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甄家甄应诚自京城回来后,就被家中老太妃给关在了家中。就连对贾蔷伏击的那次行动,都是由他的夫人出面操作的。
而那一次袭击的失败,让江南甄家在顶尖武力上实力大损,郑老将军这等悍将级神箭手,就算是从军中退下,一身实力也足以压制住江南的强人。
更不用说郑老将军在军中遗留的人脉,都是极其宝贵的财富。
郑老将军被杀,还背了罪名,使江南甄家失了郑老将军的同时,也失了其在军中的影响。
最为关键的,郑老将军是老太妃的人,甄家三夫人做事前,并没有告知老太妃。
甄家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对贾蔷有什么动作,但并不代表着甄家与贾蔷之间的矛盾就这么结束了。
事实上甄家的三夫人再次对贾蔷出手,就将之前由甄家主动赔偿化解的矛盾重新激化。
“打听清楚了?”甄应诚沉声问道。
“小的探听清楚了,那贾蔷即将参加金陵的乡试,我们通过贾蔷的码头,探查到他们的船于七月初四出发!”一负责情报的甄家管事回道。
甄家虽然在郑老将军那件事后就没有再对付贾蔷,但情报一直都在探查。
想要探查贾蔷的行踪,其实非常容易,出行也就是水陆两种方式,而从扬州到金陵最方便的是乘船,既舒服又安全。
而贾蔷有一座码头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属于贾蔷的大船都是停靠在该码头,只要通过码头内部的人打听一下,就可以知晓贾蔷的出行时间。
船只出行,特别是象这种富贵人家出行,都是需要提前准备的。
“贾蔷你可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金陵可是我甄家的地盘,这次就让他死在水中吧!”甄应诚眼中闪着杀意道。
他的夫人因为郑老将军之死,被关在后院佛堂一个月时间,要不是家中人求情,老太妃还不会放过她。
而他损失的就更多了,本来他就是家中老三,在甄家地位不高,现在更是少了很多权力与利益。
京城之难,夫人之辱,利益之失,这些让他与贾蔷之间有了无法磨灭的仇恨。
“三老爷放心,这次请的都是水中好手,直接从水下动手,就算船上有多少护卫,也只能沦为水中亡魂!”甄家管事自信的回道。
确实如甄应诚所说的那样,江南甄家在整个江南的势力都是极重的,在金陵更是权势滔天。
如果不是不想再等了,甄应诚都想等贾蔷来到金陵后再动手,那样甚至都可以将贾蔷押到他的面前让他羞辱。
西式炮船在七月初四离开了码头,这一次贾蔷并没有带其他人,只将贾金刚带在身边。
金陵那边有他的产业,并不用担心到那边无人可用。
过去是为了考试,他也没有想着红袖添香,独自过去反而方便。
自扬州到金陵,从水路用不了半天时间,虽说码头为了他的出行,在西式炮船上为他预备了出行的一切,但他并没有打算浪费这段时间。
贾蔷盘膝坐在舱内,修炼着‘太虚经’。
贾金刚站在舱门外,无人能够通过其把守的舱门打扰他的修炼。
由于最近几个月时间,他每晚都是以修炼‘太虚经’代替睡眠,这让他在‘太虚经’的修炼上有了极大的突破。
如今他的记忆力与理解能力比几个月前有了不小的进步,这也是为何几个月时间,林如海都感觉到他的进步极大,认为他有望中举的原因。
‘太虚经’的修炼,表现在游戏人物状态面版上,也有着不小的变化。
提升最多的是精神,从32点精神提升到了38点,这甚至超过了他提升一级所带来的自由属性点数量。
敏捷从71提升到了74,体质从37.2提升到了38,力量提升了1点,达到了210点,这几乎又是提升了一级的效果。
所以贾蔷只要有了空闲时间,就会修炼‘太虚经’,他也不用担心过份修炼‘太虚经’对身子有什么影响。
‘治愈术【高级】’的治疗效果还是不错的,只要感觉到哪里不对,一道‘治愈术【高级】’都可以解决。
“少爷,水下有情况!”就在贾蔷专心修炼之时,船老大匆匆跑了过来口中焦急的叫道。
这名船老大姓许,年纪超过了五十岁,行船经验极为丰富,由于身受林如海的大恩,被林如海请了过来。
船老大来到了舱门被如铁塔般的贾金刚拦了下来,船老大被拦后又不敢发作,实在是贾金刚的样子太过恐怖。
贾蔷正在修炼‘太虚经’,暂时无法停止修炼。
不过以他38点的精神,勉强在修炼时分神还是可以做到的。
他听到水下有情况,就知道这大概是遇到水鬼了。
以前他不是没有遇到过水鬼,只不过当时那些水鬼还未下水,就被他解决了。
西式炮船是为了战争而建造的,上面有着监听水下声音的装置,这就是为何船老大能够提前发现水鬼的由来。
这种事当然要立即处理,否则就算西式炮船的船体足够厚实,也无法保证不被水鬼凿穿。
若真要在水中船体被凿穿,那就等着船沉了。
他心神微动,分出了部分心神操控起了贾金刚。
贾金刚一只手抓住了船老大,带着船老大来到了甲板上。
此刻船上的水手都拿上了武器,一些水手在观察水下的情况,但是想要攻击水中的水鬼,除非是下水才能够做到。
贾金刚将船老大放到了甲板上,没有再理会船老大,一跃就进了水中。
船老大被贾金刚提了出来,初时还在郁闷着,不知贾金刚这是什么意思。
但在看到贾金刚的举动后,他明白贾金刚是要去处理水鬼。
他很想大声阻止,水鬼哪里有这么容易对付。
别看他船上的水手个个水性不弱,但离水鬼的水性还是有段距离的。
水鬼并不一定是好的水手,水鬼最为擅长的是水中长时间闭气,甚至为了能够长时间在水中,一些水鬼会带着存有空气的皮囊。
贾金刚一看就是实力强悍,可再怎么实力强悍那只是在陆地上。
可就算船老大再怎么担忧也晚了,贾金刚已跳进水中,如同一只铁坨般的沉入水中消失不见。水下,贾金刚一入其中,就取出了装备栏中的镇河剑。
他一身铠甲加上体重,本就是极重了,再多了三千斤的镇河剑,让他的身子一下子沉到水底。
他看向西式炮船的底部,水中的视野极为不佳。
但身为贾蔷的召唤物,对于主人的敌人有着一种本能的探查能力,这甚至超过了目力的范畴。
贾金刚发现了水鬼的身影,一共五名水鬼。
水鬼手中拿着特殊的凿子,这是专为在水中破坏船体的工具。
他们在贾金刚入水时,就发现了贾金刚。
水鬼中的一人指了指身旁一水鬼,示意这水鬼过去解决掉贾金刚。
他们是自信的,他们都是金陵一带最顶尖的水鬼,平日里帮一些势力做些水中的肮脏事务,论起在水中他们谁都不服。
那名被指的水鬼没有迟疑,向着贾金刚游去,同时在腰间拔出了一把水刺。
可就在水鬼向下游去时,看到了一道黑色的巨大物体向他击来。
水鬼立即避让,他的水性确实极好,贾金刚在手中挥舞镇河剑的速度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倒是让他避让开来。
但避让过去并没有逃过危险,七米五长,三千斤重的镇河剑,被四千斤的巨力在水中挥舞,引动的水流让水鬼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牵动。
贾金刚手中的镇河剑调头而回,这一次水鬼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被一剑砸在了身上。
“砰”的一声,水鬼的身子应声炸开,化为了一片血水,身子内的骨骼被巨力击成了碎片,成为了水中鱼类的食物。
贾金刚并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他身高两米二,手中的镇河剑长七米五,他站在水底就可以用镇河剑接触到西式炮船的船底了。
他用镇河剑在船底不断的划圈,四名水鬼才接近了西式炮船的船底,正在考虑如何破开船底。
这种来自于西方的船,与大乾的船结构有些不同,船底加了铜钉的保护,让四名水鬼一时之间没能立即动手。
他们也失去了动手的机会,一股极大的吸力自下方传来,还没有待他们知道发生了何事,他们就被巨大的吸力吸向下方。
少见的,身为水鬼的他们,有两位在被惊吓后,不由的猛喝了两口水。
这让两位水鬼身上的力量减弱,没有了挣扎与反抗,使他们更快的向下落去。
他们在生命的最后,看到了传来吸力的是什么,那是一名手持巨大铁剑的将军,使用巨大铁剑化为了漩涡。
当他们的身子与铁剑接触,他们被铁剑上的巨力搅碎。
其余两名水鬼中,有一名水鬼的气力小些,跟着被吸到了下方,同样的很快被搅杀。
最后的水鬼,在身子将要被巨大铁剑搅碎时,那巨大铁剑突然间停了下来,接着贾金刚的一只手抓住了水鬼。
巨大铁剑瞬间消失,贾金刚双膝弯曲,双腿全力蹬出。
他的双脚在水底踩出了一个深坑,随着他的身子向上窜出,深坑升腾起了大量的泥沙,让这片水域都浑浊起来。
船老大焦急的观察着水中,他先是看到了一片红色自水中冒出,接着红色越来越多。
“遭了!”他以为贾金刚出事了,口中大叫道,他转头对众水手说道:“全部准备战斗,一定要护住少爷!”
他都想好了,就算是拼着死,也要保护好少爷,以报林如海的大恩。
突然间,水中一声响,接着贾金刚的身子自水中窜出,他一只手抓住了船舷,借着一只手的力量,身子在空中翻转了个跟头,落在了甲板上。
船老大都看的惊呆了,贾金刚竟然能够从水中直接跃上甲板,最恐怖的是,贾金刚还是在手中抓着一个人的情况下做到了这些。
他看了看贾金刚的铠甲,都要怀疑这铠甲是不是假的。
贾金刚没有理会船老大,他在水鬼的脖子上轻轻捏了一下,就让水鬼晕了过去。
他提着水鬼进入舱中,留下了大眼瞪小眼的船老大与水手们。
船老大与水手们并不知道水下的战斗如何进行的,但看这种情况不用说了,贾金刚不但解决了水鬼,还活抓了一个。
贾金刚回到了原位,他身上的铠甲与衣服快速消失又出现了一次,铠甲被收进了装备栏,衣服被收进了物品栏,再重新回到身上。
在这个过程中,铠甲与衣服上的水都消失了。
贾蔷很早就发现了游戏面版的这个用途,收取某样东西时,只要刻意排除掉什么,就可以只将指定物品收回,物品上的其它东西则会留下。
贾金刚所站之处,地面上多了一滩水迹,就是刚才收放的痕迹。
等了一段时间,贾蔷终于结束了一次‘太虚经’的修炼。
“将人带进来!”他通过心神对贾金刚吩咐道。
贾金刚提着水鬼进了房间,将水鬼抛在他的面前。
这水鬼由于常年在水中,身上的皮肤黝黑,身上穿着的衣服也很是古怪。
这种衣服叫水靠,是由鱼皮制成,可以让水鬼在水中的行进速度增快。
贾蔷打出一道‘治愈术【高级】’,‘治愈术【高级】’的治疗能量只释放了少量,让水鬼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这‘治愈术【高级】’的治疗能量,还能够防止水鬼有什么自杀手段。
“说吧,是谁让你来的?”贾蔷见水鬼苏醒,淡淡的问道。
水鬼眼中闪着仇恨的目光,他们兄弟五个,四个都死在贾金刚手中,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他的目光能够让贾蔷与贾金刚千疮百孔。
“是哪家大盐商让你来的?汪家?马家?”贾蔷又接着问道。
水鬼不肯说话,在听到他的问题后,反而是露出了讥讽之色,似乎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