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通从未感受过如此的舒坦,身子在贾蔷手下一会儿就像是脱胎换骨般,全身的负担一下子全没了。“贾贤弟,没想到你的医术会这么好,就是宫中的御医也不如你!”等贾蔷停了手,他感慨的说道。
这可是他亲身的感受,他请了两位御医看病开了方子,吃了许久的药也没有什么效果。
可看看贾蔷,什么药都没有用,就是伸手点穴推拿了一番,他就感觉大不相同。
“薛兄莫要太过高兴,我这只不过是为你治了标,还需要再观察几天,才能够看看治疗的效果!”贾蔷摆了摆手说道。
薛通并没有因为贾蔷这样说就少了感谢,他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自从生病以来,还从未有过这种全身轻松的感觉。
不用说这病是有了好转,至于说还要观察些日子,那是贾蔷认真负责。
之后的几天,每天贾蔷都为薛通把脉,查看病情。
经过差不多七天的时间,贾蔷可以确认,薛通的病症正在快速转好。
看来‘治愈术【中级】’对于治疗普通病症还是非常有效的,不象治疗中毒那样的无用。
事实上这并不奇怪,一般的病症都是身子虚弱,自身免疫力不足引发的。
当‘治愈术【中级】’将身子恢复到最佳状态,也就是血条补满,并且还在之后的日子中持续不断的保持着身体最佳状态,绝大部分的病症都会自行恢复过来。
薛通就是这种情况,他身子亏空太大,有些虚不受补,就算用再好的药材,也无法修复年轻时落下的病根。
但贾蔷施展出‘治愈术【中级】’,强行将薛通的身子恢复到最强的状态,身子没有了亏空,体内受损的内脏也就自行修复,病情自是大好。
“薛兄,你身上的病症差不多痊愈了,不过以后还是注意一些,千万不能再亏了身子!”这一天贾蔷把过脉后,笑着对薛通说道。
哪怕自己可以感受身子的变化,薛通在听闻贾蔷的话后,也不由的泪流满面。
“贾贤弟,为兄不知如何感谢你,你可是救了我的命,也救了薛家!”薛通向贾蔷行了一个大礼,感激的说道。
谁也不知道他担了多少的压力,这身子拖累了他,他一直担心有朝一日自己倒下,薛家的商号就无法支撑,薛家传承下来的家业会付之东流。
现在身子大好,还有时间来培养儿子,这是贾蔷给的希望。
“当不得薛兄如此大礼,快快请起!”贾蔷扶住了薛通说道,他又接说道:“既然薛兄病好了,我也有一事相求。”
“贾贤弟尽管提,我一定全力办到!”薛通没有半点折扣的拍胸脯保证道。
以薛家的财富,只要贾蔷能提,他就能够办到,这一点他还是有些信心的。
“关于我治病之事,还请薛兄代为隐瞒!”贾蔷笑着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薛通先是一怔,随后明白了贾蔷的意思。
贾蔷可不是大夫,不管是从文还是从武,都比当大夫有前途多了。
最为关键的,这大夫并不是好当的,能够有资格求到贾蔷出手的,大概都是病重无法医治的病人,这等身份的病人一个医不好,还有可能结仇。
“此事我会吩咐下去,此船上的人都是能够信任的,绝对不会传出去!”薛通出言保证道。
薛通心中想着如何付诊费,银两太俗,加上以两人之间的友情,真要送上银两怕是反伤了情谊。
可他这一回是在商船之上,随身并没有带什么可以当诊费的东西。
还不只是诊费,皇商赵家的袭击,也是贾蔷化解的。
更是抓住了赵家的管事,等于是找到了皇商赵家的痛脚,贾蔷的这些帮助,要是不给出足够的礼物,薛通都会看不起自己。
马上他又想起,贾蔷是打算拜入林如海门下,等他回了家中,从库中选出礼物再亲自去扬州见贾蔷就是了。
由于薛家商船后面拖了一串桅杆受损的船,引得官府的注意,在半路上被拦了下来。
正好薛通报了官,以薛家的名义状告赵家,有人证物证,包括几名还活着的水匪,都是证人。
再说了,薛家的能量也不小,有了这么多的证据,皇商赵家那边的麻烦不会小。
贾蔷没有理会这件事情的后续,薛家自会处理,只不过他让薛通减少了自己在这件事中的存在感,以免提前暴露身份。他可是想着隐藏身份进入扬州,先与林如海会面了解情况,再决定如何去做。
大船行了第三十天,才到了扬州的运河码头。
之所以比预计的时间慢了些,赵家袭击事情影响到了航行,特别是商船拖着一串船只,让航速减缓了。
“贾贤弟,我不能陪你入城,还请多加保重,一定要注意安全!”薛通抱拳告别道。
贾蔷笑着向薛通行了一礼,走下了商船。
白马也被送下了船,他的五只大箱子,也被放到了一辆马车之上。
这马车是薛通找的,这处码头上本就有薛家的产业,马车就是薛家的。
贾蔷骑着白马,跟着马车向着城内行去。
车夫是个老扬州人,自是知道巡盐御史府所在,这也省了贾蔷的麻烦。
扬州与京城相比,街道上文人的数量更多,富户的数量也要多些。
当然,这并不是说京城不如扬州,而是京城那边贵人们很少在外抛头露面,普通富人更不可能明目张胆的露富。
至于说文人的数量,江南一直是出文人的地方,这里的教育体系更加完备,出的文人常年压着北方。
贾蔷在巡盐御史府的附近,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将五只大箱子放在客栈处,又清洗了一番换了一套干净的儒衫。
第一次去见老师,怎么都要给老师留个好印象。
再说了,见老师总不能空着手,他还要去买些礼物。
礼物早就想好了,太过贵重不好,太轻了又失了体面,他决定去购买一方砚台,几支顶级毛笔,这些对于任何文人都是永远不够的。
扬州盐运使衙门位于扬州城偏北的地方,与扬州知府衙门、知州衙门相邻,也是林如海如今的居所。
贾蔷来到了盐运使衙门前,给门子递上了拜帖。
没有一会儿,门子就回转来,请他入内,并将他的白马牵走。
他来时盐运使衙门下了值,在一个盐丁的引领下,先是通过了前面的盐运使衙门办公之所,来到了后院的门前。
到了这里,就换成了林家的仆人领着贾蔷入内,此间就是林如海在扬州的临时居所。
贾蔷看到林如海居住在盐运使衙门内,就知道林如海的处境怕是极为不好。
通常衙门后院是给主官休息的地方,但少有主官会长期居住,而是会另行置办居所。
在衙门居住,怕是别人送礼都不方便,更不用说此间进进出出的人太多,也烦的紧。
但居住衙门也不是没有好处,那就是安全。
不管是哪个衙门,都是大乾的公器,真有人敢于冲撞衙门,那就是大罪。
林如海将家安在了盐运使衙门内,其有极大可能性是担心被刺杀。
仆人将贾蔷领到了书房外就停了下来,向内通报了一声。
“进来吧!”从书房中传出了洪亮的声音,声音中流露着一丝威严气势,这是长期当权蕴养出来的官气。
贾蔷微笑着走进书房,他看到了一位面容消瘦,眼神如刀似剑的中年男子。
虽说已至中年,但依旧可见男子当年的不凡风采。
能够得了探花的人,从来都是长相最佳的,这位林如海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