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祸从口出

“你瞎嚷嚷什么!”门内传来了响动,虽然从声音里依然听不出那女人的情绪,但那凌乱的脚步声已然出卖了她,门外的人好一阵窃喜,可还没等她笑出声,她的脸颊唰得一下就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你,你,你……”

“你什么你?什么时候咱们伶牙俐齿的大小姐变成小结巴了?”刚洗完澡的江若尘脸上仍带着异样的红晕,她只看了一眼怵在门前的人便又转身进了房,一边歪着脑袋擦着仍在滴水的头发,一边不屑地对着身后的人说道,“易烨卿,你难道不知道你住的房子是装了防火报警系统的吗?更何况要是真着了火,恐怕跑得最快的就是你易大小姐,怎么可能会想起我这个让你恨入骨髓的女人?……”

本以为被自己如此数落,一向傲娇的死孩子必定会找话反击她,可是今天这丫头居然不言不语,闷不作声,“怎么不说话,成闷葫芦了?”

江若尘一回眸看到的便是一张呆的如同木瓜般的脸,只是这张脸怎么还红扑扑的?

“易烨卿,易烨卿?”江若尘走回到门前张开五指在易烨卿面前晃了晃,却不料动作一大裹在身上的浴巾滑落了下来,江若尘忙不颠地去按住那块白色布头,但是已来不及,浴巾落到了腰处,将将裹住了两腿间的隐秘,可另外的两点却不能幸免于难。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两人都显得有些措所不及,易烨卿原本就红润的脸色这会子更像是猴子身上的某个部件了,可慌乱之中咱易大小姐两眼依旧炯炯有神地盯着后妈胸前的那两点猛看,待震愣的江若尘背过身去,她尽管还是恋恋不舍得看着人家的背影,总算是有了反应,微颤着声音道,“江……江……江若尘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子?你……”

“我……我……我什么样子啊?”江若尘手脚忙活着,嘴也不闲着,得空拿话逗着突然变成结巴的大小姐。

“你!你耍流氓!你为老不尊!你不检点!你!你!你!”你勾引良家少女!这最后一句,咱易大小姐自然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大家都是女人,我有的你都有用得着激动成这样吗?易烨卿你不会从来都没有看过别的女人吧?”

“谁会有那种怪特殊癖好!”别的女人?易烨卿虽说从小到大朋友不少,但那些不过是一起吃喝玩乐的酒肉朋友,真正能交心的也只有黎诺一个,可即便是黎诺她们还不曾亲密到可以坦诚相见的地步,算来算去活了24年还真就如江诺尘所说没看过别的女人,今天有幸头一朝开眼了!

如此一想易烨卿还觉得自己吃亏了,她这第一眼竟然献给了后妈大人,遂愤愤不平地指着江若尘的鼻尖就道,“听你这口气好像还不是第一次为别宽衣解带咯?”易烨卿一说完便觉自己白痴,她再不乐意,她江若尘都是老易明媒正娶的女人,她的身子她爸定然是看见过得,想到此不知为何心里酸酸的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易烨卿心里不是滋味,然而听了她这番话的人更不是味儿,上一刻笑靥如花的女人顿时冷若冰霜。此前与易烨卿战争频发在江若尘的观念里不过是在逗小孩子玩,她从来就没往心里去,而今她是真得被她的话给气到了,那人若是有意也就罢了,就当是她的挑衅,可偏这是她的无心之言,无心才是最伤人的。难道在这人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吗?江若尘不是一般人,所以她生气起来也同一般人不一样!

“你来我房里不会是特意来调查我为几个人脱过衣服吧?!有事你就快说,我要休息了!”后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可在人情世故上本来就少一根弦的易大小自是不觉妖妇这一通脾气是从何而来,只当自己倒霉,“君”心难测,老虎屁股摸不得!

随即也没了刚才的兴致,郁郁地自背后拿出那块缠过足的“裹脚布”,翘着兰花指拎起一角在江若尘的面前晃晃道,“这条帕子我一直觉得眼熟,是不是我之前扔在你纸篓里的那块,你别不承认,我的手帕有记号的,呶,就是一根银丝独一无二,仅此一条……”

“不错,这就你那天用来给我擦鞋的那条!”面对易烨卿的质问,江若尘完全不当一回事,站得累了索性坐在床沿微倾着身子擦头发,只淡淡地扫一眼依旧面红耳赤的人,那神情仿佛就是在说,“小姐,你太大惊小怪了!”

“那是我扔进垃圾篓里的,你还给我用,你这是故意,还是存心的?你不会是有捡垃圾的嗜好,还是说你偷偷暗恋我,喜欢捡我扔得东西?”

“我没你想得那么恶毒,手帕我是洗干净了才给你用的;你也别自作多情我恋谁也不会恋你这个败家子!你知不知道你随手扔得可能是别的孩子一辈子的希望,你易大小从小养尊处优,吃香的喝辣的,穿衣有人伺候,出门有人为你让道,永远生活在父辈给你的福荫之下,可是大小姐你知不知道在你享受人生的时候有多少人连饭都吃不饱,更别提读书了!你呢?一条手帕就是好几千,眉头皱都不皱一下说扔就扔!你爸一生勤俭帮过的人不计其数,我想他也不会希望自己唯一的女儿成为一只会花钱的废物!”

这回咱们傲娇的易大小姐没有再“你!”出声,她甚至都没有再开口,只是灰溜溜地一瘸一拐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易烨卿完全无法入眠,江若尘的话一直清晰地在她耳边飘**,不可否认她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娇惯的大小姐,身上有不少富二代的毛病。她爹在世的时候偶尔也会提醒她几句,大小姐口里应着但常常是左耳进右耳出,从来不曾记在心上。

“先前的二十四年都是这么过得凭什么她江若尘让我改我就改?不改坚决不改!”易烨卿暗自嘀咕着,一侧身却又见到那块放在床头柜路易威登。

洗,不洗,洗,不洗,洗……

反复烙饼的人最终抵不过心中小魔鬼地叫嚣,终是翻身起床拿起床边的帕子便往洗手间走。

“洗!洗!我洗烂你!老路都是你,害我被那毒妇教训,老路啊老路,以后我可能就不能再买你的兄弟姐妹了,能陪在我身边大概就你了!哎老路你说江若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易烨卿看了眼手里已经打上泡泡的布头自答道,“啰嗦的马列主义老太太!”念叨完抬头再看镜子里的自己,不禁又忆起适才两朵令人遐想的傲立红梅,弯弯勾起唇角继续道,“不过是个身材不错的马列主义老太太!”……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把乃们的脚丫狠狠地踹在后妈的脸上吧,谁不踹,后妈画个圈圈诅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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