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逸扬不紧不慢地吻着,丝毫不在意她微弱的反抗:“佟伊墨,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说我在干什么?”
佟伊墨有些心慌,却不知为何,身体好像特别喜欢他如此的亲密,有种蠢蠢欲动的感受在体内**漾着。
“喜欢吗?”耳畔,传来焦逸扬附有一句满带暧昧气息的话语,佟伊墨吓得全身都不敢多动一下,她呆愣着睁圆眼睛,哆哆嗦嗦:“啊?”
“装傻。”焦逸扬邪气一笑,脑袋凑近又要作势吻上来。佟伊墨匆忙清醒过来,小手无力推搡着:“焦逸扬!”
“嗯?”焦逸扬的声音低沉又性感,语气带着挑逗的意味。佟伊墨想从他身上爬起来,无奈他的一只大手已经预先紧紧扣住她的腰肢,她即使使出吃奶的劲也没法逃脱他的禁锢。
“焦总,我,我是觉得我们俩现在的这种关系挺好的,没必要发展得这么快……况且,我还没离婚呢,法律上还是秦莫的妻子。”佟伊墨见他停住了,暗自松了口气,警惕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解释道,希望他能理解她。
“没关系,我可以慢慢来。”焦逸扬深邃的眸光温柔地落在她焦措不安的小脸上,心情竟莫名地好了一阵。
“慢慢来?可是……”佟伊墨慌了,见他一副笑里藏刀,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前把她吃个片甲不留的禽兽样,她的心口就砰砰乱跳。
然而,就在此刻,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钥匙开门声。
“进来坐吧,井然,我想佟伊墨应该还在睡……啊!你们俩在干什么?”
就在佟伊墨还没反应来及时,门已经迅速打了开来,站在门口的正是白若舞,更糟糕的是,白若舞竟然把裴井然也带了回来!
Oh no!佟伊墨真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她现在这个姿势,整个人完全躺在焦逸扬怀抱里,不难给人一种暧昧的想象。更何况,以白若舞那丰富多彩的想象力,估计今晚就会揪着她的衣领问焦逸扬的功夫如何,一小时几次之类的狗血问题了。
与白若舞的讶异截然不同的是,裴井然表现得非常淡定,但他死死抿唇,狠狠抿出一口气,一把推开站在前面的白若舞,走到沙发旁,目光生硬冰冷地瞪了眼焦逸扬,尔后落在不知所措的佟伊墨身上。
他伸手把佟伊墨拽了起来,当他看见佟伊墨身上还整齐地穿着衣服时,脸色才缓和了一丁点。
“佟伊墨,至于这么糟蹋你自己吗?”裴井然把她拎到地上,张口训斥的竟是这样一句话。
焦逸扬慢条斯理地从沙发上爬起,神色泰然地整理了下衣襟。他一伸手,强硬地将佟伊墨搂入怀里,唇角微微上扬,笑得邪魅:“糟蹋?裴井然,你胆子不小。”
虽然焦逸扬笑了,但只有佟伊墨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裴井然捏紧拳头,根根青筋暴露在手腕之上:“焦逸扬,外面那么多女人等着上你的床,你为什么偏偏来糟蹋她?她已经够不幸了,你怎么那么狠毒?”
那句“她已经够不幸了”,让佟伊墨眼眶顿时红了一圈,
她微微侧过脑袋去:“别说了。”
“不凑巧,我偏偏就喜欢她这样的。”焦逸扬似是没听见她哀哀的语气,大手又将她往怀里搂了搂,分明地宣布了佟伊墨的归属权在于他。
裴井然嘲讽一笑,似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他正欲开口时,一道不和谐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佟伊墨吸了吸鼻子,自然地从焦逸扬怀里退出,走过惊讶得不知所措的白若舞面前,进入卧室。
来电显示……秦莫。
不知什么时候,本来给这个人备注的“宝贝老公”已经改成了一个冷冰冰的姓名。
她抿了抿嘴,还是接通了电话:“找我有事吗?”
秦莫的那头很安静,她能清楚地听见他沉沉的呼吸声,许久,他才缓缓开口:“伊墨,我要起诉离婚。”
“什么?”佟伊墨几乎是下意识地惊叫出声,引得站在客厅对峙的两个男人不由自主地走到卧室门口。
“我同意协议离婚,为什么要起诉?”佟伊墨的声音有些颤抖,语气完全是一副不敢置信的状态。
“我只负责告诉你一声。”秦莫沉默了片刻道。
“秦莫,你必须把话给我讲清楚!”佟伊墨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着,她的脑海里蹦出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
“老公,在和谁打电话呢?讲好了没啊?我刚才感觉宝宝又踢了我一下,你赶紧过来跟他讲讲话?”电话那头,很清晰地传来佟小米欢快的声音。
尽管下了多大的决心,听到昔日对自己发下海誓山盟的男人已经即将拥有温暖幸福的家庭之时,心还是狠狠抽痛了一下。
她决绝地挂断了电话,眼里已经浮上一层泪光。
“怎么了?”首先开口的是裴井然,他的语气听上去很焦急。
佟伊墨侧过身去,眨眨眼睛将眼泪退了回去:“没什么。”
裴井然微叹一声:“是不是秦莫又和你说了什么?”
佟伊墨摇摇头,目光落在裴井然身后的焦逸扬身上。她不想把刚才那件事告诉任何人,只因为她不想再欠任何人的人情。
“没事,井然,在家里坐一会吧,我有话跟焦逸扬说。”佟伊墨露出微笑拍了拍裴井然的肩膀,抬步向焦逸扬走去。
焦逸扬微微颔首,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公文包,两人绕过吃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白若舞,打开家门走了出去。
“他们两个是什么情况?”过了好久,白若舞才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绕着客厅转圈。
裴井然脸上掠过一丝怪异的表情:“不知道。我觉得他们俩没做什么,而且看得出来,伊墨目前对焦逸扬并没有回应。也许是我想多了,但保险起见,让他们俩见面总归是不好的。”
白若舞无奈地摊了摊手:“就算是这样,我们也无法阻止焦逸扬的行踪啊!他那么神通广大,谁敢挡他的道?”
裴井然为自己倒了杯水,盘膝坐在沙发上:“不必。我相信伊墨是个聪明人,会知道焦逸扬那种人是她惹不起的。”
白若舞点点
头,拍着胸脯哀哀叹了口气:“吓得我半条命都快没了。我以为他们俩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说罢,还不忘嗔他一眼:“都怪你,不快点对她发动进攻!看看,连焦逸扬都追求起她来了!中午我跟你说的那些,都记住了没?”
裴井然自信一笑,微微颔首:“当然,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焦逸扬,我们不适合,别再靠近我了。”
佟伊墨背靠着墙壁,深埋着脑袋,瀑布般漆黑的长发落在脸颊两侧,遮盖住她精致的脸颊。
焦逸扬微微一笑,伸手将她的脸慢慢抬起来,幽黑色的目光逼视着她:“是谁告诉了你什么?”
焦逸扬不是傻子,从前几天开始,他就发现佟伊墨有刻意远离他的嫌疑,所以今天他才公然把她抱到沙发上,以各种方式逗弄她,终于让他发现了问题。
“没有。”佟伊墨摇摇头,但眼里明显含有心虚,而这些表情是丝毫逃不过焦逸扬凌厉的眼神。
“伊墨,我说过的,别想骗我。”焦逸扬盯着她清澈美丽的瞳眸,不放过她眼里闪过的各种表情。
“不管谁跟我说过的。反正你不是什么好人。”佟伊墨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如同一只受惊了的小梅花鹿。
“什么样才算是好人?秦莫吗?还是那个裴井然?”焦逸扬居高临下地瞪她,“你看看裴井然盯着你的表情,跟头饿狼没什么区别。你倒好,巴不得引狼入室是不是?”
呵,说人家裴井然是饿狼,那他自己是什么?佟伊墨冷笑,抬眼盯着他:“裴井然再怎么坏,至少不会像你那样无缘无故把我压在沙发上肆意欺负我!”说着,她拢了拢衣领,想起刚才的亲密,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焦逸扬的唇角泛起一丝嘲讽,多少女人羡慕与他有一秒钟的零距离,多少女人把这视为至高无上的荣誉,这女人反而不知天高地厚地称那是一种“欺负”?
“你喜欢他?”焦逸扬微微挑眉,冷冷问道。
“喜欢你妹!”佟伊墨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要往楼上走去,无奈焦逸扬从身后抓住了她的手腕,很用力地不让她逃脱。
“焦总,还有什么事吗?”佟伊墨不耐烦地回过头瞪他。
“刚才秦莫和你说什么了?”焦逸扬抬眸,深刻的眼里满是精锐。
果真是什么也骗不得他。佟伊墨心想,微扬着小脸,一副倨傲态度:“个人隐私!”焦逸扬微微蹙眉,力道有一刹那的松懈,佟伊墨掐准机会甩开他的手,还不忘做个挑衅的鬼脸,尔后一溜烟地爬上了楼,那火箭般的速度,跟学校运动会比赛跑步的速度没什么区别,就好像她放慢一点脚步,后面就有洪水猛兽追上来似的。
焦逸扬笑了笑,缓步朝楼下走去,坐进车型漂亮而流畅的路虎车内,拨通了秘书Cindy的电话:“秦莫最近在忙什么?”
“哦,总裁,我本来还想跟您报告的。秦莫先生最近频频预约律师,我刚才才得到最新了解,他准备向佟伊墨提出起诉离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