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孙夫子便被长老院的书童带到了长老院之中。

孟千秋满脸阴沉地看着孙夫子,冷声道:

“孙夫子,现在有人举报你向学子家属索取贿赂,不交贿赂就百般为难,可有此事?”

孙夫子闻言,登时大嚎道:“各位长老,我冤枉啊!”

“在座的各位也知道,我在咱们稷下学宫教书三十载,哪有人举报过我索取贿赂啊!”

“诬陷,这就是百分之百的诬陷!”

孙夫子说罢,便看向彭凌,故作无比冤屈地说道:

“我本还纳闷,怎么会突然有人举报我,原来是你啊!”

说罢,他一指彭凌,对着孟千秋等一众长老说道:

“各位,我之前把他的女儿个安排在了靠后的位置,一定是他心中怨怼,才会来诬告我的!”

孙夫子一边说着,竟然还一边挤出一滴眼泪来,振振有词地说道:

“各位长老也看到了,他的女儿才五岁,怎么可能听得懂诸子百家的深奥学问!”

“我把他女儿安排在后面,是为了让其他适龄的学子们能刚好地听课啊!”

“我原本想着等他女儿年纪再大一些,再好好

地教他女儿学问!”

此话一出,在座的长老们立刻面面相觑起来。

孙夫子的话不无道理。

苏雨晴的年纪实在太小,就算真的给她排在前面,她也未必能听懂那些深奥的学问!

与其这样,真就不如让她在后面先感受一下学堂的氛围,等她再年纪大一些,能听懂人话了,再传授她那些知识也不迟。

孟千秋看向彭凌,沉声说道:

“这位彭先生,刚刚孙夫子的话你也听到了,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误会?”

彭凌轻笑一声,说道:“怎么可能有误会!”

“罢了罢了!”

还没等彭凌把话说完,孙夫子便打断了他,故意做出一副苦大仇深,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人受伤的表情。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学宫,你们身为学子的家属,不理解也属正常,我也不奢求你会理解我!”

“我的确不理解!”

彭凌冷笑道:“不理解我女儿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伤?什么伤?”

孙夫子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然后恰到好处地看向苏雨晴的小手,顿时一溜小跑来到苏雨晴的面前,托

起苏雨晴的手满脸关切地说道:

“小雨晴,你的手怎么了?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孙夫子突然来这么一下,差点没把彭凌苏雨晴和林山三人给看吐了!

这孙夫子也太能演戏了吧!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孙夫子的戏非但没演完,反而直接戏精附体。

他故意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看向彭凌。

“雨晴父亲,你怎么能这样!”

“就算你和我之间有矛盾,可孩子是无辜的啊!你为了扳倒我,好让你女儿有一个靠前的位置,也犯不上对你的女儿用苦肉计吧!”

此话一出,四下哗然!

一众长老纷纷对彭凌开始口诛笔伐起来!

“雨晴父亲,雨晴手上的伤难道是你打的?”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女儿年纪这么小,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简直禽兽不如啊!”

“就你这种德行还敢指责我们学宫的夫子?你也配!”

孙夫子见彭凌被一众长老围攻,心里立刻洋洋得意起来,可脸上还是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雨晴父亲,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可以直说,犯不着打你女儿啊!孩子是无

辜的!”

彭凌直接被孙夫子给气笑了。

“你说我打了我自己的女儿?那学堂里其他的孩子呢?也是我打的?”

“你该不会要说,是他们为配合我演戏,伸出手来乖乖地给我打吧!”

孙夫子故作痛心地摇了摇头,说道:“雨晴父亲,你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

“哪有什么别的孩子受伤?你把他们叫出来,给我看看啊!”

一句话,让长老院再次怀疑起彭凌来!

“对了,你刚刚说孙夫子打了许多学子,他们人呢?”

“彭凌,你想要我们惩罚孙夫子,就必须拿到所有挨打学子家属的联名信!”

眼见长老院的长老们纷纷站在自己这边,孙夫子顿感胜券在握!

“没错,彭凌!想要扳倒我,除非你拿出铁一样的证据!否则你就等着你女儿因为你的愚蠢而被学宫开除吧!”

说这话是,别提孙夫子心里有多得意了!

今天一大早,所有穷家子弟都不约而同地请了假!

孙夫子心里知道,这分明就是那些穷人家子弟不敢得罪自己,才会集体请了病假!

别说现在彭凌拿不出证据了,就算再过

上十天二十天,十年二十年,只要那些穷人家的孩子家属不敢得罪自己,就没有人敢来帮彭凌说话,更不用说让彭凌能那出证据了!

都不用过那么久,等到那些孩子手上的伤都好了,就算彭凌想拿出证据,也根本拿不出来!

眼见彭凌再次被长老院和孙夫子针对,林山终于看不下去了!

“我能作证!”

说罢,林山便将自己手上的伤口展示给长老们看。

“你们看,我的手就是孙夫子打的!”

那些长老原本还对着彭凌怒目而视,可眼下林山竟然帮彭凌拿出了证据,让他们不得不暗暗对整件事情的始末再次审视起来!

至于一旁的孙夫子,此时更是已经恨毒了林山!

你早不来晚不来,怎么现在才肯出面?

难道这臭小子就不怕自己一怒之下,把他给赶出学堂吗?

其他孩子都知道明哲保身,怎么偏偏多了林山这么个愣头青!

“孙夫子,现在有人给彭凌和苏雨晴作证了!”

就在孙夫子心思急转,思考怎么解决眼下局面的时候,孟千秋的声音突然传进了他的耳朵。

“你这次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