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9章 幸福,姗姗来迟 老公……怎么办,我又……怀孕了…

599章:【幸福,姗姗来迟】

一轮明亮的满月高高地挂在半空,洒下迷蒙的银色余晖。

弥漫着淡淡花香的微风,轻盈撩起米白色的窗帘,溜入房间,四处漂浮腙。

“咯吱~”,门锁,轻轻被扭开。

皇甫御刚打算放轻手脚进.入房间,担心打扰苏静雅睡觉。

可是,他刚迈进主卧,一股大力,突然从一侧飞快的朝他扑来。

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苏静雅整个人已经高高跃到他的背上,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的缠住他。

而,没有丝毫心里准备的皇甫御,被这股大力撞得险些摔倒。

狼狈往前踉跄了几步,极力稳住步伐,这才勉勉强强没有摔倒。

只是,保持着难看的姿势许久许久,皇甫御这才拼了老命把额角突突跳动的青筋压下,强迫自己将已经濒临爆发的怒火镇.压回去。

阴鸷着阴郁的声音,他低低沉沉地开口:“苏静雅,你想死了,是不是?!”

居然又跳他背上,而且又搞突然袭击。

面对的阴霾骇人的声线,苏静雅不仅不害怕,反而往上蹭了蹭,然后眨巴着可爱的大眼,嬉皮笑脸地撒娇道:“老公……”

“下来!!”皇甫御声音很冰冷,很严肃。

苏静雅却在他的身上耍赖:“不要!!你就背我一下嘛。你很久没背我了,就像小时候背我一样。”

说着,她乖乖巧巧伏在他的背上。

小脸,紧紧地贴着他结实背部的轮廓,然后喃喃地喊:“欢欢……”

皇甫御蹙了蹙眉,双手勾住她夹在腰上的双腿,然后微微用力把她往上抛了抛,确定背稳之后,他微微别过轮廓分明的俊脸,低声回复:“怎么了?!”

苏静雅说:“你说,如果当年,爷爷没有把你接走,你一直留在孤儿院内,我们还会在一起吗?!或者是,爷爷答应带我走,我跟着你回皇甫家,我们的后来,会跟现在一样吗?!”

对于假设性的问题,皇甫御向来不喜欢回答。

因为在他心里,这很无聊,完全是浪费他的时间。

他很想我行我素地开口回答:“这类问题,我拒绝回复。”

只是,察觉到她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他英挺浓密的剑眉,微微蹙了蹙。

女人,真的是非常奇怪的生物。

莫名的感伤,莫名的难过,莫名的开心,莫名的欢乐。

搞得他每天都神经紧张。

皇甫御别过头,问:“乐乐,你到底怎么了?!”

苏静雅敲了敲小嘴,没说话。

皇甫御迟疑了半晌,这才回复道:“你成天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必须明白一个道理,地球不可能倒回转动,时光更不会倒流。过去的,早已经过去了,历史不可能重新上演。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享受当下,展望未来。嗯?!”

一边说着,皇甫御一边背着她往大床走去,刚要把他放**,苏静雅却用更大的力气夹着他抱着他:“不要放我下来,我不下来,你再背我一会儿……”

“……”皇甫御很无语。

女儿吧,成天把他当下人、当玩具、当奴隶使唤,他已经够精疲力竭了。

结果,这女人每天还像个孩子一样,需要他哄,需要他安慰。

皇甫御扭过脑袋,睨着她,随后很语重心长,很认真地说:“老婆,你年纪已经不小了,不要每天都跟我撒娇,虽然,你撒娇的时候,我虽然感觉挺不错的,但是……”

“老公……怎么办,我又……怀孕了……”每次皇甫御教育她的时候,总是长篇大论,啰哩吧嗦的,耳朵都长茧了,所以,她毫不犹豫打断了他。

而,每个人说话的时候,如果被打断,恐怕都不爽吧?!

皇甫御也一样。

每次他发言,苏静雅不想听了,总是会转移话题,直接打断她。

皇甫御一如既往地呵斥:“别插嘴,先等我把话说完,

tang不就怀个孕么,能有多大的事儿……”

他毫不在意、咋咋忽忽地表明态度,可是,脑子反应过来的刹那,他全身先是一僵,然后动作很麻利的把她放在柔软的大**坐着,很严肃,很认真地盯着她,问:“怀孕了?!你确定么?!”

苏静雅没说话,只是,小心翼翼的动手动脚,想要爬他身上。

皇甫御立刻制止:“乖乖坐着,别乱动。”

“怀孕,到底是真的,还是……又只是骗我好玩而已?!”这个借口,她已经玩了n次了。

可是每一次,明知道是她骗他,但是听到‘怀孕’两个字,他都很紧张。

面对他的冷肃地质问,苏静雅很萌很可爱地眨了眨眼睛,然后郑重地点头:“真的……”

一听这话,皇甫御当场宛如泄气的皮球,焉焉地坐在床沿边上,叹了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定是假的。”

苏静雅纤细的柳眉一皱,大声嚷嚷道:“你怎么知道是假的?!明明就是真的。”

“什么‘明明’啊?!明明就是假的。苏静雅,你难道不知道,你每次撒谎用又怀孕的借口骗我的时候,你的表情都一模一样,连台词都一样,你没发现吗?!”皇甫御凶神恶煞地低吼。

苏静雅见他真的有生气的迹象,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条件反射的啃手指甲。

她一边啃,一边弱声嘀咕:“有么?!真的每一次的表情和台词都一样?!我怎么……没发现……”

“……”皇甫御真的郁闷到不行。

懒得跟她再废话,他往柔软的大床一倒,随即,动作麻溜的钻进被窝,扯过被子把脑袋给蒙了起来。

苏静雅见了,脸庞动作迅速地爬过去,跟着从他身边的被窝钻了进去,然后从身后抱住他,呜呜地喊:“老公,你生气了吗?!你不要生气嘛,我跟着你闹着玩的……如果你真的还想要女儿,咱们可以再生个,只要你忍心让我再生……”

“……”皇甫御听了这话,嘴角狠狠地抽.搐。

他闭上眼睛,忍了许久,这才愤怒的低吼:“生什么女儿?!那两个小女人,已经把我折磨疯了,明明笨得就像一头一头的猪,却硬要我称赞她们聪明。每天晚上都要我哄她们睡觉,你知道我又多累吗?!”

“那……大不了,再生个儿子。”苏静雅说。

“生什么儿子,你不知道你那个好儿子,有多欠抽,每天把我气得半死不说,我好心好意为他着想,他不买账就算了,还羞辱我,你知道什么是‘羞辱’么?!他真的羞辱我……”

“……”苏静雅听了皇甫御的这席话,彻底不知道说什么了。

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他,目光很可怜,一副快要哭的样子……

哪有当父亲的,把自己的儿子女儿说得那么不堪?!

能那么嫌弃么?!

他……到底是真的爱儿子和女儿么?!

白家庄园。

王安然谨慎地坐在米色皮沙发上,有些手足无措,神情紧张且担忧地望着坐在斜对面,脸色不佳的男人。

秦澜雍容华贵

地坐在她的对面,噙着笑意的眼睛,一个劲儿的在她身旁的王可身上打转。

优雅地搅动了下咖啡,她迟疑了许久,这才低声询问:“王小姐和可乐,想要喝点什么?!”

王安然紧张得手心全是冷汗。

她死死地拽着手指,然后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回复道:“谢谢,不用了,我不可。”

秦澜转而再次问可乐:“可乐,你想喝什么?!”

“我也不想喝。”可乐说。

不管,眼睛却在面前挨几的橙子上打转。

秦澜会意,立即扭头对着一旁的女佣说:“两杯鲜橙子,记得,挑选最好的橙子。”

“是,太太。”女佣毕恭毕敬地颔首,然后迅速钻入厨房,开始准备果汁。

白拓坐在一旁,显得极其的不耐烦,他声音很低沉,很平静,但是却透着无尽的生厌,他问:“妈,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去公司了。”

言毕,他起身就要离开。

秦澜却威严一呵:“坐下。”

刹那间,白拓的脸色,更难看了一分。

从小从来不忤逆母亲的白拓,最终还是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

秦澜跟王安然闲聊叨家长许久,这才奔入主题,她说:“安然,你看啊,孩子这么小,却遗传了这般严重的病,耽搁不得,从明天起,你就带孩子搬来庄园,我请人照料着,这样也放心一些,毕竟,无法预知可乐的病,什么时候发作,万一没人在身边照料,可就危险了。”

王安然听了秦澜的话,本能的就要拒绝。

可是,理智,根深蒂固印在她的脑海里。

她很清楚,可乐时时刻刻都面临着危险。

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她不知道死神什么时候会把他从她身边带走。

见王安然既不反对,也不答应,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面露复杂的色泽,秦澜很能理解她心里的挣扎与痛苦,以及顾忌,所以,她再次开口道:“安然,你就放宽心吧。我不会让你受委屈,不明不白就入驻庄园。明天,我就会让记者发布新闻,你和白拓的婚事,能快就尽量快的举行。”

秦澜的话,彻底让王安然震惊了。

而白拓,更是愕然。

他怎么也没想到:为了一个孩子,自己的母亲,竟然要他娶这样的女人。

俊美的脸庞,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

倏然从沙发上站起身,白拓阴沉着脸庞,雷霆万钧地咆哮:“要我娶这个女人?!想都别想。别说嫁入白家的大门,我连公司的清洁工,都不会让她干。”

“白拓!!”自己的儿子,第一次当着她的面,这般凶神恶煞的对自己大呼大叫,秦澜的脸色也很难看。

白拓却说:“妈,我只说一遍:这个女人,我是绝对不可能娶的,更不可能让她进白家大门。”

转身大步离开之前,白拓扭头,目光狠毒地剜向王安然,咬牙切齿地说:“王安然,你最好死了这条心。你的儿子,我是绝对不会出半分钱给他治病,而你……最好能滚多远,就滚多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否则……”

后面的话,他没有挑明。

但是,大家却都明白那传递着怎样一个讯息。

言毕,没有任何犹豫与迟疑,白拓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庄园。

气得秦澜大喊大叫:“白拓,你给我站住。你个不孝子,难不成想要白家断子绝孙不成?!你这样,叫我以后死了,怎么跟你爸交代,怎么跟白家列祖列宗交代?!你给我回来……”

出于对儿子身体的考虑,王安然最终还是住进了白家。

而白拓,却从那个家搬了出去。

搬进白家的第二天,王安然一大早照常去公司上班,只是,不似往常收到当天的工作报表,而是……辞职信。

捏着辞职信的那一瞬,王安然勾唇讥讽一笑。

没有犹豫,她动作麻利的收拾东西,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公司。

只是,在经过大堂的时候,几个端着茶水杯的公司女职员,以一种既嫉妒,又不屑的目光,恶狠狠地斜睨着她。

然后,阴阳怪气地说:“哎呀,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丑样,居然勾.引总裁,然后利用儿子上位。呵~,无耻,贱人,生的儿子是个病秧子,绝对是报应。”

听着她的羞辱,王安然本想咬牙忍下去的,但是……听见她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王安然顿时怒了。

或许,是每个以为人母的本能反应,王安然暴躁的把怀里的纸箱中狠狠往地上一砸,然后愤怒万千地指着那名女职员的鼻子,大声狂吼道:“有种,你再说一遍。”

“怎么?!”女职员见王安然发怒,不由得更得意。仗着身边有朋友,以及不远处有保安,她很肆无忌惮,很得意忘形。

她说:“被我戳到痛楚,恼羞成怒了?!我告诉你王安然,总裁是绝对不会看上你的,而你的儿子,是个不折不扣的野种,总裁怎么可能要个不干不净的孩子当儿子?!你就……”

不容女职员把话说完,王安然整个人彻底疯了,宛如一头被激怒且没有任何理智的狮子,扑上前,揪住女职员的头发,顺手“噼里啪啦”给了她两个巴掌。

而女职员身旁的两名女员工,被王安然那力气、速度、气势给吓住了。

或许,她们从来没见到一个女人,能凶悍成这样。

呆呆的僵硬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骑在女职员身上,抽得噼里啪啦的王安然。

不知愣了许久,她们这才反应过来,立即上前企图把王安然拉开。

可是王安然从小学过跆拳道,身手,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对于普通的女人,她还是能轻轻松松就把她们搞定。

两名女员工被摔翻,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得冲着门口的保安求救。

白拓领着合作伙伴来分公司参观的时候,正好瞧见这一幕:王安然的身边,倒了一溜的人马,此刻,她正骑在一名女职员的身上,面露凶光,不停抽她耳光。

“h,,gd,白总,这就是你赞不绝口的公司吗?!员工素质太糟糕了,很抱歉,我们不能跟你合作,希望下次还能有机会。”金发碧眼的老外,说着流利的英语,表示失望之后,头也不回的带人离去。

白拓也没去追,而是阴沉着俊脸,缓步上前。

“王安然,你到底在干什么?!”简简短短的一句话,却将冷酷厌恶演绎得淋淋尽致。

而王安然,听到白拓声音的那一瞬,立即全身僵硬,愣然半许,这才惊慌失措地抬头看向俊脸早已风云变色的男人。

虽说,王安然以一敌众,但是,她不是超人,受伤再所难免,她嘴角残留着殷红的血迹,补上一层淡淡汗珠的小脸,大刺刺地横着三条触目惊心的指甲抓痕。

“……白拓?!”王安然浑身一个哆嗦,连忙从女职员身上站起来。

而,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女职员,捂着严重变形且痛得钻心的脸蛋,呜呜地哭:“总裁……”

白拓面色难看到极点,冰冷着声线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女职员痛得说不出话来,另外两名女员工,不容王安然开口,便抢先一步回复道:“是她王安然故意找茬,撞了林

子不说,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我们让她道歉,她不仅不道歉,反而还揍我们,我们叫保安,却没想到她力气这般大,而且,这么能大,把我们所有人都揍了。”

“……”听了她们的解释,王安然无话可说。

她也不能说什么。

因为,白拓压根就不相信她的话。

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可耻与卑贱的。

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白拓,冷冰冰地俯瞰了她半晌,随后,冷漠得没有丝毫情绪地对助手吩咐:“打.电.话,报警……”

言毕,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分公司,王安然看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眼底一片死寂……

毫无悬念的,王安然因为伤人而被拘留。

警察局,她被更换了一个又一个的警官询问,为什么打人,打了多少人,打得有多重等等问题。

她面无表情地回答。

审讯,一直持续到深夜。

王安然被推入牢房的时候,突然揪住送她进牢房的警告,绝望又无助地乞求:“能不能借一下你的电.话,我给我儿子打个电.话,可以开免提,我担心他没见我回去,会担心,他身体不好,不能受刺激……”

年轻帅气的警告,蹙了蹙眉头,迟疑了许久,这才同意。

掏了手机给她,然后示意她开免提。

警局的规定,是不让犯人随便打电.话的。王安然根本没想到,自己的这个请求能实现,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她对着警官鞠了鞠躬,这才拨通一直给儿子挂在脖子上的手机号码。

平日,担心他突然晕倒,而没有人在身边,所以,那支手机里,存了她的电.话号码,以及主屏的页面,标注了她的家庭住址,还有他身上的药。

接到妈妈电,话的那一瞬,王可显得极其兴奋,他甜甜地喊:“妈妈,你要回来了吗?!”

听到儿子稚嫩的声音,王安然不禁鼻子泛酸。

她强忍住泪水,问:“可乐,睡觉了吗?!”

“还没呢,正坐在门外的石阶上,等妈妈回来陪我一起睡觉。”

“……”王安然听了这话,眼泪更是不能遏制地簌簌下滑,她用手,死死地捂着嘴巴,然后说,“儿子,外面太冷了,乖乖回房间睡觉。妈妈最近一段时间有事,不能回家陪你。你要乖乖听奶奶的话,知道吗?!”

“妈妈,你为什么不能回来?!有什么事啊?!那你要多久才能回来?!”

“一个月呢,一个月之后妈妈给你买礼物,好不好?!”

“嗯。”

“那儿子,妈妈挂电.话了,你要乖乖的,好好照顾自己,每天记得按时吃药,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奶奶和保姆,知道吗?!”

“嗯。”

“儿子,晚安。”

“妈妈,晚安。”

……

王安然挂断电.话,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许久

许久,这才稍稍有些力气。

她把手机送还给警官,再次表示了感谢。

长官用生硬的汉语说:“既然儿子需要照顾,为什么不收敛下自己的行为。”

王安然咬住嘴唇没有说话,而是缓慢地走到角落那张窄小的单人**,蜷缩着身躯,环抱住自己,把自己缩得很小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