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长安风云 第一九八 走向死亡时发现本站未能及时 或者本书 出现错乱内容缺少以及页面不能打开等情况,请您发站内短信通知我们 发信给管理员 !
Ps:这几天有事情,我尽最大可能保持最大量更新。
梅玄成想想也有道理,至少是响了,是炸了。而且,只是用一个瓦罐随便装装,只是试验一下,能有这结果也不错了,不由得点头道:“好吧!重做!”
“重做,就等于你死!”陈晚荣很是高兴,梅玄成正按他设想的方式走向陷阱。
梅玄成也算个人物,说到做到,真的让陈晚荣指挥他的教众。陈晚荣也不客气,指挥教众重新熬硝。这次,佐料是要加的,不过,加得要少些。
看在眼里,梅玄成问道:“为何这次盐、石灰加得少?”
“不用加才对!”陈晚荣在心里暗想,嘴上却是一本正经的道:“你这些人跟猪一样笨,出了问题都不清楚,要是在军器监,用得着我来过问么?有问题,他们都知道。你是没长眼睛,没看见这次的原料用得少,要是再做不出来,又得去买原料。”
梅玄成能起疑,陈晚荣就不会防他生疑么?这次把硝石也放得少了些,少加盐、石盐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一听这话,梅玄成想起来,也是这理,就不再说话,站在一边观瞧。
那些教众现在对此事大是热心,不需要陈晚荣喝斥,动起手来麻利得紧。陈晚荣对他们有气,要拿他们做出气筒,仍是不放过他们,不住的揪小辫子,喝斥声不断。吼得山响。
适才,陈晚荣如此喝斥。他们认为那是陈晚荣在刁难他们。现在,陈晚荣同样是在刁难他们。不过,教众的心境变了,心里认为肯定是哪里有问题,要不然陈晚荣不会如此光火,态度好了许多。再也没有以目示意,秋后账地想法。
硝石熬好了,接下来就该研磨木炭和硫磺,不用陈晚荣来监督,梅玄成亲自上阵,陈晚荣落得清闲。等到研磨好。仍是不管比例,胡乱往硝石上一倒,一阵混合。
上次。之所以没有多大威力。一个很重要地原因就在于混合得不够均匀。混合得均匀。可以增大接触面积。加快反应速度。从而爆炸地威力也就更大。陈晚荣看在眼里。知道他们没有混合好。也不点破。反正第一次要做得不够好就成。
这次。火药地威力要比上次地大上那么一点点就成。这混合就得要均匀些。在陈晚荣地指点下。教众把火药混合起来。只是需要威力大上那么一点点。不需要太多。因而。均匀度不需要太好。差不多就行了。
陈晚荣叫停。教众停手。陈晚荣叫人找来一个瓦罐。梅玄成命令一个教众去装填。陈晚荣马上就否决了:“滚蛋!老子来。你猪一样地人物。要是弄不好。还说老子使诈。”
教众给骂成猪。也不敢回嘴。只得站到一边。陈晚荣挽起袖子。把火药装进去。然后把罐口封个严严实实。上次那口是随意封封。爆炸地威力能有多大?仅凭这一点。这次地爆炸威力就大了许多。
这是陈晚荣地计划!
等到封好。陈晚荣仍是本着不能让他们知道导火索地想法。把纸卷成筒。里面撒些火药。装在口子上。放到一边。道:“点啊!炸死了。别怪我没有提醒。”
能炸死人当然是最好,不过,那不现实,不会有人笨到去挨炸的程度。
陈晚荣跑得远远的,教众现在对陈晚荣很是信任,一窝蜂般站到他身去了。梅玄成上去,取出火折,点燃,快步跑到陈晚荣身边站好。
是不是真的会比适才更有威力,马上就有结果。梅玄成和教众眼睛瞪得老大,死盯着瓦罐,一瞬不瞬。
就在众人紧张之际,只见一团火球闪现,一声清脆的爆炸声响起。光这声音就比适才地闷响清脆了许多,梅玄成一听就知道虽然比起试火炮时的威力差得太远,不过,肯定是有进步了,率先跑过去一瞧,只见瓦罐给炸成了碎片。
上次爆炸后,瓦罐只是裂成几块而已,这说明真的是进步了,梅玄成不由得一阵高兴。教众早就是欢呼声响成一片。
就在众人高兴之际,陈晚荣地骂声响起来:“你瞧你们这些猪一样的蠢材,好好地东西给你们糟蹋成什么样了?就凭这点威力,也想上阵杀敌?做梦去吧。”
明明是陈晚荣做了手脚,却让教众背黑锅,陈晚荣真是会坑人。
一听这话,众人的兴奋之情刹那间烟消云散,脑袋耷拉下来了。梅玄成亲眼见识过那天试炮地情形,那威力比起现在的威力大了好多倍,知道陈晚荣说地是实情:“虽然不是太好,不过,比上次做得好了,再做做就差不多了。”
再做,正是陈晚荣心中所想,不过,陈晚荣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凭你这些猪一样的人物,也想做好火药?做梦吧,你!要是能这么容易做好,还不人人都是良工,军器监还有屁的用处?”
两次做下来,梅玄成也瞧出了不少门道,心想要是再逼陈晚荣做几次,就该差不多了,哪会就此放过陈晚荣,黑着一张脸道:“陈晚荣,你做还是不做?”
“做又怎么样?不做又怎么样?”陈晚荣才不会吃吓。
梅玄成把陈晚荣的表情看在眼里,知道要是用强的话,陈晚荣肯定会牛性发作,那就麻烦了,只得把语气放缓:“早点做好,早点放你走人。”
“你放我?鬼才信!”只有脑袋给驴踢了的人才会相信他的鬼话,陈晚荣一脸讥嘲。
现在最重要的是掌握更多地秘密,梅玄成不想节外生枝。一本正经的道:“陈晚荣,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起誓。”
“起誓不过上嘴唇碰下嘴唇地事情,顶屁用!”陈晚荣扯着嘴角。不过,仍是站起来道:“冲你这话说得顺耳的份上,老子就勉为其难,只做一次了。这次要是再做不好,不要怪我。”
“我会让你只做一次么?”梅玄成心中暗想。吩咐教众忙活。
“你自己找死,那是没办法地事情!”陈晚荣抬头看看天色,已经快黑了,时机来次,只放了不多的一点原料。梅玄成不由得很是奇怪:“怎么这么少?”
“有这么多。足以杀你十回八回了,你嫌死得不够透?”陈晚荣在心里数落梅玄成,道:“全倒进来。你们再去买原料,晚上。我们接着试。”
这话,梅玄成爱听。也就不说话了,任由陈晚荣去折腾。
再过一阵。天就要黑了,陈晚荣故意拖时间,要教众这么一阵忙,那么一阵转,没过多久,天色暗下来了。
陈晚荣指着天空,骂教众:“你们这些蠢材,不是一般的蠢。你们瞧瞧,忙了这么一阵子,天都黑了,连点硝石都没有熬好,你们除了吃饭,还能有何用?酒囊饭袋!”
现在的教众不敢回嘴,只有任由陈晚荣骂的份。
陈晚荣想了想道:“算了,算了,天黑了,一个不好,弄错了,也没那么容易发现,还是明天再做。把这硝熬出来就行了。”
“不行,得连夜试!”梅玄成心想夜长梦多,还是早点完结这事为上,不同意陈晚荣地安排。
“行啊!你们谁的眼力好,给我看好了。不准出事,要是做得不好,休怪我不客气。”陈晚荣揉揉眼睛道:“你们这些练武的人,眼力是不错,可我不行。教主大人,你要是不怕出错的话,我就把眼睛睁大点。”
梅玄成他们练武出身,这眼力很不错。不过,就是派不上用场,他们又不知道个中秘密。陈晚荣倒是知道,他不是习武出身,眼力不如人是再正常不过了,真要点灯,打火把来做,一个不小心,错过细节,会有什么后果,谁也说不清。
权衡一番之后,梅玄成只得依从陈晚荣。
“你们买的硝石有没有问题?先不加盐,不加石灰,我趁晚上这功夫,好好察看察看。”陈晚荣的目地就是为了得到不加佐料的硝石。
“我们不是听你的,在药铺买地么?”一个教众有些不满的回嘴。
“你还敢顶嘴?”陈晚荣没好气地数落起来:“药铺卖假药,你能发现么?同样是人,还有你们这些不中用的歪瓜裂枣。”
陈晚荣是权威,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就连梅玄成也不得不想“他们不是良工,硝石好与不好也不清楚,是该好好察察。”默认了陈晚荣地说法。
等到把硝石熬好,陈晚荣拿着,回到房里去了。就这样,陈晚荣需要的高纯度硝石就到手了。不过,梅玄成是精明人,知道陈晚荣不可能把所有地秘密都暴露出来,他把硝石拿进屋里,说不定他会暗中整点事出来,那就麻烦了道:“我跟你一起察。”
“好啊!你想学,我教你。”陈晚荣嘴角一裂。来就来吧,消遣你一通就是
梅玄成仿佛没有听到话里的挪揄之意,跟着陈晚荣进屋里去了。陈晚荣吩咐一声:“把所有的原料都拿点进来,要察就察个透,不要留下祸根。”
这话太有道理了,梅玄成吩咐教众把原料拿了些进来。
陈晚荣装模作样的把木炭拿起来嗅嗅,皱着眉头道:“有股异味。”
梅玄成拿起一块木炭一嗅,道:“烟火味!”
“屁话!木炭没有烟火味还能叫木炭?磨细了,我再好好察察。”陈晚荣吩咐一声,又把硫磺察看一阵:“这个也得磨了。”
察看得越是仔细,越是好,梅玄成没有不赞成的道理。亲自动手研磨木炭和硫磺。陈晚荣瞧在眼里,笑在心头:“梅玄成啊梅玄成。你要是知道你会给你亲手做出来的火药炸死,那会是什么结
按照陈晚荣地想法。他应该是叫几个教众来做这事,没想到是他亲手做。真要用这火药把梅玄成给炸死了,那就是完美!
梅玄成根本就不知道陈晚荣打的主意,做起来毫不拖泥带水,只一会儿功夫就研磨好了。陈晚荣又是一通装模作样,眉头皱得特别紧:“有些谱了,不过,我仍是吃不准,明天试试就知道了。”
梅玄成有些不信,陈晚荣补充一句:“军器监用地原料是我们自己做的。哪里是市面上能买得到地。要是你时间够的话,我们慢慢做这些原料。”
军器监是唐朝的一个权威机构,用的原料的确是市面上买不到地。梅玄成不由得信了,暗中打定主意:“真要有时间的话。我得逼他说出做原料的办法。不过,眼下还不是时机。先掌握了火药做法才是最紧要的!”
“爷爷们,开饭了。开饭了!”吴孝民恭敬的声音响起。
忙了一整天,是饿了,梅玄成甩下一句:“给他吃糙饭!”这时节,仍是没忘了折磨陈晚荣,给最难吃的饭菜。
吴孝民应一声,颠儿颠儿地端着一碗饭进来,是糙米饭。吴孝民四下里一张望,见没有人在侧,压低声音道:“东西给欧捕头了。”
欧胜是个精明人,东西到他手上,肯定会派上大用场,陈晚荣心情大好,点头赞许,扯起嗓子骂起来,吴孝民很配合的屁滚尿流的跑出去了。
都知道自从昨晚上吴孝民要拍梅玄成地马屁,掌灯要让梅玄成折磨陈晚荣起,陈晚荣一见到吴孝民就不爽,教众把吴孝民那副惊惧模样看在眼里,说笑一通了事。
陈晚荣端起碗就吃,吃了一阵,发现吴孝民在碗底藏了两块肉,心想吴孝民还真是够意思,这时候了也没有忘了对我好。
吃完饭,陈晚荣把碗打量一阵,不是细瓷碗,是土碗,虽然效果不是很好,也能用了。就在这时,吴孝民进来收碗,陈晚荣脸上变色,指着吴孝民喝道:“你这杂碎,尽敢给我吃这种猪食!老子是朝廷将军,你也不知道孝敬!”手里的碗,狠狠朝吴孝民砸去。
前几次是演戏,陈晚荣就没有动真格地,这次,陈晚荣连碗都砸了,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吴孝民一下子愣住了,只听砰地一声响,碗砸在墙上,碎片乱溅。
吴孝民家里头穷,土碗也是碗,是钱,不由得很是肉疼,扯动了几下嘴角。陈晚荣捡起碎碗,又砸了过来,嘴里兀自骂道:“你这杂碎,死杂碎,老子砸死你!”眼色凌厉,杀机涌动,是真怒了。
“你就为一顿饭发这么大的火,值吗?”吴孝民不清楚陈晚荣是真怒,还是假怒,慌慌张张地逃走了。
陈晚荣兀自不解恨,不住的捡起碎碗,一通乱砸,乒乒乓乓之声响个不住,整得个山响。梅玄成有些不放心,走到门口一瞧,只见陈晚荣脸色都青了,眼里如欲喷出火来,不住的折腾碎碗。
在陈晚荣一遍又遍的狠砸下,碗碎得不成模样,指头大小的碎片到处都是。
“看什么看,没见过你爷爷发火?”陈晚荣怒视一眼梅玄成,重重把门关上。
终于看到陈晚荣情绪失控了,梅玄成心里升起一股胜利者的念头,大是享受。回到座位上,胃口大开,吃喝起来也香了许多。
陈晚荣又折腾了一阵子,这才消停下来。把地上指头大小的碎片捡了十几块起来,在手上抛抛,嘴角出现一抹笑容:“这东西是好宝贝,不是导火索,却比导火索更有用!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是做出导火索,梅玄成也不会让我有机会点燃的,还是这个管用!东西是送给欧大哥的,以欧大哥的精明,不会有问题。杀梅玄成一事得往后推一推,最好是活捉他。等哥舒兄他们到了,梅玄成插翅难逃!”
主意打定,陈晚荣靠在墙上睡觉。
吃过饭,梅玄成进来,见陈晚荣正在打瞌睡,问道:“查出来了?”
陈晚荣眼睛都不睁开:“有点谱了!我得再想想,再察察,没事别来打搅我想问题。明天验证!”
梅玄成本想把屋里的原料拿走,这些东西在陈晚荣手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一听这话,只得打消这念头。
一个晚上,梅玄成进来不止十趟,每次进来,主要是看原料,一点没有少,这才大是放心。到了后半夜,梅玄成也困了,去睡了。
陈晚荣竖起耳朵一听,没有动静,这才站起身来,按照比例把硝石、硫磺、木炭放在一起,混合均匀。从衣衫上扯下几块布片,叠得厚厚的,把火药放到里面,最后把碗的碎片放进去,混在火药里。
把布片捆扎起来,拿在手里,笑容出现在脸上:“梅玄成,这东西会要你的命!”
拿起木炭,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梅玄成,你娘和驴交生下你这畜牲!”
“梅玄成见到这字,会发怒吗?会的,以他心高气傲的心性,一定会的!”陈晚荣很有信心的推断梅玄成的反应:“他一怒,就会上当!”
把东西纳入怀里,陈晚荣抓些硝石、木炭、硫磺,还有其他原料,撒在地上,再用脚一阵乱踢。屋里的灰尘不少,一阵踢动之后,很难分辨出来,梅玄成要是问起,这借口也有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杀梅玄成的所有准备全部就绪!不过,还是以活捉为上。
先美美的睡上一觉,养好精神,再和梅玄成周旋!主意打定,陈晚荣倒头便睡。现在,没有事情挂心,心头一松,这觉睡得特别香。(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