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似喜似忧

转眼又进了冬季,万物沧桑,显得如此凄凉。而宋景然成亲已有近一个月,余子夏回来过一次,宋景然并未前来。

高晋似乎也很忙碌,偶尔来一会,也是匆匆离去。

霜木子依旧**悠在秋千上,丝毫不在意,那躲在厚重衣物下,微微隆起的小腹。

“轩儿....”暗魂抱着暖炉,姗姗走来。

“魂姐姐来了。”霜木子带着淡的笑意,随口的应了一声。

“看你,这么冷的天,怎还坐在外面,也不怕寒气入体,伤了胎气。”暗魂故作一脸责备之意。

“有魂姐姐在,一直都很健康的呢。”霜木子嬉笑着,自从她有了身孕,暗魂一直精心调理,本是难以保住的胎向,现在算是安稳了.

暗魂轻笑道,“我也只能帮着你调理,主要还是要靠你自己。”

“放心啦,翠儿刚给我炖了燕窝粥,一起去尝尝,味道还不错哦。”霜木子起身,拉着暗魂向屋内走去.

“来,尝尝。”霜木子从一旁的暖炉上,将热着的燕窝粥,盛在小碗里,端在暗魂的身前.暗魂本是满心的想尝尝,也好为这寒冷的气温,添加一丝暖意;不想,看着有些油腻的燕窝粥,胃里一阵翻腾,捂着嘴,连连作呕。

“这........”霜木子见状,惊慌的放下碗,轻轻的拍着暗魂的后背,为暗魂缓解着。

“魂姐姐,你还好吧?”霜木子又为暗魂递上一盏茶,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没事....”暗魂缓解胃里的不适,接过茶盏,轻啜了小口,心里却暗叫不妙。

“魂姐姐,你..............”霜木子待冷静下来,才发现,暗魂这症状,不是和自己的症状相同吗,难道?暗魂早在霜木子疑惑的瞬间,为自己拔了脉搏,如果没错的话,她应该是怀孕了。

“真的,魂姐姐,太好了。”霜木子见暗魂不语,想来自己是猜对了,兴奋的拉着暗魂。

暗魂轻笑不语,心里带着一丝喜悦,同时也带着一些伤感。

“我要去告诉晋哥哥。”霜木子难以掩饰的喜悦,说着,便要起身。

“哎.....”暗魂拉住霜木子,她并未准备好,该怎么向高晋言明,毕竟,他们之间,也同样,存在着许多隔阂;“怎么了?”霜木子不明的看着暗魂。

“我不想他因为孩子,而对我抱有任何,负责任的心理,那样,对谁都不公平。”暗魂想要的,不过是每个女人,都会有的心理。

“那魂姐姐是,不打算告诉晋哥哥?”霜木子也能理解暗魂的心里,毕竟,高晋是个责任心重的男人,如果知道暗魂怀了他的孩子,他必定会对暗魂负责。

“日子还长久,走一步,看一步吧!”暗魂的顾虑,不仅仅只有高晋,还有她的身份,暗坊里规定,一切服从指挥,眼下的情形,她可能随时,会被宋景然调离,去完成他们的使命。

“其实,我能感觉到,晋哥哥是在意魂姐姐的,只是,有时候碍于面子,不愿言明罢了;”霜木子偶尔从高晋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对暗魂还是有那么丝在意的。

“如果真的在意,那便不用言明,可遵从于直觉。”其实,暗魂偶尔也感觉到,高晋看自己的神情,带着一丝异样,也许是感到愧疚,或许也是霜木子所说的在意,而仅仅只是这些。霜木子本想再说什么,却被暗魂打断。

“好了,不说这些了,过几日,我带你去一位神医那,听说,这位神医不仅医术了得,且对女子怀胎的之事,很是精通,凡是他配置的保胎药物,都很是管用,我们不妨前去一看。”暗魂不想再言论高晋的话题,于是,把话题岔开。

“魂姐姐还真信,有什么神医呢?”霜木子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什么神医、神算的,不过打个虚名罢了。

“倒不是相信什么神医,只是,数人有所经历,想来,也不是挂着虚名;再说,只是前去看看。”暗魂也是打听了许多妇人,才得此消息,而霜木子胎向一直不是太稳,为了霜木子安心,她也一直瞒着。

“好吧,那魂姐姐可要一起看看才是。”霜木子一脸嬉笑的打趣着暗魂;其实,走一遭倒也无谓,反正也是闲着,走动一下也好。

“死丫头...”暗魂宠溺的在霜木子额头上点了一下,屋内,瞬时一阵悦耳的嬉笑声。

霜木子与暗魂都怀有身孕,便向杜妈妈言明,只能偶尔出场献曲、献琴;杜妈妈虽不愿,但她也是识相的人,放着好人不做,难不成去得罪高晋,于是,痛痛快快的答应了。

余子夏自成亲以来,已有一月有余,只是,每次同房后,下腹都会隐隐作痛,且没有丝毫有孕的征兆,于是,便派人打听了这方面之事,巧的是,也寻得了那位神医;余子夏经人带领,来到一僻静的胡同里,只见‘医仙居’三字高高挂着,想来,就是此处。

余子夏走进,只见,一位头戴斗笠的男子,正着笔写字,因为斗笠的遮挡,并看不出男子的年纪,既称神,想来,也该有些年纪了吧。

余子夏轻声道,“敢问,可是钟神医?”

“把手伸过来。”男子放下手中的笔,并看不见表情,只是,音声略带沧桑,也该是老者。

“啊.....?”余子夏一时没反应过来,心里只想着,男女授受不亲。

男子冷声道“姑娘不是来看病?”

“奴家自是来看病,失礼之处,望神医见谅。”余子夏之才反应过来,神医的话为何意;于是,将玉手伸出;神医随手在桌上拿了一根丝,搭在余子夏的玉腕上;只是,数秒的功夫,神医收手。

“敢问神医,奴家可有病症?”余子夏见神医如此高术,想来,也不用自己言明,身体的症状了。

神医道;“姑娘是想问,孕育之事?”

“奴家正是此意。”余子夏既来了,定要弄个明白。

“怕是要让姑娘失望了。”神医明显感叹的语气。

“奴家不明,望神医直言相告。”余子夏心里微微带着一丝不安。

“姑娘曾滑过胎,身体受了创伤,再加上吸拭了一味麝香粉,所以......姑娘已不能再孕。”神医迟疑了一下,不管怎么说,这样的消息,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是多么大的打击。

而这样的消息,对余子夏而言,犹如晴天霹雳,好不容易,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宋景然,现在,自己竟不能生育,老天是不是太会捉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