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
行吧,你会说,说不过你。
他们一个个都不说话了。
姜糖看着他,一下子就笑了出来,见他看过来,解释道:“第一次见二师兄的时候,我给你符,你还不愿意要呢,当时是不是还打算把我抓起来?”
卫东骏:“……”别说,他还真是这么想的。
他轻咳一声,说:“别胡说,我可没想着抓你。”
姜糖撇了撇嘴,戳穿道:“对,你不自己动手,你就是想让城管来抓我。”
她以前摆摊的时候可没少被城管追。
也是那时候,她才知道在山下,原来大家对玄门意见这么大。
这话卫东骏没法反驳了,讪讪一笑。
好在姜糖也不是真的怪他,还帮着说话道:“没事,反正现在二师兄不抓我就行了。”
“那肯定的啊,我要是敢抓你,师父还不得收拾我啊。”
那倒是。
姜糖眉头一挑,手背在身后,凶道:“以后对我好点儿,不然我就和二师父告状,我可会告状了。”
卫东骏:“……”
看着她这模样,他忍不住噗嗤一笑,有个师妹,倒是还真不错。
天天跟一群糙老爷们儿待在一块儿,有这么个古灵精怪的小师妹在,倒是也挺不错的。
主要还是长得好看,让人没法真的和她生气。
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确实还是沾光的。
姜糖看着他,也弯着眼睛笑了起来,看得卫东骏心更软了。
“好了,一来就让你干活,我也怪不好意思的,今天还忙不忙,不忙的话等我会儿,我把事情处理完,请你们吃饭。”
听到这话,姜糖眼睛一亮,“不忙不忙。”
“对了。”姜糖手朝他一摊,“二师兄,我的符,记得给钱啊,看在咱们是师兄妹的份儿上,我还给你原价,两块一张,加上昨天晚上给孩子们的,一块儿给我结算了吧。”
她说得理直气壮。
这也是为了他们好。
他们玄门中人,最忌讳产生因果。
这种小事,直接化解了好了。
贺忱轻笑一声,低声道:“要不让他明天再给,等再蹭点儿功德,明天管他多要点儿。”
姜糖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道:“我看行。”
卫东骏:“……你俩说话能不能避着我点儿。”
他还在这里呢,当他聋啊!
姜糖看着他,一下子就笑了,歪头道:“那二师兄会赖我的账吗?”
“不会。”卫东骏没好气地看着她,“我赖谁的,也不会赖你的啊。”
“那就好。”姜糖长长松了一口,一副总算是可以放心了的样子。
这模样看得卫东骏后牙根发痒,没忍住抬手弹了下她的脑门,咬牙切齿道:“还能不能有点儿信任了。”
姜糖捂着额头,躲到贺忱身后,委屈巴巴地告状道:“忱哥,二师兄打我。”
贺忱的眼刀一下子飞了过来。
卫东骏一噎,气道:“我没用劲!”
贺忱眯着眼,气压很低,“你还想用劲?”
卫东骏:“……”这天没法聊了!
看他吃瘪的样子,姜糖从贺忱身后探出脑袋来了,冲他得意地抬了抬下巴,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卫东骏都给看气笑了。
“你等着,就该让大师兄看看你这样子,他下手肯定重。”
“才不会呢。”姜糖背着手,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大师兄才舍不得打我呢。”
呵呵。
卫东骏懒得理她,去忙了,但嘴角的弧度却始终没有放下去。
旁边的同事看着他们的互动,忍不住咬耳朵道:“咱们老大是不是被人调包了?他还会开玩笑?”
“谁说不是呢,还会笑呢,我当他不会笑呢。”
“就是就是,肯定是假的。”
“……”
两人正说着,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阴恻恻的声音,“都干完活了?没我出外勤去!”
两人瞬间一个激灵,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等感觉到身后的人走了,这才悄悄对视一眼,吓死个人了,没错,是他是他就是他!
这冷气,绝对没错。
姜糖看着这一幕,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拉着贺忱在卫东骏办公室坐下,悄咪咪看了他一眼。
不等她开口,贺忱直接把手递了过来。
“多蹭点儿,一会儿也好多坑你二师兄一把。”
有道理!
姜糖也不矫情,立刻握住他的手,手腕上的功德飞快涨着,她只觉通体舒畅,忍不住往贺忱的方向靠了靠,整个胳膊都贴着他的,离得很近。
贺忱垂眸看着她,眼神温柔到了极致。
忽然听到她说:“哎,要是以后忱哥结婚了,我就不能再蹭你功德了。”
闻言,贺忱脸上的笑意一收,“不会。”
姜糖抬眸,不解地看着她,“什么不会?”
“一辈子都给你蹭。”
姜糖眨了眨眼,“那可不行,我可不破坏别人的感情。”
她也是有道德的。
她一脸正气,看得贺忱有些憋屈。
她连这都想到了,就没想过他娶的人是她吗?
哦,她怕他这个首富克她来着。
贺忱不想说话了。
每次遇到这个问题,说到最后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生一肚子火,她什么也不懂。
他闭口不谈,姜糖却感觉到他似乎有点生气了。
不由眨了眨眼,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忱哥,你生气了?”
“没有。”
“还说没有,脸都拉那么长了,为什么生气啊?难道,你以后结婚了,还希望有女孩子和你这么不知分寸?”
说完,她看着他,眉头拧着,“忱哥,你这么做可是不对的,结了婚就要对妻子忠贞不二,不然就是渣男。”
贺忱只觉心口上又中了一剑。
好好好,他都成渣男了是吧。
问题是他什么也没干啊!
当下他的脸色更加难看,生气都是写在脸上的东西了。
姜糖看他这样,也不高兴了,“所以忱哥你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吗?你就想跟那些男的一样,结了婚还朝三暮四的吗?”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听着这话,贺忱只觉气血上涌,脱口而出道:“我娶的人就不能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