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会当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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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十一月二十三日之后都城又多了一个传说，有那么一首曲目当它吹响的时候就会飘雪满天，只是可惜的是听到的人都没能记住，不过烟雨亭的方清韵姑娘却是凭着听到的人的一点感觉创造了一首曲目，名叫雪之花，名噪一时。

贾宝玉对这些有所耳闻，雪之花贾宝玉也听说过，当真是不错的曲目，不过只是赞叹一下方清韵的本事，仅此而已，有大的目标，又有小的目标，所以虽然发生了不少事情，但贾宝玉的生活却是极为有节奏的，不急不缓，很多事情着急了反而无用，第一步便是要高中，这是能够迈出之后大步伐的大前提，不然这第一步迈的小了，后面的步子会尤其艰难的。

每日看书，调戏小丫鬟，和家里姐姐妹妹亲近，七日去一次李纨那里，当真是极为有规律的，转眼元宵在迩。自正月初八，就有太监出来先看方向，何处更衣，何处燕坐，何处受礼，何处开宴，何处退息。又有巡察地方总理关防太监，带了许多小太监来各处关防，挡围幕，指示贾宅人员何处出入，何处进膳，何处启事种种仪注。外面又有工部官员并五城兵马司打扫街道，撵逐闲人。

这些贾宝玉都是听了报告，并没有参与其中，当然也会唏嘘贾府果然是不如周府，很多事情都弄得过于繁琐了，当然两边的侧重点也是有所不同的，但差距是存在的，要知道周曦在周府的时候那些跟着的太监宫女根本就没有发言权，并不是周平不让，而是去之前就被吩咐好了，而贾宝玉听说到贾府的太监可是有些趾高气昂的。

贾赦等监督匠人扎花灯烟火之类，至十四日，俱已停妥。这一夜，贾宝玉是不理会别人的，早早的便要入睡，因为明日怕是要起得很早，袭人见了调笑道：“这一家子都是睡不着，偏生每日熬夜的二爷睡的这么早。”

贾宝玉听了笑了一下，抱着袭人，手也不安分的到了里面，“我是等我姐姐归家，可不是要受罪的，我要是一夜不睡了，大姐姐看了会心疼的。”

袭人娇【喘着也不和贾宝玉说这些了，贾宝玉现在挑弄人的本事又涨了一些那。

至十五日五鼓，自贾母等有爵者，俱各按品大妆。贾宝玉也第一次穿上了自己的都尉服，看起来别有一番英气，倒让贾宝玉有些后悔穿的晚了，要知道之前贾宝玉只以为穿上怕是会非常难看，让林妹妹她们不喜欢的，因是是一直没有穿，但现在这个样子贾宝玉知道林妹妹她们肯定是会很喜欢的。

此时园内帐舞蟠龙，帘飞绣凤，金【银焕彩，珠宝生辉，鼎焚百合之香，瓶插长春之蕊，静悄悄无一人咳嗽，在这方面贾珍是下了大工夫的，贾珍要想所有人彰显贾府的繁荣依旧，贾宝玉看着满是骄傲的贾珍倒是明白了贾珍的一点想法，对贾珍的不满少了很多，不过对于贾赦贾宝玉还是不能兴起半分好感，当然反感之态却是全都没有了，这些要埋在心里，自己家里表面上看起来要和谐才是，只是贾环和贾赦过于的亲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二人才是父慈子孝。

贾赦带着众人等在西街门外，贾母等在荣府大门外。街头巷口，用围幕挡严。等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却还是没有人，贾宝玉有些不耐，贾赦等人也有些不耐烦了，毕竟众人都没做过几次等人的事情。

忽见一个太监骑着匹马来了，贾政接着，问其消息。太监道：“早多着呢！未初用晚膳，未正还到宝灵宫拜佛，酉初进大明宫领宴看灯方请旨。只怕戌初才起身呢。”

因为这个贾宝玉并着贾母她们就现行回去了，等到了时候再来也就是了，不过贾母和王夫人她们是回房里，贾宝玉却是被安排着在府里张罗事情，至于安排贾宝玉的人是贾赦，贾宝玉听了为之一顿，自己可是从没被安排过做什么事情，而且这安排也就算了，招待那些太监算是怎么回事。

贾政和贾珍他们面上也不好，不过都没有说话，贾赦见状也知道自己说的过了，笑道：“我是想着宝玉现在也大了，是时候做一些事情了，今日是难得的机会，而且娘娘若是知道了宝玉为了她亲力亲为怕也是会极其高兴的。”说了讪笑了两下，不过跟着笑的却只有贾环和贾宝玉。

贾宝玉笑得很灿烂，“大老爷说的是，宝玉也是该做一些事情了。”

贾赦被贾宝玉笑的有些不自在，不过随后却是恢复了过来，心道自己想的多了，宝玉只是一个孩子罢了，还不是乖乖听自己的，有些外人把宝玉看得太高了，那里就能影响到自己。

贾宝玉作别了贾赦几人，还真的去做了贾赦吩咐的事情了，贾宝玉也是看出来了，这样的事情并不像是贾赦会做的，其中怕是有什么人调拨了，不然贾赦可没有那个功夫找自己的麻烦，对于贾赦而言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买几个妾侍回来的好。

至于是谁贾宝玉现在并不打算查，贾赦虽然贪婪愚笨但是却也没有蠢到家，而且这种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没有足够的好处当真吸引不了他，并不急在一时，当然这并不是贾宝玉的性子，只是会试临近，这些时日贾宝玉不想出现任何问题，所有的事情都要等这之后解决。

凤姐也在院中照料着，对于那些太监凤姐却是有些头疼，凤姐知道小鬼难缠，这些太监虽然最不重要但是却不好摆布，凤姐爱面子，任何地方都想做的完美，不过凤姐没可能亲自招呼这些人，因是是打算找两个可靠的执事做这件事情。

贾宝玉见了凤姐道：“这边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会好生处理的。”

凤姐听了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同意了，毕竟贾宝玉早已经今非昔比，他主动提出的事情任谁都不好拒绝，那些小太监本来对着贾府的小厮还漫不经心，更有甚者吆五喝六的，但是一见贾宝玉来了却全都偃旗息鼓了，一个二个老实的不得了，并不忘献殷勤，让那些小厮见了都是心里称赞，当真不愧是宝二爷啊！这些太监之前的风头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这些太监都是戴权手下管的，自然不敢对贾宝玉有半点不恭敬，他们可是知道的，内相是有不少关系不错的家族，但惟独这个宝二爷是不一样的，内相不知道吩咐了多少次要让格外的尊重。

等了许久之后贾宝玉又到外面等着了，虽然做了这些事情，但是这里面的事情终究不值得贾宝玉花太多的功夫，刚出院子就听外面马跑之声不一，有十来个太监，气喘吁吁跑来拍手儿。这些太监都会意，知道是来了，各按方向站立。

贾赦领合族子弟在西街门外，贾母领合族女眷在大门外迎接，半日静悄悄的。忽见两个太监骑马缓缓而来，至西街门下了马，将马赶出围幕之外，便面西站立；半日又是一对，亦是如此。少时便来了十来对，方闻隐隐鼓乐之声。一对对凤翣龙旌，雉羽宫扇，又有销金提炉，焚着御香，然后一把曲柄七凤金黄伞过来，便是冠袍带履，又有执事太监捧着香巾、绣帕、漱盂、拂尘等物。一队队过完，后面方是八个太监抬着一顶金顶鹅黄绣凤銮舆，缓缓行来。

贾宝玉很是满意，宫里的情况贾宝玉还是知道一些的，贾府下了功夫，华清帝那边也下了功夫，要知道之前省亲的几个贵妃的黛玉可比元春的差得多了，华清帝在明示这今日关注着这里的所有人，他和贾家的关系是极为有好的，是坚不可摧的，今日之后贾府就算是想要转派系怕也是不行了，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贾家所有的掌权者都蠢笨如猪。

众人跪下接驾，早有太监过来，扶起贾母等长辈，将那銮舆抬入大门往东一所院落门前，有太监跪请下舆更衣。于是入门，太监散去，只有昭容、彩嫔等引着元春下舆。

这里面的景象贾宝玉已经见了数次了，今日却是依旧不得不称赞其中奢华，怕是自己林姑父那二十万两银子之后又要添上不少才把这些全部建成，若不是自己现在很有钱贾宝玉说不定会多么心疼那。

众人是跟着轿子的，元春在饺子里面看着外面的景象，难免对其中的奢华有些感慨，不过一些事情元春也是知道的，在宫里这么多年便是在愚笨的人也聪明了起来，况且元春没可能愚笨。

看景色之余元春却是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贾宝玉身上，贾宝玉虽然是元春的弟弟，但是队员春的意义比之儿子也是差不了多少的，是元春一点一点的拉扯大的，看着已经比之自己还要高上一些，很有担当的贾宝玉元春心里欢喜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