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 当众爆猛料揭开真面目

太子楚的神『色』再一次僵住,而他身旁的黑衣男子,脸上也闪过一抹异『色』,苍翟和苏琴的视线都不约而同的落在了太子楚以及他身边的那位黑衣男子身上。

流芳?苍翟听到她对太子楚的称呼,浓墨的眉峰微皱,知道太子楚字流芳的人少之又少,而太子楚竟允许安宁唤他的小字,什么时候,安宁和太子楚竟然这般熟悉,熟悉到可以称呼其小字?

不知为何,心中浮出一丝异样的情绪,眉心也皱得更紧,有一点十分明了,他不喜欢安宁对太子楚的这个称呼!

而太子楚身旁的这个男子,一袭黑衣,纵然是那身宽松的南诏国服饰,也掩饰不了他身形的高大壮硕,尤其是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高贵气息,更是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还没看清他的脸,苍翟的眸子便是一紧,脑中便有一个认知,这个男子不寻常!

“怎么?不介绍一下?”苍翟提醒道,声音虽然平静无波,但隐隐流『露』出来的气势,却是让人身体一怔,似有一股无形的威慑力在几人之间弥散开来。

太子楚呵呵的笑道,“宸王殿下,二小姐,他是我的堂兄,这次跟着南诏使团前来,一来是看看四国祭的盛况,二来是来体验一下东秦国淳朴的民风,本该早些到宸王府上拜访,是流芳考虑不周,还请宸王殿下恕罪。”

太子楚态度十分恭敬,他和苍翟同样是他国在东秦国的皇子,但是,身份地位却是有着天壤之别,他是以战败国名义送上来的质子,而眼前的这个宸王殿下,却是东秦皇帝的嫡姐昭阳长公主和北燕皇帝的儿子,深受百姓爱戴,甚至比东秦国真正的皇子还要尊贵三分。

“原来是流芳的堂兄啊!”安宁听着太子楚的介绍,微微敛下眉眼,一抹诡『色』一闪而过,“和流芳一样一表人才呢!”

“二小姐谬赞,海飒见过宸王……”男子没有避讳,抬头朝着二人拱了拱手,让那张经过伪装的脸不避闪的呈现在几人面前,一抬头,苍翟和苏琴二人皆是一怔。

唯独安宁神『色』自若,敛了敛眉,安宁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郁,这易容的技术当真是绝妙!可是……想到什么,安宁试探的开口,“还是 第 067 章 ,太子楚虽然是南诏国送来我东秦的质子,但在这样的盛会上,也应该礼遇,切莫要怠慢了才好啊,尤其是方才那人那双蓝眸,倒真是罕见啊!四国之中,怕是找不到那样的双眼吧!”

方才,她没有错过苍翟见到海飒那双蓝眸时的震惊,想必对于蓝眸的出处,他也是知晓,宸王苍翟素来精明,她稍微一提,他应该就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太子楚是敌是友尚未可知,舞阳公主在东秦丧命,南诏国不做追究,但当真是不在意吗?想到前世太子楚的狠辣作风,她不能任由船王朝着安茹嫣那边靠,同样,也不愿意看到船王和太子楚关系密切!

果然,苍翟深邃的眸中若有所思,仅仅是片刻,俊美的脸上浮出一抹笑容,朗声开口,“这是当然,自然不会怠慢了客人!”

刚才他心中便有猜测,太子楚口中的堂兄应该和海国王室关系匪浅,现在竟安宁这么一提,他心中更是豁然开朗,即便不是那个传闻中神龙见尾不见首的船王,哪怕是一个普通的王室成员,既然来了东秦国,他们自然得好好礼遇,尤其还是在他和南诏国太子楚交好的情况下,更加不能怠慢了!

顿时,心中所有的不悦烟消云散,原来宁儿方才对那海飒的热络实则是试探啊!

他不去问宁儿如何知道海国王室的蓝眸,安宁有太多神秘的地方,比如她异常的内敛,比如失踪多年的《毒典》,不过以后,他有的是时间一点一点的去探寻!

“你……好似长高了。”苍翟旁若无人的打量着安宁,满眼柔和。

“是吗?”安宁没有想到他突然将话题转移到这里,嘴角微抽,自重生之后,她便很少留意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苍翟和苏琴不约而同的点头,长高了,身子发育得也越发的凹凸有致,比起最初见到的那个略带几分青涩的小丫头,多了几分小女儿的风韵,眉宇之间淡淡的风情,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而此时,走远了的海飒却是倏地顿住脚步,回头看向方才的地方,目光落在那抹纤柔的身影上,蓝『色』的眸子越发深邃,“那女子有些不寻常,有点儿意思!”

想到方才她对自己的试探,海飒嘴角微扬。

“是啊,是有些不寻常。”太子楚也是远远的看着那抹身影,此时的他,没有了方才的温和,浑身隐约散发着一股戾气,眼底也是深不见底的冰寒……

“那个宸王可是那女子的未婚夫婿?”海飒再次开口,这一次,他的视线却是看着安宁面前那分外出『色』的英俊男子。

“未婚夫婿?不,安平侯府二小姐刚及笄不久,如今尚未有婚约。”太子楚眸光微闪,似有什么在心底豁然开朗,嘴角一丝诡异转瞬即逝。

“尚未有婚约……”海飒收回视线,低声呢喃着,那双蓝『色』的眸子越发深邃……

……

广场后专门用作休息的房间内,贵妃椅上,婉贵妃体态慵懒的斜靠在上面。

“你可知这事情要是让皇上知道了,这可是欺君之罪。”婉贵妃敛下眉眼,想到前些时日安平侯府大夫人求她的事情,淡淡的睨了一眼面前的安茹嫣,眼中似有一丝不屑划过。

“表姐……嫣儿这也是没有办法,谁叫……”安茹嫣一脸委屈,楚楚可怜,虽然极力掩饰心中的嫉恨,但那微微凌厉的眼神却依旧泄『露』了她的内心,“谁叫那个安宁竟有如此本事,我若不利用她,那她的才华被世人看见,世人怕只知道安平侯府有一个二小姐了。”

“所以,你便偷了她的才华,放在自己身上,让世人只知道安平侯府出了个东秦 第 067 章 中到台上女子的表演之中。

听着二人谈论的话,安宁敛下的眉眼中,划过一抹警惕,婚事?重生之后,这是她一直以来都没有放在心上的事情,这一世,她身上肩负着仇恨,没有替娘亲报仇,没有让前世那些害她负她之人受到惩罚,她又怎么会去考虑婚事?但是,此刻经二人一提,她的心中警铃大作。

若是低调的履行自己复仇的计划,那也没有什么,但是,如今她被皇后娘娘认作了义女,她有一种预感,她的婚事或许没那么简单,皇后势必会『插』手!

看来,她得早些想办法,防范于未然才行。

台上,已经有好几个女子败下阵来,司仪上台宣布着上一轮二人比试的结果,同时宣布了这一轮和下一轮上台者的名字,安宁听到“东秦安平侯府大小姐安茹嫣”几个字,心中一怔,下意识的看向安茹嫣的方向,此时的她,早就坐立难安,便是看不清她的面容,安宁也能够想象得到此时她脸上的焦急。

“姐姐,让宁儿去替妹妹将紫金暖炉拿来可好?妹妹手脚怕寒,真是麻烦得很。”婉贵妃柔声开口,满脸笑容,皇后娘娘自然是无法拒绝,示意安宁下去,安宁福了福身,眸光微闪,她当然知道婉贵妃让她下去,并非拿什么紫金暖炉,想到安茹嫣在马车上说的话,“她都安排好了”,这所谓的安排应该包括婉贵妃在内吧!

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她当然要顺从她的安排,不仅如此……想到什么,眸中的笑意越发的诡异。

安宁被带到了隐蔽的高台之下,这里,她是再熟悉不过的,前世,她便是在这里为安茹嫣作弊呢!这个地方像是刻意布置的一般,不大不小,隐蔽却听得到外面所有的动静。

按照安茹嫣的计划,她上场之后,先会弹奏一曲,安茹嫣事先选了一首最难的曲子,让她练了好久,前世,安茹嫣就是凭着这首曲子,配以她稍早为她准备好的诗词,再加上她自己绝佳的演技,打败了对手,甚至让后面的人望而生畏,不敢再做挑战。

可是这一世嘛……安宁看了一眼似专程过来监督她的颖秋,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颖秋姐姐,你出去可好?这里这么狭小,你若在,宁儿怕是会受到打扰,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姐姐怪罪下来……”

颖秋自然知道自家小姐的『性』子,但又想到小姐的交代,眸光微敛,“二小姐,奴婢会尽量小心,不会影响二小姐。”

安宁微微皱眉,不走是吗?好吧,不走便不走吧!

安宁坐了下来,突然,身后一声轻微的闷哼,紧接着是身体倒地的声音响起,安宁感受到身后熟悉的气息,回头看向来人,挑了挑眉,眼『露』赞许,“不错啊,飞翩,下手利落狠绝!”

颖秋当然不能待在这里,她不走,安宁便只有用她的方法让她离开,看着地上昏『迷』了还皱着眉头的颖秋,嘴角勾起一抹冷意,这是何苦呢,平白无故的受这一下痛!

飞翩挑了挑眉,对付一个小丫头,他自然不费吹灰之力,拱了拱手,“小姐,飞翩先将她带下去。”

安宁点头同意,等到飞翩处理了昏『迷』的颖秋,外面便传来司仪的声音,宣布接下来由安平侯府大小姐安茹嫣上场,安宁眸子一亮,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郁,坐在琴前,安宁果然如前世一样听到安茹嫣那些冠冕堂皇,又虚假做作的话响起,前世,此刻的她将手放在琴弦上,专心致志的等待着安茹嫣的暗号,等到暗号一传来,她便开始弹琴,而这一世……

安宁坐下之后,却是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那东西她准备了好些天了,为此,她还专门潜心研究了一番。

看着手中的木偶,安宁眼中闪过一抹诡谲,不错,那就是一个木偶,正如大夫人和安茹嫣设计利用杨木欢刺杀自己一样,她便要用这相同的方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同的是,上一次,是她们控制杨木欢,而这一次,则是她安宁控制安茹嫣!

“安茹嫣,你要轰动四国,让天下记住你,那我便如你所愿!”安宁淡淡开口,眸中一片冰冷。

广场上,安茹嫣一袭白『色』纱衣,在空旷的舞台上,每一个举动都尽显优雅,眉宇之间皆是隐约的媚态,安茹嫣本就生得不错,此时此刻,许多公子的目光都专注在她的身上。

“听闻这是东秦第一才女,今日能够见识东秦第一才女的风姿,当真是赚了。”台下,靠近南诏国使团的方向,有一个声音响起。

海飒微微皱眉,多看了台上的女子一眼,“东秦第一才女?方才我听那人说,她是安平侯府大小姐,她和刚刚那个女子是什么关系?”

海飒突然的询问让太子楚一怔,“方才那安宁,就是这个女子的妹妹。”

“是姐妹么?”海飒湛蓝『色』的眸子微眯着,这女子看似温婉大气,倒没有方才那个安宁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第一才女么?他倒是要看看,这个第一才女到底有什么能耐!

台上的安茹嫣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众人一眼,脸上自信满满,手置于琴弦之上,轻咳了声,正要拨动琴弦,却没有等到预计的动静,不由得微微皱眉,意识到此刻正有无数双眼睛看着自己,安茹嫣恢复了满脸的笑意,优雅的轻掩着唇,清了清嗓,这个安宁,到底是怎么回事?没听到她的暗号吗?

可是,此刻安宁就在高台之内,这么近的距离,怎么会没听到?

再次清嗓,安宁却依旧没有动静,台下,等待着的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位……安大小姐是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家都等着呢!”安茹嫣的对手,上一轮的胜出者,正好是西陵国的女子,西陵女子素来豪爽,方才安茹嫣那一番扭捏作态,她早就看不顺眼了,这样的女子,也就是在适合被男人豢养在深闺罢了,要是放在他们西陵国,一准儿人人鄙夷不屑。

“是啊,莫不是琴坏了?这可真不是个好兆头啊,有道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看安大小姐是饱读诗书之人,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懂吗?既然琴坏了,还磨蹭个什么劲儿?你坐在那里,琴就会自己好了吗?快些认输吧!”北燕使臣中,一女子朗声开口,语气尖锐,没留丝毫余地。

安茹嫣神『色』微怔,心中浮出一丝慌张,看了这二人一眼,认输?她安茹嫣好不容易等到这次机会,又怎么能认输?

可是,想到此刻的状况,台下等着的人已经微微『骚』动了起来,面对那些异样的眼神与谈论,安茹嫣心里的不安更浓,再次咳了几声,这个安宁,她这不是让自己下不来台吗?现在可如何是好?

“安大小姐看来是生病了吧,带病上场,精神倒是可嘉的,但四国祭这样的场合,也别浪费大家的时间才好啊!”那西陵国的女子,再次开口,故意为难对手,神『色』之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似看着安茹嫣的好戏。

在场的人『骚』动的声音越来越大,四处都开始交头接耳的对台上的安茹嫣指指点点,安茹嫣神『色』慌『乱』,目光闪烁不定,几次不小心触碰到琴弦,不和谐的音调传出,更是让在场的人眼『露』鄙夷。

看着此刻的状况,崇正帝微微皱眉,朗声开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威严的声音掷地有声,安茹嫣身体一怔,忙起身,提着裙摆仓惶的跪在地上,“臣女还未准备好,请……请皇上给臣女一些时间……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安茹嫣脸『色』早已经煞白,她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安宁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乱』子,她还专门派了颖秋过去看着她,可为何事情还会变成这样……耳边传来那些指指点点的声音,安茹嫣顿时更加『乱』了手脚。

原本心中隐隐含着几分期待的海飒看到台上那女子的表现,蓝『色』的眸子中划过一丝鄙夷,这也是第一才女么?这也未免太辱没“第一”二字了!

就连婉贵妃也是变了脸『色』,这个安茹嫣,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如若不行,那就罢了,下去吧!”崇正帝眉心皱得更紧,安茹嫣若再在那里待上一会儿,他东秦国的颜面就多丢一分啊!平日里见这安平侯府大小姐,倒是有几分大家闺秀的风范,但此刻怎的这么不济事!

“不,皇上,求皇上给臣女一次机会,臣女立刻就好,立刻就好。”安茹嫣心里一急,满眼哀求,此刻的她只想保留这次难得的机会,却没有注意到,她努力维持着的优雅,早已经不复存在。

此时的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失去这次机会,四国祭,十年一遇,也只有在东秦国举办之时,她才有机会参加,等到下一次东秦国再次举办,便是四十年之后了,四十年啊,那时的她早已经不是这般年轻美貌,便是有机会,又能如何?

想到自己的野心,想到娘亲的交代,想到南宫天裔……对,南宫天裔,她要让南宫天裔为她倾倒,要史书留名,要让天下人记住她安茹嫣!

成败在此一举!

崇正帝眼中的不悦一闪而过,本不愿答应她,正要开口让她下去,身旁的北燕大皇子苍翼却是颇有兴致的开口,“给她一次机会吧!东秦国的女子养在深闺,许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紧张在所难免,既是东秦的第一才女,若是不见识见识,实在是一件憾事。”

崇正帝哪敢逆了北燕国的意思,即便自己面前的不是北燕皇帝,而只是一个皇子,他依然不能不给面子,只得敛了敛眉,嘴角含笑,“如此就听大皇子的,安茹嫣,大皇子给了你一次机会,你还不快些去。”

安茹嫣忙叩头谢恩,起身缓缓走向琴前,袖口下的手紧握着,这一次,她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安宁的身上,想到安宁,安茹嫣心中浮出一丝狠毒,她果然是坏了她的大事,等她处理好现在的事情,再去安宁算账,不管安宁是因为什么原因出了『乱』子,她都要让她好看!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此时的安茹嫣却不知道安宁坐在她专门为她准备的高台之下,听着外面的动静,看着琴弦上的那个木偶娃娃,眼中的诡谲闪烁着。

外面的动静,一丝一毫都没有逃过安宁的耳朵,包括那几个女子的刁难,更加包括北燕大皇子的说情,而此时,安宁知道,是时候了,将木偶拿在手上,按照自己这些时日从抓到的那个傀儡那里学来的技巧,对着木偶下达指令……

外面,所有人的视线依旧在安茹嫣的身上,众人都想看看,这一次,安茹嫣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又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台上,安茹嫣坐在琴前,手指轻触琴弦,只是,当发出的声音传进众人的耳朵里之时,所有人眉心都是一皱,那哪是琴声,分明就是噪音!

可抚着琴的安茹嫣却依旧专注于手中的动作,弹出的却是一声比一声难听的噪音,分外刺耳。

在场的人有幸灾乐祸,有鄙夷不屑,这……就这等水准,还是第一才女?哼,一个三岁小儿怕都比她强!

海飒紧皱着眉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收回视线,再也不看台上的安茹嫣一眼。

“够了!”崇正帝顾不得这么多人在场,厉声喝道,这个安茹嫣,怕是来砸场子的吧!

北燕大皇子苍翼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有好戏,他又怎能不看,第一才女吗?依他看,倒是“第一废材”更适合她。

崇正帝的制止却并没有让安茹嫣停下来,安茹嫣依旧故我的弹着,那模样好似还很享受,崇正帝见此状况,气得没了仪态,起身凌厉的指着敢违抗皇命的安茹嫣,“给我把她拉下去!”

侍卫领命上前,想要将安茹嫣给轰下台,却不料,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侍卫推开,面容顿时变得狰狞,狠狠的瞪着侍卫,“滚开,谁要阻止我成为天下第一,我便让谁好看!”

那凶悍,没有方才上官敏的率真豪迈,倒是多了几分阴狠毒辣,面容更是狰狞难看,让人对这个女子再也生不出好感。

天下第一?所有人的眼中的不屑更浓,先前刁难安茹嫣的那个西陵国女子哈哈的大笑出声,“天下第一?就凭你?也配!”

安茹嫣似发了疯一般,冲向那女子,“天下第一,是我的!除了我安茹嫣,谁也不配,青史留名,哈哈……我要青史留名!”

安茹嫣仰天长啸,真的好似疯『妇』一般,双手狂『乱』的挥舞着,就连侍卫也不敢靠近,台下的人听到她的“豪言壮语”,皆是面『露』嘲笑之『色』。

猛然,安茹嫣疯疯癫癫的模样稍有变化,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眉眼带笑,面『露』媚态,若是上台之时的安宁,倒也能『迷』倒几个人,但是,此刻的她,衣衫微『乱』,发髻微散,尤其是经过方才那样的疯癫,此刻的她,在众人眼里跟“『迷』人”二字,丝毫沾染不到丁点儿关系,反倒是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正在众人猜测着这个疯女人到底要干什么之时,却见她似锁定了一个目标,轻迈着莲步,扭动着腰身,缓缓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众人的目光跟随着她的身影,只见她走下了高台,在南诏国使团中的一个男子面前停下。

安茹嫣媚眼如丝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掏出怀中的绣帕,朝着那男子的脸上轻轻一扫,那男子脸『色』骤变,眸中隐约多了一丝不悦,安茹嫣好似没有见着一般,吃吃的娇嗔,“公子,嫣儿老早就注意到公子了,公子是人中之龙,海神之躯,嫣儿颇为倾心,公子可愿带嫣儿回家,嫣儿为奴为婢都心甘情愿。”

男子的脸『色』更是难看,而其他人则为她这不知廉耻的举动面『露』鄙夷,东秦国的民风还不至于开放到这个地步,便是西陵国也鲜少有女子这样大胆,竟不顾场合,公然要让一个陌生男子带她回家,这个安平侯府的大小姐,是想男人想疯了吗?

“公子,你若带嫣儿回家,嫣儿便将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谁也不知道我这第一才女是骗来的呢!”安茹嫣自顾自的说着,好似周围没有人一般。

话落,如平地惊雷,众人一听,骗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正疑『惑』,便听到安茹嫣继续开口,“那些什么琴棋书画呀,我可不喜欢,没事儿的时候,教训教训下人可比学那劳什子的琴棋书画要有趣多了。”

安茹嫣话一落,在场的人都是一怔,顿时哗然,东秦国的人更是恍然大悟,原来,这个“第一才女”不仅没才,还有她那温柔的表面也是假象!教训下人?原来背地里的安平侯府大小姐竟是一个以欺负下人为乐的女人!

这个安平侯府大小姐竟是一个骗了所有人的大骗子!

广场上炸开了锅,各自交头接耳的谈论着,或鄙夷,或嘲讽,或气愤……

被安茹嫣“表白”的男子,则是满脸厌恶,这样一个女子,当真是倒人胃口,冷冷的开口,“滚!”

而此时的安宁,听到这一个满含怒意的“滚”字,隐蔽处的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一半,而安茹嫣……想到什么,眸中划过一道光芒。

“丫头,玩够了吗?”

猛地,身后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安宁微怔,转身看到不知何时出现的人,快速的将他打量了一边,一袭白衣,飘逸似仙人,而那一头刺目的银发更是让她心中一惊,这个人给她的感觉似人非人,“你……是谁?”

银发男子嘴角一扬,“我是谁?丫头,你不是在找我吗?我来了,你倒不知道我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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