此言我无反驳之意,只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实在不该牵连无辜,否则凤阳门乃是先后的娘家,这传出去是否不太好听?”凤天长可真的不是一个草包,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

“先太后的娘家?怎么?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难道先太后的娘家就能肆无忌惮,刺杀于一朝皇后?”何娇寸步不让,言语之中还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