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醉浮云
可惜这副样子,却是打不动云潇,眼中的不耐越发的浓厚。
姬流离见他似乎很是不耐,心里又沉了几分,狠狠咬牙,“云相,流离不想进宫!”
“这话和本相说无用。”云潇不冷不热的说着,神态慵懒清冷,疏离得让人心碎。
云潇的话让姬流离的脸瞬间又惨白的几分,身子颤了几颤,眼中灰败之色更加明显,但是依然存在着那么几分不甘,他直接大胆上前,手抓着云潇的袖子,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云相,流离只想留在相府,只想留在云相身边,云相答应过流离的,只要流离侍候得满意,便让流离留在您身边。”
云潇微微垂头,看着姬流离,眼中红眸闪烁冰冷和无情,“小世子若是想要挑拨离间的话,那么一般来说应该算成功了,这一番话,可够大逆不道的,本相可担不起这个罪责。”
“我,不,流离没有这个意思……”姬流离脸色一白,黝黑的眼眸闪烁一丝惊慌和懊恼。
“行了,小世子,可别辜负了骊南王的交代,皇宫才是你最好的去处,不是么。”云潇有些不耐的挥挥袖子,淡淡说一声,便抬步继续走。
姬流离却已经僵硬在原地,呆若木鸡,脸上泪痕未干,眼中却满是无错和颓废,他,知道了?
也是,他那么睿智,怎么会不知道,怎么会看不出来,呵呵,父王啊父王,您还是小看了他啊。
“小世子,皇上传话,让奴才陪同您回去准备。”小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语气有些冷冰冰的,显然刚刚那一幕他都看到了,顿时姬流离在他心里就和来祸乱的狐媚子差不多,以后看还要小心提防着,好在云相没有被迷住,衷心的小路子一直都以为,云相和皇上是一对情人。
“爷,回府么?”外边的轿夫见云潇来,连忙放下轿子边小心掀开帘子边询问。
云潇坐了进去,轻轻闭上眼睛,懒懒说了三个字,“醉风楼”
轿夫领命,抬起轿子,便朝醉风楼的方向走去。
午间的醉风楼显得安静了些,醉风楼里边,特意开了一道门专给云潇进出,不偏僻也不惹眼。
“相爷,来人了。”醉风楼的管事小心的关上门,随后恭恭敬敬的作辑行礼。
云潇刚刚落座,闻言眸中神色终于有了微小的变化,“哦?是谁?”
“是木卫。”
“带进来。”云潇眼眸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声音也沉了几分,周遭的空气好似也瞬间活跃起来,那案几之上的杜鹃花也像是感应到他的心情,小小的花蕾立刻以肉眼见得到的速度绽放成灿烂的花朵。
那管事的觉得惊奇,不过还是没有多少动情绪,不动声色的颔首退了出去。
很快,一个中年男子便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块没有花纹的银色面具遮住上半边脸,额头上一个蓝色的小符号,是精灵族的木字写法。
“木卫队队长木一见过主人。”那人一来,便走上前,单膝跪下,恭敬的说着,声音低沉有力,从气息上感觉,武功定然也不俗。
“有眉目了?”云潇直接开门见山。
“恒国圣山中突然出现兽潮,山中树木原本茂密翠绿,却是一天之内突然全部枯萎,山中飞禽走兽轰动起来,纷纷逃窜下山,伤民无数,山中还好似有轰隆的声音不断响起。
但是奇就奇在,那圣山树木枯死很快有长出新芽再次茂密起来,但是又再枯死,不断的循环轮回,恒国皇帝已经组织人马,让人进山查询,可是进去的都出不来,很多人开始传言里边出了精怪。属下便猜想,会不会与主人要寻之物有关联?”
云潇开始听的时候还微微皱着眉,但是当听到枯木逢春的时候,眼眸却是微微一亮,随后眯起眼睛。
那中年男子说完便站到一旁垂头等着云潇发话。
手指轻轻敲着案几上的琴,琴弦微动,发出清澈的声音。
好一会,他才慢慢开口,“恒国圣山,有何特别之处?”
“恒国圣山倒是无稀奇之处,只是当年恒国开国之祖灭兴国取而代之便是在那山中成了大事,一举灭掉兴国建立恒国,所以恒国才把那山奉为圣山,这些年来也一直都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不过倒听说近些年圣山周围的天气变化总是十分严重,不时的打雷下雨,时而热时而冷。”
“近几年?”云潇皱眉微微沉吟了一下,手按住琴,“你安排些人,进山查看,再继续打听关于这圣山更多的事情以及近些年来具体的变化。”
“是。”
“恒国……”云潇敲了敲桌子,微微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搜索关于记忆中所知道关于恒国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