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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一鸣借助董教总的力量,迅速让南解的名头变得更加响亮了,掌握舆论跟着再推波助澜,南解发展的速度更是令人惊诧。仍在筹备状态中的南解突然就成为了最受追捧的组织。
齐一鸣也接到了一份又一份的求见帖子,大多数他都不可能亲自面见,都有手下人帮忙处理,但一些真正的有身份和地位的角色,齐一鸣也不吝见他们一面,笼络一下。
这些日最大的一个“投诚人员”,身为民主行动党的秘书长的实力派华人政客林吉祥,亲自前来拜访,考虑到此人背后的力量,齐一鸣带着笑容迎接了这位在以后当到国会反对党领袖的华人政客。
对于本地的华人政客,齐一鸣一直是好感和敬意缺缺,因为他们仅仅是政客而已,与街头娼妓没有太多区别,只认识利益,而缺乏节操和魄力,马来西亚华人地位一直在滑落,跟没有一位强力的政治家也是有关的。事实上从马来西亚建国之前,马华公会的会长陈祯禄虽然后世评价颇高,但从这位开始就奠定了大马华人只能对马来人妥协的局面,而无法真正的掌握自己的命运。
与林吉祥接触,首先考虑他不是国阵人士,算不上太大的既得利益者,其次他的民主行动党的倾向,实际与社民党类似,都是偏左的,所以齐一鸣认为可以争取。
尽管行动党已经成为大马最大的反对在野党,但实际其力量还是相当薄弱的,加上大马封闭而粗鲁的政治氛围,反对党这种东西就跟韭菜一样,长出来一茬,割掉就好。另一个时间线历史中,在1987年因反对政府削弱华教,派不懂中文的官员掌握华校,行动党以及诸多的其他力量参与了抗议活动,但马来西亚政府却可以用劳什子的《内安条例》直接把反对党和抗议人士抓捕起来,甚至林吉祥等行动党高层还是被诱捕的。
林吉祥还是相当有野心的政客的,他看得出在马来西亚可能耗费几十年时间,也不一定让这个国家实现真正的民主化,而种族主义也不可能被慢慢弥合。除了这种装点门面的原因之外,他个人更期待能够掌握实际的权力,他不想一辈子是反对党,在朝是他梦寐以求,而即便是跳槽到国阵,马来人的压力再加上马华公会、民政这样的两面派的排挤,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局势现在却发生了根本性的逆转,外部势力的介入,使得以前在林吉祥看来难以动摇的国阵力量已经受到了极大的削弱。内阁政府外逃新加坡更是连一些马来人都觉得心凉,再加上中国军队看上去就没有走的意思了,林吉祥嗅到了机会,一个一飞冲天的机会。
“感谢齐先生能够拨冗相见,齐先生能够主持吉隆坡事务,使得一切恢复平静,人们安居乐业,这等功绩实在让人敬佩和感谢。”林吉祥祖籍福建,说国语口音有点重,齐一鸣听上去有点费劲,不过也都能交流。
“为在马来亚的华人同胞出力,是份内之事,南洋华人解放组织成立在即,一个更加稳定而高效的政府即将组成,结束现在的无政府状态,更将权力交还给我们的大马华人同胞。林秘书长富有经验,而且深孚人望,如果能够进入南解政府,不仅是南解的荣幸,更是人民之福。”齐一鸣拍马屁一点都不变脸色。
林吉祥颇为受宠若惊,道:“如果能贡献一份力量给我们的人民,在下深感荣幸。”
齐一鸣点点头,又道:“林秘书长可能已经知道了,南解的最终目标不是改良主义的框架内,解决什么种族不平等的问题,而是一劳永逸地解决华人受歧视和压迫剥削的问题。我们是要建立一个新的国家,南解之后将会成立一个公平公正的民主政治的政权,也就是南洋共和国,国家元首也不可能再是世袭轮替的苏丹,而是人民选出的总统,国会也会尽量避免一家独霸的现象。由此我们需要组建全新的政党力量,偏左翼的社民党已经正式成立了,各地的党部也在建立当中,不知道林秘书长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社民党之中,你可以放心,到社民党中,林先生仍旧出任秘书长一职,并身兼总召集人,负责党员的发展工作,您看如何?”
现在的社民党比起行动党自然小的不成样子,但林吉祥却知道,仅仅数日功夫,社民党党员就逼近一万人了,这还主要是吉隆坡和雪兰莪两地的发展情况。不少人似乎是为了求平安,索性入党,而社民党也是来者不拒,只要没有严重犯罪记录,18岁以上,就能够成为党员,而且先期还免党费。隐形条件自然是华人参与,也没有几个胆大包天的马来人或印度裔打算当带路党的。
照这样发展下去,林吉祥推测只需要一年时间,社民党就会把行动党甩的远远的,更何况社民党现在是南解中唯一的政治力量,等于控制了南解所属的军事力量,更加上人家是中国所支持的势力,自然有大后台。
林吉祥颇为舍不得自己苦心经营二十年的行动党,但没有舍就没有得,他咬咬牙决定道:“感谢齐先生的信任,我愿意加入社民党,担任党秘书长和总召集人。”
齐一鸣听后淡淡一笑,表示满意。
林吉祥又有些犹疑地问:“照齐先生的思路,我们的新南洋共和国,是种族平等的获得选举权,可那样只有华人我们也无法控制国会,无法让华人当选总统啊……”
齐一鸣摆摆手道:“告诉你也不妨,中国正在筹备在联合国大会提出一个新的动议,要求纠正马来西亚严重的种族迫害问题,也就是马华分治的策略。”
林吉祥一时没懂,等回过未来差点把手边的杯子打掉,“难道要把大马分成两半,把马来人赶到另外一边去吗?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齐一鸣脸上带着让林吉祥觉得毛骨悚然的笑,“我们也不会驱逐全部的马来人到边界的另一边,但大部分是难免的。马来人有近一千万,我们华人只有大约五百万,如果真的让全部马来人跟我们一起选举,怎么都不可能完成我们的打算的。”
齐一鸣指了指墙上挂着的马来半岛地图,道:“西部地区是我们华人的主要定居地,而东部,特别是东北部则比较少华人,所以我们会把东北部的吉兰丹州和登嘉楼州分出去,让马来人到那里去过活,而其他的地区则属于我们华人共和国。吉兰丹和登嘉楼的华人,我们可以负责帮助他们迁移,并分配他们土地或者财产作为补偿。当然马来人迁移到吉兰丹和登嘉楼,我们也会进行补偿的。”
虽然这么说,但齐一鸣压根就没有安什么好心思,一旦南解正是挂牌成为代理政府,他就会发行南洋共和国的“南洋人民币”作为新的流通货币,直接跟人民币汇率挂钩,等于金融上渗透南洋共和国,并促进两个经济体更加融合。而普通民众手里拿的马来西亚货币令吉,齐一鸣将会用南币兑换过来,这就等于完成了一次货币的替换,令吉则从法定货币变成了不值一文钱的纸币。所谓赔偿迁到吉兰丹和登嘉楼的马来人,齐一鸣可以许诺他们带走自己的财产,另外就是大笔大笔的令吉补助赔偿。
而这笔令吉实际上不代表任何社会财富,没有任何货币的价值,于是手持大量令吉的马来难民涌至吉兰丹和登嘉楼后,会立即造成可怕的通货膨胀,拖累本来就很落后的东北两州的经济,恶化马来西亚政府的控制力和对抗南洋共和国的强度。
这个狠招是齐一鸣从国内带来的行政班子中,一名叫做墨仙通的幕僚想出来的。齐一鸣认为很有操作价值,便让墨仙通搞了一个工作组,专门搞用金融和经济手段折腾马来西亚的办法。
林吉祥还不知道齐一鸣的打算,只是忧心这样的迁移活动可能引发更大的混乱,毕竟有数百万的马来人会被从他们的土地和家园上被赶到贫瘠荒芜的东北两州去,如果造成太大的负面影响,对于以后南洋共和国立足世界十分不好。
齐一鸣似乎也明白林吉祥的担心,他好言劝道:“这种事林秘书长不必过分忧虑了,有专人在处理这个,能够预料其中会有非常多的麻烦,但为了我们的子孙在马来半岛上的未来,这种恶事我们也不得不做。其实我们在吉兰丹和登嘉楼本来就放了几个口袋,因为担忧我们进行报复,所以很多马来人已经开始逃向东部,尤其是东北部地区了,我没打算对马来人和印度裔赶尽杀绝,但我可以给你交代一个数字,他们的人口数在南洋共和国,不能超过一百万。”
林吉祥仍旧皱着眉头,道:“难度很大啊,而且这事情不合规矩的。”
“枪杆子在我们手里,规矩就是我们来定。我说他们不应该在雪兰莪、在森美兰、在槟州,他们就不能在这个地方!”齐一鸣话中充满了不可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