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一见他拿出了枪,立刻散开了,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把手纷纷的放到了头上。

“刚刚颁布,”

巴伦接着说道。“要是有人,特别指你们欧洲人!胆敢聚众闹事,抗法不从,执法人员有权开火将之当场击毙!你们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此时的陆言也是双手放到了头上,虽然他平生从来没有做过这个动作!因为这对于一个军人来讲无疑于投降,但此时的我却又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任凭这个小小的巡班警察在这里耀武扬威了。

通过余光可以看到,人们此时虽然都没有说话,但大家气愤的心情溢于言表,只是都敢怒不敢言罢了。

“所以,都给我老实点!否则要了你们的狗命!”

巴伦又喝了一声。“你叫什么?为什么不买票就上车?”

“我……我叫凯思琳,是波兰人,我只是想回老家而已……我的票是真的找不着了!身上的钱是真的没有多少了,不然我肯定会补票的!”

“我看你就是故意逃票!好,跟我走吧!”

他说着便狠狠的拽住了凯思琳的胳膊,把她拖到了地上。小艾拉哭喊着拽着她的母亲的另一只胳膊,想用自己单薄的身躯拉住她。

“我求求你了!”

凯思琳哭喊着,“我们,我们下一站下车还不行吗?求求你了!”

“不行!下一站下车?哼哼,那这段就让你白坐了?我让你现在就下车!到车尾把门打开,把她给扔出去!”

那个列车员和巴伦一起拽着凯思琳,把她往后方拽。凯思琳毕竟只是一介女流,怎能敌得过两个男人?早已经握紧了拳头的陆言,此时已经缓缓的站了起来。

“先等等!有话好好说嘛!”

开口的并不是他,而是一旁的科尔赛。

“不就是没有钱付车费吗?你们把她就这么给丢出去,那不是要了人命吗?太残忍了吧!这可罪不至死啊!”

“要你管!你他么是谁?识相的就给我老实坐回去!”那个列车员大喊道。

“车费是多少?我付了!”

此言一出,巴伦和那个列车员都停住了手。

“你付?哼哼,真的吗?”

“当然,我这个人最不愿意看到别人在我眼前干出残忍的事了!”

“好吧,”

那个列车员扬了扬眉毛说道。“按照规定,补票需要付三倍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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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真的……真的谢谢你!”

凯思琳紧紧的抱着小艾拉回到了座位上,她对科尔赛几乎是感谢了一万遍。当那两个家伙走了之后,人们才开始议论纷纷,基本上都是对他们的咒骂和不满。

“三倍的价格?我怎么没听说过?”陆言开口道。

“那不过是他们的勒索罢了!补票只是按原价补,剩下的钱算是平事的了!”科尔赛淡淡的说道。

“那还真是亏了你,花了那么多的钱便宜了那两个家伙!”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最不愿意看到别人在我眼前干出残忍的事了!虽然这次几乎是花光了我的积蓄,但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花再多的钱都值得!”

不得不承认,陆言虽然很佩服科尔赛的仗义勇敢,但同时又觉得他真的有点怪。

一直到了晚上,陆言感觉有点疲惫了。那对母子后来都是一直安安静静的躲在了一边,他先后给她们送去了点吃的和水,她们开始还不想接受,但毕竟20几个小时的车程,可不是说挺就挺过去的!

那个列车员又过来再一次的检票了,轮到了他们这的时候,他不忘蔑视的看了看科尔赛,同时又狠狠的瞪了眼凯思琳,感觉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科尔赛后来一直靠着窗边打瞌睡,只是中途去了一趟卫生间。小艾拉也早早的在母亲的怀抱里睡着了,凯思琳慈祥的看着她的女儿,一脸的幸福。

她是不幸的,但同时又是幸运的。陆言暗自说道。

列车中途了停了两站,来来回回有了些人员的变动。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陆言只记得他看了眼手表,已经是凌晨1点35分了,他也就靠着窗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梦中,他看到了谭雅,他看到她正站在自己的对面。他很高兴的想过去,但临近的时候却发现,她把手中的枪举了起来,并对准了他。陆言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枪声如约而至……

他猛的惊醒了,头直接撞到了窗户玻璃上。他揉了揉头,人也瞬间清醒了。

“太残忍了!”

“是啊!这还是人吗?”

“是谁干的呢?”

人们的议论声这时纷纷的传到了他的耳中。来回过道处几个警察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的,再看旁边的人们,表情无一的凝重。旁边的小艾拉正倒在桌子上沉睡着,但她的母亲却没了踪影。对面的科尔赛此时也才走了回来坐下。

“发生什么事了?”

陆言问道。“大家在那里议论什么呢?”

“诶,”科尔赛叹了口气,同时又摇了摇头。

“怎么了?”

他看了看小艾拉,然后缓缓的说了句令我当场震惊的话。

“凯思琳,她死了!”

“什么?!”

陆言忍不住叫了一声。“怎么可能?”

“没错,”

科尔赛答道。“刚刚发现她死在了车尾处!”

“车尾?难道是……是那个巴伦?太可恶了!”

“太残忍了!”

一旁的一个大叔这时正在和另一个人说道。“听说是被尖刀钉到了墙上,插穿了脖子!”

“是啊!”

对面的人回他道。“简直就是变态啊!那个该死的巴伦,肯定是他和那个列车员干的!真是两个禽兽!”

这时,过来了两个警察,走到了陆言和科尔赛的身边。

“你们两个认识死者凯思琳是吗?”

他和科尔赛随着他们到了值班室,那里此时汇聚了好多个警察,当然巴伦也在,还有那个列车员。

“说说你们最后看到死者的时间和地点!”一个警察问道。

“我一直在睡觉,睡前她还坐在我的身边,等我醒后,才知道这一切的!”陆言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