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城门时,没有经过过多盘问,毕竟如果反贼要进京,肯定不可能组成这么大规模的车队大摇大摆地进京,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林筱婉他们真的会组成大规模车队,大摇大摆地进京。
坐在马车里,苏言和林筱婉挤在一块,有些尴尬。
“你吃糖不?”苏言打破尴尬,问了一句。
“什么糖?”林筱婉纳闷。
苏言掏出两根棒棒糖,撕开包装,递给林筱婉一根。
林筱婉一脸抗拒,纳闷这玩意儿怎么吃。
苏言给林筱婉示范了一下,林筱婉才接过来放到嘴里。
“怎么样?”苏言试探性地问道。
“还行……”林筱婉点点头,脸微微发红。
……
来到皇宫旁一处客栈住下,到了晚上有人来接头。
一间屋内,林筱婉、苏言以及其他几人正在商量作战计划。
林筱婉嘴里含着苏言给的棒棒糖,吐字含混不清。
“明日入夜,皇宫值守的禁卫统领是自己人,苏公子与封渊从正门进入,到皇帝寝宫前,与宫里杨总管接头,杨总管会带苏公子进入皇帝寝宫,苏公子与封渊两位负责贴身保护皇上,子时已到,我等将火烧皇宫,宫内侍卫将趁乱带皇上出宫,我们在皇宫外接应……”
分派好任务,苏言把双清刀藏到本世界,毕竟皇宫内是不允许带刀的,虽说有人接应,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
来到之前苏言暗中买下的院子,苏言找出之前藏好的那半张藏宝图。
“还在,还好。”苏言把图揣进怀里,回到客栈。
翌日晚上,苏言和封渊来到皇宫门口,正好碰上换班。
“什么人?”
“靖平侯府苏言,进宫为皇上诊脉。”
对过暗号,苏言和封渊大摇大摆地进了皇宫,轻车熟路往皇帝寝宫走去。
穿过一片花园,苏言止步,依稀听到有人说话。
“谁能比得上您杨总管,古人都写诗称赞您呢!”
“哦?什么诗?我怎么不知道?”
“陌上人如玉,公公世无双,说的不就是您嘛,嘿嘿。”
“哈哈哈,好你小子,油嘴滑舌,你先下去吧,你这件事,咱家会考虑的。”
“多谢杨总管,多谢杨总管。”
只见一道人影离去,苏言二人从草丛中走了出来,吓了杨总管一跳。
“好一个公公世无双呀。”苏言取笑,杨总管借着月光定睛一看,是苏言,松了口气。
“苏院使拿我说笑了,下边人的玩笑之言,当不得真。”杨总管无奈一笑,“正事要紧,苏院使这边请吧。”
苏言点点头,跟随杨总管朝皇帝寝宫而去,门口两个侍卫在守门,看见杨总管带人来了,出手拦住:“杨总管,入夜了,多有不便,请回吧。”
“晋王口谕,召太医进宫为皇上诊脉,你们几个脑袋,敢违背晋王的命令?”杨总管满脸倨傲,苏言觉得杨总管这一刻比爷们儿还爷们儿。
两名侍卫对视一眼,面面相觑,默默让开身位。
“哼~”杨总管冷哼一声,傲娇地推开两名侍卫,朝寝宫内喊:“禀皇上,晋王爷派太医来为皇上诊治。”
“夜已深,明日再说。”寝宫内悠悠传来一道声音。
“回禀皇上,是苏院使亲自来诊治,晋王爷一片好心,还请皇上莫要辜负。”
“进来吧。”屋内传来林瑾月的声音,语气平淡,听不出丝毫波澜。
“诺。”
杨总管推开门,在旁边站着等着,让苏言和封渊二人进去。
封渊关上屋门,跟在苏言后面走到皇帝休息的地方。
林瑾月缓缓转过身来,看见苏言的那一刻脸上写满了惊喜:“你怎么来了?”
苏言上前,将林瑾月搂在怀里,林瑾月靠在苏言的胸膛上,泪水止不住地滑下。
“你一定受了很大的委屈吧,不要担心,有我在。”苏言轻轻抹掉林瑾月眼角的泪水。
这一刻,林瑾月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苏言怀里一个年仅十九岁的柔弱女子。
“你怎么才来啊小苏子,知不知道皇姐天天念叨你,你倒是在外边花天酒地,我跟皇姐整天被关在这寝宫里,快闷死了!”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苏言循声望去,是林秋燕。
没搭理林秋燕,苏言将林瑾月扶到床边坐下,说:“我是来接你们出去的,子时一到,我们就走。”
“朕不走!”林瑾月忽然从床边站了起来,眼里满是决绝,“朕乃世袭正统,今夜若是逃走,岂不是辱没了先帝的脸面?”
“哎哟你傻呀?什么时候了还顾面子?”苏言没想到在这出了岔子。
“不得放肆!”林瑾月面色冷峻,“朕,宁死,也不会将先帝的基业拱手让人!”
“先圣在天之灵,如果看到他女儿如此愚昧不知变通,不知会作何感想。”封渊开口了。
“你……”林瑾月语塞。
“皇上若是执意不走,岂不是遂了晋王的愿?依我愚见,若皇上不想让先圣失望,应该首先保全自身,寻找机会东山再起,讨伐晋贼!方不辱没先圣的名誉!”封渊字字珠玑。
林瑾月沉默了,苏言对封渊刮目相看,没想到封渊原来也这么能说。
“对啊皇姐,这个傻大个说的没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林秋燕也在旁边添油加醋。
“可若是朕走了,侍候朕的宫女必然会受到波及,依晋王的性子,她们难逃一死……”林瑾月眉头紧皱。
不远处两名宫女抬头劝道:“皇上,奴婢的命是皇上的,只要皇上安好,奴婢死不足惜。”
“既然如此,一并带走便是,原来你是担心这个。”苏言听到林瑾月的话释然,没有理会那两名宫女。
“此话当真?”林瑾月惊喜。
“骗你是小狗。”苏言满脸认真。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屋门被推开,杨总管手里握着一把带血的匕首,被门槛绊倒,惊慌失措地摔倒在地。
“陛下快走!”杨总管急切地说。
门外两个侍卫早已被他攮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