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糖糖现在一天能花二十万,吃喝不成问题,至于其他的,有他们呢。
小徒弟钱少点儿,也总比小徒弟被拐到别人家的强吧!
果然,事情都有两面,这一面,对他们来说是好事啊。
他的兴奋表现得过于明显,暮云平轻咳一声,他立刻就把面上的喜意压了下去,皱眉看向贺忱,又用悲伤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原来你不是糖糖的有缘人啊。”
表情是变了,只是眼里的幸灾乐祸怎么藏也藏不住。
贺忱就知道会是这样。
原本他是打算私底下先找五师父问清楚是怎么回事的。
其他几个师父本来就不待见他,要是知道这事的话,只怕会毫不犹豫地把他踢开。
但是没想到,天不遂人愿,这件事还是暴露了。
老天现在似乎并不站在他这边了。
不过,他本来就没指望靠天。
事在人为,这是他一向的行事准则。
当下,即便面对柳鸿的冷嘲热讽,他依旧神色如常,态度恭敬又不失态度,缓缓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打算找机会问问五师父,看看怎么再帮姜姜涨些功德,她以后也能有保障一些。”
他这话,完全是站在为姜糖考虑的基础上,柳鸿倒是不好再说什么了。
毕竟,他看不得贺忱好,但是绝对希望小徒弟好的。
暮云平扫了眼贺忱,沉默不语。
他脑子倒是转得快,知道用什么来拿捏他们。
老四人是冲动了点儿,但有句话说的没错,贺家人就是心眼子多。
姜糖没有察觉出他们的交锋,说道:“那我给五师父打个电话,请他过来?”
说起这个,柳鸿撇嘴,“你打吧,我估计他早关机跑路了。”
闻言,姜糖也想到了丘九言刚才不肯跟着他们过来,大概也猜到真的如四师父说的这样了,不由有些好笑。
她这几个师父啊,全是小孩子,凑在一起都能开一个幼儿园了。
她还是给丘九言打了个电话,果然,他手机打不通了。
她掷了下铜板,居然也算不出来。
肯定是五师父又把自己的行踪给藏起来了。
就是不知道这次他会藏在哪里。
想了想,姜糖取出一个纸鹤来,留了几句言,又用朱砂笔在纸鹤眼睛上点了下。
纸鹤瞬间活了过来一般,扑闪着翅膀慢悠悠往外飞了出去。
柳意看到这一幕,震惊地瞪大了眼,“卧槽这怎么做到的!”
他忍不住伸手想抓纸鹤,但纸鹤似有灵性一般,眼珠子动了下,飞得更高了,临走之前,还瞥了他一眼,柳意甚至从里面看到了几分高傲。
他心头一梗,移开视线,看向姜糖,凑过去问道:“姑姑,这是怎么做到的啊?还有没有,给我也玩玩呗。”
他一脸谄媚,丝毫看不出来刚才的幸灾乐祸。
但姜糖可还记得呢。
她冲他露出一个假笑来,说:“哎呀这有什么好玩的,你去玩拐杖呀。”
就说他拿拐杖是几个意思,原来是冲着这个来的。
呵。
贺忱也看了过来。
柳意只觉脖子一凉,赶忙说道:“姑姑我错了!我刚刚就是开了个不恰当的玩笑而已,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说着,他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贺忱,冲他拱手求饶。
刚刚只顾着看热闹,忘了善后了。
这下子完蛋了。
他欲哭无泪,只觉小命不保。
看他这样,姜糖哼了声,说:“放心,你好歹叫我一声姑姑,我怎么会跟小辈计较呢。”
听她这么说,柳意的心却丝毫没有放下来。
果然,姜糖继续道:“今天晚上,建议你最好留一只眼睛放哨。”
柳意:“……”
他眼巴巴看向柳鸿,想求他救命。
不成想,柳鸿瞥了他一眼,一脸嫌弃道:“蠢。”
他怎么就有他这么笨的孙子呢,缺心眼,也就只能耍耍小聪明了。
“糖糖,使劲收拾,不用手软。”他大方道。
姜糖的眉眼瞬间弯了起来,“嗯,四师父,您就放心吧。”
柳意:“……”
他肯定不是亲生的吧!
求把他当个人吧!
他的脸一下子就苦了下来。
见他这样,姜糖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这时候,王婶走过来说:“饭做好了。”
“走吧,先吃饭。”柳鸿起身说道。
只不过,再也不提这饭是为了贺忱准备的了。
早知道是他,就只给他煮个米饭了!
还想吃菜?想得美!
想到这里,他的牙根又开始痒了。
想咬人,咬死这姓贺的大尾巴狼!
想着,他又看了眼自家傻不拉几毫无心眼的小绵羊,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见状,姜糖扭头看向他,疑惑道:“四师父,您怎么了?”
柳鸿看着她,以前从没觉得自家徒弟这么傻过。
之前在山上,她学什么都快,除了他们几个,又没别的人,所以他们就没给他讲过情情爱爱的事。
她下山那会儿,他们想着自家徒弟聪明,不会被狗男人骗,也忘了交代了。
结果,偏偏就出了岔子!
想到这里,柳鸿心里就止不住地后悔。
他扫了眼贺忱,又看向姜糖,开口道:“糖糖啊,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恋爱脑耽误挣钱?”
闻言,姜糖来了兴致,摇头,“没听说过,四师父,这话怎么说?”
柳鸿瞥了眼贺忱,笑得跟狼外婆一样,说道:“你想想,有了男朋友,或者结了婚,你的时间是不是就要分给另一个人一半?那你就没时间发展自己了呀。”
“还有,结了婚,婚后挣的就都是夫妻共同财产了,找个穷的吧,你得倒贴,是不是伤财?”
姜糖点头,“没错!”
之前九班有同学爸妈离婚,因为抢财产闹得挺凶的。
柳鸿再接再厉道:“就算找个有钱的,心眼子多,签个协议,以后挣的钱也跟你没什么关系,这种有钱但不给你花的抠男,更不能要!”
贺忱知道他是在点他,正要说话,柳鸿就朝他看了过来。
他看着他,脸上带着笑,话却是对姜糖说的。
“就比如贺忱,他虽然不一定小气,对你也不错,但是他是首富啊,有钱,假如啊,你俩在一起了,他的钱也都是你的,你又是个缺钱命,到时候得成什么样啊。”
“那可就是不是伤财,而是伤命了!”
闻言,姜糖神色一正。
她忽然想起刚来贺家那会儿,她就是误吃了鱼子酱,结果疼了好几天。
幸好贺忱是她的有缘人,和他近点儿能压制住疼痛,不然的话,她非得疼死不可。
想到这里,姜糖的眼底不由得浮现出几分惊恐来。
看着贺忱,也松了口气,“忱哥,幸好咱们是好朋友,不用结婚。”
和他在一起,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