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在离开大明宫时,戴权带来了十二名舞姬,为首的舞姬正是刚才在大明宫内跳舞的那位。“这是太上皇赐给你的,你可要记得太上皇的好!”戴权笑着说道。
十二名舞姬齐齐曲身行礼,这等出身于宫中的舞姬,每一位都是天香国色。
“这……”贾蔷还想拒绝,但看到戴权的神色,却是明白这由不得他了。
太上皇所赐怎么可能让他拒绝,一旦拒绝那可是恶了太上皇。
“多谢圣恩!”贾蔷只能躬身向着大明宫内行了一礼说道。
入宫时只身一人,回去时却是多了四辆马车。
回到贾侯府,贾蔷带着十二名舞姬去见了贾敏。
“这些女子是?”贾敏见到贾蔷到来,又看到了跟在贾蔷身后的十二名艳丽女子,不由问道。
她看的出来,这些女子走路的形态,脸上的表情都有着戏子特有的妩媚娇柔。
“师母,这些是太上皇赏赐的舞姬,就由您来安排了!”贾蔷无奈的回道。
“咯咯!”还没等贾敏说什么,在边上的林黛玉忍不住笑了出声。
她对贾蔷的为人可是非常清楚的,在江南时,先是由薛蟠送来了江南第一名妓云菲,让世人都以为贾蔷喜欢名妓,这才有了后来的竹君。
可事实上贾蔷对于云菲与竹君并无任何逾越之举,可世人对贾蔷的评价依旧是少年风流。
在看到太上皇赐下的十二名舞姬时,让林黛玉想到了太上皇应该是听到了江南的传闻。
此时的林黛玉可是处于幸福之中,她并没有考虑到女色影响贾蔷之事。
自从她与贾蔷订了婚后,贾敏也在教导着她,教她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正妻。
历史上的她,可是无人教导的,为人有些任性,言语中又是尖酸犀利,不知不觉中就得罪了人,这才让她在婚姻上没有得到什么帮助。
“林妹妹,既然你喜欢,这些舞姬就交给你了!”贾蔷笑看向林黛玉说道。
“蔷哥儿,这是太上皇所赐,就安排在登仙阁!”贾敏连忙阻止贾蔷的胡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易雅代姐妹们谢过林夫人!”为首的舞姬曲身行礼道。
从宫中出来,被太上皇赐给了贾蔷,让易雅与其她舞姬心中惶恐。
但进了贾侯府,却是发现贾蔷并没有慢待了她们。
“你们在登仙阁平时练练舞,每月二两银子例钱,其余一应用度自有统一采买!”贾敏挥手让舞姬们起身,口中做出了更多的安排。
对于府中多了舞姬之事,贾敏是满意的。
做为侯府,别看现在没有什么客人临门,那是贾蔷年纪还小,又准备参加来年会试,才没有多少结交。
等到贾蔷再大些,交友更广阔后,就会有不少的交际。
在府中接待客人时,舞姬就用得上了。
贾府当年处于鼎盛之时,也是养着戏子的,在京城勋爵的府内,不少都养着舞姬与戏子,这也算是京城的一种时尚了。
“蔷哥儿,贾氏宗祠搬离了,那处你可有其它的打算?”贾敏让人送易雅与其她舞姬去登仙阁后,叫住了正欲离开的贾蔷问道。
贾母多次试探过贾蔷,贾蔷在最后一次时明确了自己无意回归京城贾氏的决定。
荣国府那边派人将贾氏宗祠内的祖先牌位都搬回去了,在荣国府中重建了宗祠。
“我想好了,准备自我开始重开族谱,另立一族!”贾蔷早就有了决定,他回道。
“看来你是真不打算回贾氏一族了!”贾敏早就知道了他的决定,但还是感慨的说道。
她出身贾家,如果贾蔷能够回归贾家她当然高兴了。
不过她可不会干涉贾蔷的决定,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当年十二岁的贾蔷被赶出贾家,并逐出了族谱,谁也没有权力劝说贾蔷回去。
“过去的都已过去,我与京城贾家再无瓜葛,以后就是扬州贾氏了!”贾蔷笑着说道。
“扬州贾氏!”贾敏听到贾蔷的话,特别是其中扬州两字,让她不由笑了起来。
虽说林如海来年就会回京,但对于扬州她还是有着极深的感情的,婚后多年都居住在扬州。
贾蔷回到了正堂,翡翠送上了热水帮他擦了脸。
“翡翠,你现在是府中的大管家,以后这些事就让别人来做吧!”贾蔷有些担心翡翠太过忙碌,随口说道。
“老爷,您是嫌弃翡翠了吗?”翡翠一听这话,眼泪就止不住的落下,口中问道。
“怎么就哭了,还不是担心你累着,既然你愿意就一直当我的贴身丫环吧!”贾蔷无奈的摇头说道。
翡翠破泣为笑,她自贾蔷十二岁就跟着贾蔷,一起经过了最艰难的日子。
贾蔷就是她的一切,她的生活就是围绕着贾蔷。
“翡翠,今日的十二名舞姬,你让人多关照着点,派些丫环与嬷嬷过去!”贾蔷想到了舞姬的事,交待道。
“如今府中的丫环很多,这就安排十二名丫环过去,我也会不时的过去看看,真有什么事再想法解决!”翡翠点头应道。
“你看着安排!”贾蔷对于翡翠还是很放心的。
“林姑娘想要办诗会,也想邀请隔壁的三位贾姑娘,今日问了我,还请老爷决定!”翡翠接着说道。
“林妹妹想要结交三位贾姑娘,就以林妹妹的名义下帖子,对外与我们无关就是了!”贾蔷沉吟了片刻回道。
贾蔷有些好奇,他才从林黛玉那边回来,林黛玉也没有说起过此事,不过想来或许林黛玉是不好意思麻烦自己。
最近这些日子他确实忙了一些,用了不少时间在读书上,时不时的还要去国子监上课。
“以后林妹妹想做的事,尽力满足她,另外,她的这次诗会,给备上五百两银子,也让新来的舞姬助下兴!”贾蔷接着说道。
“那林姑娘一定会很高兴的!”翡翠轻笑着说道。
贾蔷没有多解释什么,五百两银子算什么,林如海可是通过盐引给他得了八百万两银子的。
十月的秋风,使得京城的天气转寒。
会芳园中的景色依旧极美,秋天之美与其余季节之美有着不同的韵味。
林黛玉、妙玉、英莲、邢岫烟、云菲、竹君、贾迎春、贾探春、贾惜春,一群女儿家正在会芳园的亭子中,围着火炉煮茶论诗。欢笑声不时传出,让四周服侍的丫环嬷嬷的脸上都带上了笑容。
“蔷哥哥怎么没来?”林黛玉等了一会儿,没见贾蔷到来,转头问道。
“老爷说等会儿再过来,让姑娘们先玩着!”琴儿笑着回道。
“这若是在家里,宝哥哥早就到了!”探春见此笑着说道。
“没来由的说他做什!”林黛玉摇头接道。
她对贾宝玉的印象极差,现在就是听到宝玉的名字都很不耐烦。
探春心思灵活,见状便不再多提宝玉,而是换了话题。
她可是极为珍视这次聚会的,她们三姐妹在荣国府中过的并不如意,平日极少能够交到朋友。
这次能够与众多姐妹共聚在一起,是她们极少的快乐。
探春羡慕贾侯府内的生活,她最擅察颜观色,她发现不只是林黛玉是真正的开心快乐,就是其余的各女亦是打心底里的高兴。
她能够从各女身上感受到那种无拘无束的快乐,这是在荣国府中从未感受到的。
“惜春妹妹,你在荣国府过的可好,我与蔷哥哥说下,让你住到这边来你可愿意?”林黛玉看向了贾惜春问道。
当初宁国府被封时,老祖宗正好将贾惜春接到了身边,也就将贾惜春一直留在了荣国府内。
虽说现在宁国府没了,但尤氏还在府内,惜春在贾侯府内也算是有亲人的。
“我……”贾惜春向往着贾侯府内的生活,她性子冷淡,可并不是真的没有感情,加上年纪最小,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此事就由尤氏去与老祖宗商量!”林黛玉大气的一挥手说道。
惜春眼中闪动着晶莹,寄居于荣国府的日子可不好过,小小年纪就感受到了人情冷暖。
虽说贾蔷离开宁国府时,她那时还有些不记事,但她本能的更加亲近贾蔷,因为那是宁国府的故人。
会芳园这边热闹时,贾蔷正在书房之中。
他的手边放着从司礼监转来的江南情报,在学习之余,他会拿出这些江南情报看看。
“怎么回事,这英莲都被我带回府中了,薛蟠还是出了事?”贾蔷看到一份情报时,不由将其拿起细细看了起来。
事情与原著中发生过的案子相仿,只是薛蟠与那冯家少爷相争的丫环换了一人。
同样的是,薛蟠在争夺之中,手下的健仆太过努力,打伤了冯家少爷。
冯家少爷回家后不治身亡,薛蟠背上了人命官司。
而就在这期间,贾雨村刚刚赴任金陵应天府,却是接到了这件人命官司。
与原著中发生的一样,贾雨村在得知了薛蟠的身份后,徇情枉法,胡乱判了这个官司,冯家得了许多烧埋银子,也没有其它办法。
贾蔷摇了摇头,这件事有些离奇,就如同背后有人操纵般。
“看来薛蟠将要入京了,只是不知会不会影响到薛宝钗入宫之事!”贾蔷将情报放回桌上,口中喃喃自语道。
“贾雨村呀贾雨村,此事足以让你万劫不复!”他又无奈道。
对于贾雨村,他一直都是放任不管的,谁叫其所做之事,都是后来发生的。
但通过这一次的事,说明了贾雨村还是那个贾雨村。
只是可笑无论是薛家还是贾雨村,都以为这种事是可以欺瞒的,可他们哪里知道,这样的情报能够到贾蔷的面前,同样就可以到景文帝与太上皇的面前。
薛家会有麻烦,不过并不会伤其根本。
最多薛蟠一人会有些磨难,贾蔷并不想干涉这件事,薛蟠为人太过冲动鲁莽,让他吃点苦头才能够早些成长起来。
只要贾蔷盯着点,别让薛蟠真有了性命之忧,其余的事都不是什么大事。
他也没有主动与薛通联系,随着江南监察体系的成型,他的产业也被纳入到了江南监察体系之中。
在生意上他对薛家的依赖越来越少,此刻就算薛家想要收回派出的众多人手,也无法办到了。
司礼监在金陵的驻守太监会阻止任何想要影响他生意的行为,他的生意等同于受到了皇权的保护。
贾蔷又拿起了另一份文书,这是通过御马监购买战马的文书。
经过了这么一段日子,御马监也不过为他购买了三千匹战马。
还有四千匹战马需要年后才能够到达,这些战马都是从西域购买的。
他看着文书,眉头微微皱起,单看这文书,他就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之处。
按照正常情况,就算草原封锁了战马的出售,但一些私下的渠道是无法完全封锁的。
草原的部落很多,一些部落与大乾有着生意联系,他们愿意将一些战马卖给大乾,以换取各种物品。
这种事根本无法禁止,而手中的文书上,却是没有一匹战马来自于草原,就有些奇怪了。
这可不是一点点的战马,七千匹战马的购买,御马监也不是自己联系,而是将生意交给了专营战马生意的皇商。
“难道草原出事了?”贾蔷猜测道。
不过他又摇了摇头,凭借着手上的这点东西,他很难做出准确的判断。
草原是大乾最大的麻烦,鞑靼部、女真人与瓦刺,这些草原部族时刻都想吞下大乾,大乾的富饶刺激着草原部族。
“但愿是我的误判!”贾蔷叹了口气道。
但他自己也清楚,修炼了仙人之法‘太虚经’的他,在这种大势的判断上,更加敏感也更加准确。
现在他只希望大乾的军队依旧能战,他可不希望生灵涂炭。
他准备近日去西大营,督促两卫的训练,至少真要发生了战事,两卫能够形成一定的战斗力。
他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来,将心中之事抛开,他可是记得林黛玉的诗会,不能忘了约定,惹了林黛玉嗔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