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冯蕴一口水就喷了出来,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儿子。

贺怀也一下子愣住了,眼珠子一转,哈哈笑了起来,不怀好意道:“呦,我们家森森长得这么帅,又聪明,最重要的是,还年轻。”

说到最后两个字,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贺忱,拉踩的意思十分明显。

贺永桥也一下笑了出来,看着贺森问道:“森森,你这话是从哪儿学的?”

贺森一脸淡定,小小年纪,已经流露出几分沉稳来了。

只是到底是小孩子,说出来的话还是十分稚嫩。

他说:“我们班的苗良志和许诗诗就在一起了,他们两个就是男女朋友,放假的时候还会出来约会,每天都在一起,过得很开心。”

一听这话,贺淼的眼睛也一下子瞪圆了,兴奋道:“那我也要漂亮姐姐当我女朋友!”

“笨蛋,只有男孩子和女孩子才能在一起。”贺森说。

贺淼嘟了嘟嘴,不高兴,“我就不,我就要女孩子和女孩子在一起。”

说着,她抱着姜糖的腿轻轻晃了晃,软乎乎地撒娇道:“漂亮姐姐,我们互相当女朋友好不好?”

不等姜糖说话,贺怀欠嗖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呦,又来了个女情敌,可爱还会卖萌,可比冷硬无趣的老男人好多了呀,糖糖,要不要考虑一下?”

姜糖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二哥怎么也来捣乱?”

说着,她低头摸了摸贺森贺淼的脑袋,“你们还太小啦,我们先从当好朋友开始吧。”

贺森贺淼对视一眼,想了下他们幼儿园里的同学,好朋友似乎也是能经常一起玩的,和男女朋友也差不多,便点头答应了。

见状,贺怀深深叹了口气,这俩小笨蛋!

居然这么容易就被哄了,一看他俩就知道将来也不是什么深情的人!

哼。

贺恪端着杯子走过来,把水递给冯蕴,顺手弹了下贺怀,淡淡瞥了他一眼,“就你能起哄。”

阿忱好不容易才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他来捣什么乱。

闻言,贺怀轻哼一声。

谁让他得罪他的,一想到因为他,他被迫在机场狂奔,毫无形象可言,他就来气。

这仇他怎么可能不报。

他小气着呢!

贺忱扫了他一眼,视线又落在和他抢人的侄子侄女身上。

他眼神淡淡的,带着无形的压迫,贺淼下意识松开了拉着姜糖的手,贺森比她多坚持了几秒,最后也还是松开了。

还不高兴地皱了皱鼻子,小叔这也太凶了,一点也不温柔。

贺忱的温柔只给姜糖。

他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扭头和姜糖说:“饿了吧,先吃饭。”

本来刚下飞机就要吃饭的,结果忙彭乐的事,就没顾上。

贺永桥也赶忙招呼他们进来,问道:“不是早就落地了吗?怎么回来这么晚?”

“姜姜同学出了点事,我们去看了下。”

贺忱简单把彭乐的事说了下。

听完,贺家人的眉头都紧紧拧着,不敢相信这是当一个父亲的能做出来的事。

居然把自己女儿亲手送进监狱,这是什么爸啊。

“过分,太过分了。”贺永桥气得不行,又问道,“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啦,谢谢贺爷爷。”姜糖摇头,“忱哥已经帮忙找好律师了,叫楚越,楠楠她们说他很厉害。”

听到这个名字,几人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就跟当时戴楠和宋纯的表情一模一样。

“楚越啊。”贺永桥靠在椅背上,点了点头,“他确实不错。”

他都这么夸,那肯定没错了。

姜糖也放下心来。

贺怀冲她眨了眨眼,说:“这可是阿忱的心腹大将啊,处理这个案子就是大材小用,不过没关系,只要是你需要,阿忱没有舍不得。”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除了钱。”

差点儿忘了,他是个抠包!

听到这话,姜糖有些奇怪,“为什么除了钱?”

忱哥也给她买了不少东西的呀,只不过她的额度不高,没办法买太贵的。

只要是她能接受范围内的,他从来都很大方的呀。

贺永桥他们也看了过来,有些好奇。

贺怀扫了眼贺忱,轻哼道:“你们知道他带糖糖回家第一天吃的什么吗?”

“什么?”

“泡面!”贺怀义愤填膺道,“还是袋装的,连个盒子他都舍不得买啊!”

瞬间,贺家人也都惊呆了,愣愣看着贺忱。

贺忱神色如常地喝着水,并没有反驳。

那他说的都是真的喽?

姜糖回忆了下,也想起来这件事了。

赶忙解释道:“这不怪忱哥的,我是缺钱命嘛,吃不了太贵的东西,不然吃完就会肚子疼的,那个方便面我也没吃过,所以就想尝尝看,忱哥这才买给我的。”

原来如此。

“缺钱命?”贺永桥奇怪地看着她,这是什么东西?

姜糖也有些茫然,“我没跟贺爷爷说过吗?”

“没有啊。”

姜糖想了下,好像还真没有,她只跟贺忱说过来着,于是便解释了一遍。

听完,几人这才恍然大悟。

贺怀的脸也一下子黑了。

还以为终于抓到这小子的把柄了,原来只是误会一场,还让这小子白白捡了一个细心体贴的名头!

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开心。

他不高兴,贺永桥更不高兴,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就他心眼多,一肚子坏水不干好事。

“阿怀,以后不许胡说八道。”

真是的,阿忱好不容易才碰上糖糖,糖糖又这么讨喜,他还指望她来当他孙媳妇呢,曾孙子曾孙女名字他都想好了,他跑这儿来裹什么乱!

要是敢让他的宝贝孙媳飞走了,害他见不到他的曾孙曾孙女,他跟他没完!

说着,他狠狠瞪了眼贺怀。

贺忱放下杯子,说:“没关系,我给姜姜花的钱确实不多,二哥这么误会我,也是正常的。”

说着,他微微敛眸,低着头,一副他很伤心,但他不说的模样,看得人有些心疼。

贺怀:“……”

“???”

半年不见,你小子怎么连茶言茶语都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