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学里学外

正在贾宝玉为难要怎么劝的时候，却是见众人都来了，如此黛玉几人自是不会闹了，因此也就没了事情，大家一起说说笑笑也就完了，这会子别的事情却是都做好了，只差着贾宝玉生辰的事了。

十二岁生日倒不是什么大的事情，只不过是今年贾宝玉认真学习了，得了贾政的喜欢，王夫人和贾母也都喜欢得不得了，因此就要给贾宝玉好好得过一次，不过倒是没有请戏班子什么的，那些说来也都是给大人过生辰才有的。

往年里贾宝玉的生日都是众姐妹和贾宝玉一起欢愉欢愉的，这次贾母却是发话要大家一起乐呵，一起吃顿饭，如此形式上虽然差不多但是意义上却是大了许多。

这个大家可不是只有这些姐妹，还有东边宁府的尤氏、秦可卿都是要来的，贾珍、贾琏、贾蓉等人但凡无事的也都是要过来的，这个时间倒是也差不多了。

众人一起去了府里宴宾的亭子，一众的仆人丫鬟早已经整理妥当了东西现在也就等着众人过去了，只是还没到吃饭的时辰因此倒是没什么人，贾宝玉等人来了这亭子里也就热闹了起来。

一共是摆了四张桌子，两张在一个屏风里面是留给府里的女眷的，还有两张则是给来的爷们的，贾母则是一个人在上面坐着，身边是鸳鸯伺候着。

众人说笑了一会就听那边说贾母和王夫人来了，众人连忙起身去迎接，贾宝玉待要见礼却是被贾母拦住了，贾母笑着说道：“今日宝玉是寿星，不兴这样。”

贾宝玉听了道：“我这哪里是什么寿星，便是再大的寿星老祖宗可是更大些的，怎么能不拜。”说着有比之前郑重了一些，索性跪下磕了个头，又想着王夫人磕了个头道：“也给太太见礼了。”作罢才起身。

王夫人身边的尤氏见了道：“可不是都说宝玉长大了，我以前还当是别人胡说，现在看来却是别人说的少了。”

贾母听的高兴道：“我早就知道我们贾宝玉不同凡响，必定有自悟的那一日，因此才一直不让他老子管着，因为这个他老爷、太太还在心里怨我，现在怎么着，不怨了吧！”

王夫人听了道：“看老太太这话说得，我们哪里有怨着老太太。”

贾母也只是开玩笑，当不得真的，随即高高的坐在了上面，众人都一一的上前去见礼。

贾宝玉倒是一直把注意力放在秦可卿身上，中医望闻问切贾宝玉最近倒是小小的学了一些望之一字，不是如黛玉那般先天不足常年多病的也都能望个大概，至少身体是否不是却是不会忘错的。

贾宝玉见秦可卿一切正常，便知秦可卿身体无碍，又多看了看秦可卿是否仍为处子，如此这般才算心安。

众人有事说了一阵，外面传话说众位爷来了，女眷们听了都进了屏风里面，只有贾宝玉和贾母还在外面，贾宝玉连忙上前去接。

贾赫没有来，走在最前的是贾政，之后紧跟的是贾珍，贾琏、贾琮、贾蓉等人，贾宝玉上前给贾政见礼，又见过了几位哥哥，贾蓉和其他草字辈又给贾宝玉见了礼，如此这般众人才都入了席。

席到一半贾宝玉领了贾母的命一一的给众人敬酒，第一个要敬的自然是贾母，贾母笑着喝了一大杯，又嘱咐在场的人莫要让贾宝玉吃多了。

敬完了贾母贾宝玉又到贾政跟前恭敬地说道：“宝玉敬老爷一杯。”

贾政看着贾宝玉，恍惚间却是感觉又好像看到了贾珠一般，有些慌忙的点了点头，一杯酒下去再抬起头却是有了一点老泪纵横，贾母见了不喜道：“宝玉过生日你倒是哭些什么？”

贾政素来是孝顺的，回贾母的话也是从不说谎，因此说道；“儿不是哭，只是高兴，看着宝玉却是又想起了珠儿，珠儿当年好似也是如宝玉这般。”

贾政的话说完就听见屏风那一侧传来了阵阵哭声，后又是一众人的安慰，听这声音却是王夫人和李纨，贾母是坐在中间的因此看得真切。

对贾政责骂了一声道：“好端端的提什么伤心事，这可不是又引出了伤心人。”

贾政连忙道：“是儿的不是。”

贾母又对贾宝玉说道：“你先别管这里了，进去给太太，你大嫂子她们敬一杯酒再说。”

众人听了也都说不用理会这里，贾宝玉给众人见了个礼带了个倒酒的丫鬟就到了那边去了，一进去果是见王夫人和李纨正在垂泪，身边的人在安慰着。

贾宝玉要上前给王夫人见礼，王夫人见了却是说道：“先看你珠大嫂子吧！”

贾宝玉应了一声到了李纨身前，从丫鬟手中接过一杯酒递给了李纨道：“宝玉给嫂子敬酒了。”

李纨这才止住了哭声，接过贾宝玉手中的酒，拭去了眼泪道：“让宝玉笑话了。”说罢一饮而尽。

贾宝玉也是一饮而尽，又是倒了一杯酒对李纨说道：“这杯宝玉敬珠大哥哥，珠大哥哥在天若是有灵宝玉定让他看着，只要宝玉在一日便不会让嫂嫂、兰儿受半分委屈的。”说罢又一饮而尽。

李纨见贾宝玉这般连连点头，贾宝玉又到了王夫人面前，轻声道：“宝玉也敬太太，没有太太也就没有宝玉，宝玉以前不懂事，以后定不会再让太太操劳。”

王夫人也是含泪接了酒喝了下去，贾宝玉又敬了尤氏、凤姐、宝钗。迎春、黛玉、湘云、探春、惜春，最后是秦可卿给贾宝玉敬了一杯，众人都一一的喝下了，好在贾宝玉现在的酒量还算坚挺，不然的话可是撑不过去的。

敬完了这边外面还有一群兄长侄儿要敬贾宝玉也便离去，临走时王夫人嘱咐着贾宝玉莫要吃多了，贾宝玉自是应了。

外面的人的了贾母的吩咐，自是没有敢说要让贾宝玉多喝的，因此也就是贾珍、贾琏贾宝玉是和他们一人一杯，其余的王字辈的一起喝了一杯，草字辈的也是一起饮了一杯，如此也就算是完事了。

一席结束，那些不当紧的人便是离去了，贾政坐了一会嘱咐贾宝玉明日去寻他有事情要交代也和贾母辞了行，贾母乐的和一众女眷欢喜，贾政在了自是不能，因此也不留贾政。

贾政走了贾珍、贾琏、贾蓉也就此兴趣了，如此只剩下了女眷，贾母便命人撤去了屏风，让大家都聚在了一起，好乐呵乐呵。

众人挤在了一起坐了贾母正面前的两张桌子，贾宝玉坐在了黛玉和宝钗中间，对面是惜春，斜对面是湘云。

贾母看人不多又看了看身边伺候着的丫鬟说道：“这些丫鬟们也都一起上去吧！不然不热闹。”

平儿听了笑道：“这怎么使得。老太太、太太们只管吃你们的，我们自有我们的乐处，一起做上去有什么道理。”

贾母听了这话不喜欢，还没说话鸳鸯就笑着说道：“让你做你就做不就是了，哪里就只有你知道这些，你要是不去我可是要让人那你了。”

平儿知道鸳鸯素来是知道贾母的心思的，听了这话也不再推辞，便是和袭人、紫鹃、莺儿、彩云她们围坐了起来，也是占了两个桌子，贾母见到这才满意，又让鸳鸯也下去坐好了，鸳鸯得了吩咐也不推脱，径自的坐在袭人身边，却是刚好和贾宝玉背对着。

贾母看了看众人说道：“似这般干坐着也是无趣，你们哪个想点新鲜的事情或是找些新鲜的玩意也让我新鲜新鲜。”

要做这种事情的自然是凤姐无疑，凤姐也是当仁不让，直接站了起来说道：“不知道老祖宗你要什么样的新鲜事情，得什么样的新鲜玩意，我也好找过来。”

贾母听了笑骂道：“别人都不说些什么，偏偏就你这猴儿心里的事情多。”

凤姐听了笑道：“我这可是为了让老祖宗想听的时候能听一些，偏偏老祖宗还怪罪于我，这我可不依。”

贾母听了指着凤姐笑道：“你看这个破落户，我只是说了一句便是不依了，待以后还得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肚子里装着什么新鲜的活计，若是不好了我可是不愿你的意。”

“老祖宗您尽管问，我若是不知道不是还有宝兄弟、薛大妹妹、林妹妹她们在吗！我们这院子里的可都是才子才女，您能难倒我我就不信还难得倒她们。”

听了凤姐的话探春说道：“凤姐姐可不要把我们也扯进来，如此你不会了倒是我们的不是。”这话说得众人又是一笑。

贾母笑完之后又进了正题，因是问道：“我小的时候爱听那些市井间的野史杂话，现在想想着实是不中听了一些，不过听起来也是有趣，这些年来也不曾听人说起过，凤姐儿可曾听过什么关于我们这府上的话，如有且说来听听，我也好看看别人都是怎么说这里的。”

ps：第二更大概十一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