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 审问（一）
赵嫣一夜没睡，当然这是太正常了，这时候她也没可能睡得着，与这种事情有些经验的贾宝玉不同，赵嫣还是第一次，她在等着贾宝玉的回来，回来有着一番解释，然而赵嫣失望了，直到天亮都没有贾宝玉的身影。
“翠缕......。”在叫出了却无人回应之后，赵嫣才想起来翠缕已经不在了，背叛自己了。
“王妃醒了啊！”外面一直候着的婆子听到里面赵嫣的声音推门进了来。
“翠缕那丫头也真是的，今早也不见她，是不是又懒床了。”说话的婆子是赵嫣的乳娘林嬷嬷。
这说完了话林嬷嬷却是发现这屋里只有赵嫣一人，“翠缕哪里去了啊！”她还当是赵嫣把翠缕派出去做事情了。
赵嫣但要回答，却又想起了贾宝玉的吩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今天一早就没见到翠缕，我正要问妈妈那。”
听赵嫣这般说林嬷嬷顿时就是生气了，“这个翠缕，以前还好好的，最近这些时候问题是越来越多，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她来伺候王妃。”虽说发着牢骚，赵嬷嬷也不忘给赵嫣梳洗。
“哎呀，王妃一夜没睡啊！”赵嫣眼眶的黑眼圈着实是明显了一些，而且双眼充血，再怎么也看不出个正常睡眠的样子。
“想了一些事情没能睡着。”赵嫣说的有些伤感。
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林嬷嬷只当是赵嫣又想起了水溶的死才会这般，也不好接着说下去，免得赵嫣心里难受。
等赵嫣的梳洗结束了，翠缕还是没有被找到，林嬷嬷这下倒是有些着急了，不是着急翠缕的安危，而是怕翠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影响了赵嫣，上下顿时是忙碌了起来，都在找翠缕的去处。
最后问了一圈却是没有人知道翠缕去哪里了，反倒是赵嫣的另外两个丫鬟察觉自己被下药了，此事一出，寻找翠缕的事情立即被暂停了，林嬷嬷立即责令这两个丫鬟对谁都不能说昨晚被下药的事情。
忙乱结束赵嫣眼前也是平静了许多，“旁边院子贾府有什么事情没有？”在林嬷嬷不在的时候，赵嫣对自己现在的大丫鬟雪娟问道。
“贾家的人今日一早就走了，好像是他们家的贾宝玉今日有事。”
“已经走了啊！”赵嫣轻声的说了一句，声音低到她自己都不一定听得到，雪娟自然也不能听到，随后又是一声叹息，不知道在叹息些什么。
此时的贾宝玉并没有想赵嫣的事情，不是不在意，而是无暇去想，因为这一车子的人对贾宝玉而言可比赵嫣重要多了，这些人生气了贾宝玉哪里还有空想赵嫣的事情。
此时在车中，来的时候欢快的气氛已经是没有了，众人大都冷脸看着贾宝玉，贾宝玉虽然笑脸相迎但却没有半点办法，在众人中间，是被看护的很好的叶吹雪。
这事情自然要追溯到今早，习惯了在贾宝玉布置的任务完成之后再睡的惜春因为在这里没有事情可做，又加上昨天说错了话，以至于回去之后就早早的睡了，醒来的自然也是很早的，想着贾宝玉往日对她的‘虐待’，看着贾宝玉还没有开的房门，惜春就是准备骚扰贾宝玉的正常睡眠，偷偷的进了贾宝玉的房间。
贾宝玉对惜春自然是半点防备也没有的，等意识到叶吹雪还在自己**的时候惜春已经进来了，就是想躲也来不及，本来是好好的把叶吹雪藏起来的，但是除了在上床的时候，其他时候都是幼女心性的叶吹雪怎么是能藏得住的，一个赤身**的出来登时是吓坏了惜春。
惜春的一声尖叫把其他在陌生地方睡下来都早早起来的众人吸引了过来，之后便是有了这样的一幕，对贾宝玉的冷脸以及对叶吹雪的保护。
要知道今日就连衣服都是贾宝玉自己穿的，本来想服侍着贾宝玉穿衣的香菱被麝月一句，二爷在外面可不需要我们给带走了，对于距离这么近的贾宝玉不找自己二人，反倒是把远处的叶吹雪弄了过来这点麝月很是生气，贾宝玉就算是解释叶吹雪是自己过来的也半点效果没有。
直到回府众人的面色也没有缓和，与麝月那般，众女倒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有些心里不开心，和贾宝玉有关系的岫烟、尤三姐这样的是当真做好了贾宝玉昨夜会偷偷过去的准备，甚至于迎春也在纠结贾宝玉要是要自己要怎么办这样的问题，一夜的纠结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自然会重重受挫，自然会不开心。
湘云她们几个则是被现实伤着了，贾宝玉风流这点众人都知道，但闻名不如见面，叶吹雪又是这般，一时想不开也是正常的，惜春则是完全处在看了**不能回过神的状态了，叶吹雪出来的时候是顺便捎带了贾宝玉的身体的，小丫头年龄还是太小，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更何况对方是贾宝玉。
虽然无果，但贾宝玉也不能在这件问题上多做纠缠了，这早早的回来为的就是今日对葛坤的审问，这事情在贾宝玉心里是不容有失的，此时已经不是为了自己为了贾家了，若单纯的为了这两者贾宝玉之前做的已经够了，现在贾宝玉就是为民请命，昨日那些拦路的百姓还是让贾宝玉很触动的，贾宝玉自认身上担负着这些人的期待，不好好做是绝对不行的。
回怡红院换了一身官服贾宝玉就直接去大理寺了，这是当下一等一重要的事情。
大理寺的外面早已经是聚集满了百姓，这都是等着看今日审案的，有人甚至于在这里做起了生意，吃早饭的，喝茶的大都是有的。
按理这是不允许的，然而法不责众，大理寺的人也没有办法这就撵人，贾宝玉见了也没有说什么，今日情况特殊，有这些百姓在对贾宝玉也是一个帮助，借助百姓的势为百姓办事。
因为昨日陆陆续续有很多的人状告葛坤，这个案子从最初的大理寺单办演变成了三堂会审这样的情况，太傅同时也是刑部尚书的赵构、都察院御史王淼，最后一个就是贾宝玉这个大理寺少卿了，旁听的还有太师苏忠，顺天府尹贾雨村，葛云。
论品级、论资历贾宝玉都是这些人中最浅薄的一个，然而今日的主审却是贾宝玉，不是妥协的产物，而是民望所归，今日外面所有的百姓都认定会是贾宝玉主审，若是换人的话会产生极大的不信任，其他人也不愿意承担这个责任。
“来人啊！带包文亮、汪泉、汪富贵。”
为了安全起见，贾宝玉昨日特别吩咐尉迟敬看着三人的，就是怕有人威逼利诱，三人除了汪富贵都是有一大家子的人，太容易因为各种因素改口工了。
“包文亮，把你昨日在公堂上说的话再说一遍。”
“回大人的话，当年小人一口咬定是林元杀了小女这完全是被葛坤派人威逼的。”
听了包文亮的话，王淼说道：“包文亮，你说是葛坤派人威逼的，是葛坤真的和你说了，还是只是葛家的下人说的，可有认证物证。”
包文亮摇了摇头，“并没有，当初是葛家的一个下人告知小的的。”
“王大人，这但凡是聪明一点的也没有可能自己出头吧！”贾宝玉出声阻止了正要继续说话的王淼。
“贾大人，万事讲究证据，不能只是一人所言，事情的究竟还需要把那个下人叫过来询问才是。”
下面的尉迟敬听了道：“禀报几位大人，昨日知道消息之后我们就去调查了，那个传话给包文亮的下人在去年就已经病逝了，家人也都不在这都中了，去向不明，死无对证。”
王淼露出了笑意，“这样子轻信一面之词可是不行的，贾大人。”
“那继续就是了。”贾宝玉现在完全就是有恃无恐，林元杀妻案现在已经不是唯一要追究的了，一大堆的案子在等着那，贾宝玉倒要看看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王淼能弄掉多少，场上的局势很明了了，几个旁听轻易不能插话，赵继明显是什么也不打算参与，只是贾宝玉和王淼的交锋罢了，单对单贾宝玉可是谁都不怕，更何况这还不是单对单，贾宝玉有着在场所有百姓的支持。
“汪泉，本官问你当初包氏在你家住两日离开之后，得知包氏的死讯之后你又如何隐瞒她在你家的消息，而后又如何想要把唯一的知情人汪富贵灭口的。”
“大人，小人冤枉啊！包氏绝不曾在小人那里住过，小人和从没有和葛公子有过半分联系，昨日小人是怕大人动刑才不得已那样说的。”
贾宝玉听了脸色铁青，如要杀人一般，在贾宝玉这样目光的注视下，汪泉低下了头避让，“很好，汪泉，真的很好，我是不知道别人和你说了什么，是怎么说的，但你要知道，你昨日的口供是在众目癸癸之下，就算改了你让人杀害汪富贵的事情也不可能更改的。”
“小人知道，的确是小人让人杀王富贵的，只是因为小人看他不顺眼，大人有何要惩治的还请不要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