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壮志酬筹,一副恨不得现在就走的模样。
姜骆见了,有些头大,抬手拉住他,“这件事,从长计议,不要冲动。”
事情要解决,他们人也要平平安安的。
姜糖也点头,她也是这么觉得的。
见状,莫一刀忽然笑了起来,揉了下姜糖的脑袋,“还不错。”
他刚才只是在故意试探她,她要是真的跟上去的话,那他可不答应。
做大事的人,就是要沉得住气。
看他这样,姜糖也有些忍俊不禁,“七师父,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而且,她小的时候也不冲动呀。
“这不是怕你太担心我们,所以就不管不顾了嘛。”莫一刀理直气壮地说道。
这话倒是很有道理。
姜糖认真地点了下头,又补充道:“我心里确实是恨不得现在就杀过去的,不过,我也不想师父们为我担心。”
她不仅要帮他们报仇,还要全身而退。
有她这么说,两人就放心了。
莫一刀的表情也严肃了几分,“说真的,去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
“那是当然。”姜糖点头,“七师父最厉害了,我可离不开您啊。”
这话他爱听。
刚要说话,一道声音又传了过来,“那我就不厉害了?”
姜糖扭头看去,顿时眼睛一亮,“二师父!”
来的人,不是暮云平还有谁。
他这段时间都在养身体,没了精神压力,整个人的状态看着也好了许多,武功也愈发精进。
也不知道听了多久,姜糖都没发现。
她快步走上前,欢喜地看着暮云平。
暮云平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神色温和,“怎么不找我?零度实验室的事,我更清楚。”
说起这个,姜糖赶忙请他坐下,给他倒了杯水,说:“正要找二师父呢,这么大的事,不找您怎么能行呢。”
不管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暮云平听着挺开心。
他递给姜糖一个满意的眼神,手指在桌上轻点了下,“坐。”
姜糖立马坐下。
暮云平又说:“纸,笔,要大一点的。”
这还不好说。
姜糖立刻跑到她房间,取了个大本子出来,“这个够吗?”
暮云平看了眼,点头。
他低头就在纸上画了起来。
没多久,就初现雏形。
姜糖看着,有些诧异,“这,这是……”
暮云平头也不抬道:“零度实验室的地图。”
什么?!
姜糖眼睛睁大了几分,赶忙凑过来仔细看着。
暮云平一边回忆一边画着,过了大半个小时才画完。
不是他画的慢,实在是这里太大了。
他把每个房间也都标注了出来。
顿了下,说:“这是二十年前的零度实验室,现在有没有变化,我也不知道,这个需要再去查一下。”
“嗯嗯。”姜糖点头,“没听他们挪过地方,估计就算是有变动,也是在原来的基础上。”
至于拆除重建,也不太可能。
毕竟他们研究出来的东西有太多见不得人的,他们不会搞这么大动作的。
暮云平也是这么觉得的。
他说:“零度实验室,大致可以分成两部分,内部和外部,外面的这一圈,里面的人多一点,等级也低,而里面。”
他指了指最隐秘的几个房间,“这里,只有最高等级的人才能进出。”
从地图上看过去,看似只是简单几笔,但实际上,每一个都有最高的防御系统。
那里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很难进入,否则的话,要是那么简单,也不会让这么多人头疼了。
机关都是其次的了,还能想办法躲过去。
最可怕的,是他们里面有太多的毒,要是放毒气的话,只要中毒,就会中招,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姜糖的眉头也紧紧拧着,“要是有什么人,能够悄无声息地混进去就好了。”
藏木于林,才是最安全的。
莫一刀直接说道:“不可能的,能进去的人,只有他们的研究人员,他们到处都是虹膜识别系统,就连我,都只去最外面晃悠了一圈。”
说着,他不由多看了眼暮云平,他能画得这么清晰,肯定是去过了的。
没想到他的能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得多。
以前他没被他抓到,还真是他放水了。
不,一座太平洋估计都要放进去了。
想到这里,他还有些不爽。
总感觉这样子低了他很多,不高兴。
察觉到他的视线,暮云平也没有在意,他忽然开口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嗯?
姜糖抬眸看去,正好对上了他的视线。
电光火石间,姜糖陡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惊讶地反手指着自己:“我?”
“对。”暮云平点头,“零度实验室很少招人,但也不代表他们不招,他们招收的,只有他们看中的人,平常人根本无法接触到而已。”
这个姜糖明白,就像乔特的实验室一样。
她摸了摸下巴,猜测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就得先让他们注意到我了?”
“对。”暮云平点头。
“那怎么让他们注意到我?”姜糖挠了挠头,“当初乔特注意到我,是因为IMO实验室,那他们呢?要不我再去参加一个比赛?”
暮云平摇头,“乔特他是综合的,什么都会,但是零度实验室,要的只是医学,准确来说,是制毒方面的。”
更有针对性。
不过也没问题,姜糖一下子就笑了起来,抬着下巴,有些骄傲道:“那不是巧了吗?我也会啊。”
她可是六师父的徒弟!
暮云平看着她,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来,他又提醒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方法。”
“暗网。”他缓缓吐出两个字来,“暗网连接全球,零度实验室的人也不例外。”
“他们会在里面出题,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被他们下毒的人,在里面悬赏,你要是能救人的话,一定也会被他们注意到的。”
听他这么一说,姜糖脑海中的想法愈发清晰起来。
“谢谢二师父,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们说得起劲,一道暴怒声却忽然传了过来:“做什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