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姜糖看了会儿书就睡下了。

翌日,她眼睛刚睁开,徐炎就在外面敲门了。

“姑奶奶姑奶奶,快醒醒呀。”

姜糖换了身衣服,打开门,看着门外的人,微微挑眉,“干嘛?”

“出去玩呀。”徐炎一脸兴奋,顺手把一个遮阳帽盖在了她头上,“走啦走啦,听说江市的早餐很好吃,咱们去尝尝吧。”

姜糖也正有此意。

她点了点头,把门关上就和他一块走了出去。

丘九言和徐涛这会儿也走了出来。

几人都没有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仿佛一点儿都不受影响一样,该玩玩,该吃吃。

徐炎昨天熬了两个小时,做了份攻略出来。

吃饭的地方也早就订好了。

他叽叽喳喳说着话,高兴得不行。

然而出了电梯,却见门口那块闹哄哄的,不由好奇地看了眼,“出什么事了?难道哪个明星也住在这里?”

正想着,旁边的电梯开了。

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徐炎的脸瞬间皱了起来,满眼都写着两个字:晦气。

听到脚步声,姜糖也看了过去,见是聂佑霖,脸色不变,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一样。

见状,聂佑霖倒是挑了挑眉,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他是故意来这个酒店的,设想过很多次她再看到他的表情,猜想可能有惊讶,有恐惧,唯独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平静。

当下心里忽然又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下意识捏了捏脖子上的木牌。

不知道为什么,从遇到这个女孩开始,他总觉得所有的事情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了。

即便是昨天他很快就又从邹大师那里又请了块木牌,但他的粉丝还是少了几万。

因为当时有接机的粉丝拍下了他的照片,还说他丑,当场脱粉。

这些评论都被他压了下去,直到今天粉丝才又往上涨了。

这一切,都是姜糖干的好事。

想到这里,他看着姜糖的眼神多了几分冷意。

见他这样,姜糖忽然轻笑一声,漫不经心道:“不装了?”

闻言,聂佑霖眸光微闪,看了眼门外的粉丝,忽然笑了起来,又戴上了那副虚伪的面具。

“小姑娘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说完,外面的粉丝也看到了他,一窝蜂地跑了进来,激动地喊着“哥哥”,“好帅。”

徐炎看着他们痴狂的模样,有些无语。

好家伙,这都能夸得出来,这眼睛是有多瞎啊。

聂佑霖脸上带着笑意,捏着木牌看向姜糖,眼神里带了些挑衅之色。

见状,姜糖忽然轻笑出声,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有些人还真是作死啊。

顺着他的目光,粉丝也注意到了姜糖,看了过去。

待看清她的长相时,顿时就不乐意了。

“就是你昨天把我们哥哥的木牌捏碎,欺负他的是不是?”

“是她是她,我记得,她就是长这个样子的。”

姜糖长得好看,很有辨识度,粉丝一眼就认了出来,顿时就朝姜糖投来怨毒的目光。

还有脾气暴躁的直接上手就要打她。

徐炎神色一凛,赶忙走过来就要护着她,姜糖却忽的掏出桃木剑来。

明明是木质的,然而却带着一阵寒意,吓得人不敢接近。

姜糖扭头笑眯眯看向聂佑霖,“你是不是以为,有了这个木牌,就万事大吉了?”

听到这话,聂佑霖眼皮子一跳,心里不祥的预感更重。

他心里有些慌乱,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这是邹大师给我的木牌,是我的幸运符,有它在,我自然是安心的。”

“那你这心是安的早了点儿。”说着,姜糖手腕微动,用桃木剑在空中画了一道符,随即抬手一挥,一阵金光就将在场的人全都笼罩住。

金光碰到他们便消失不见。

众人只觉身上一暖,根本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明所以地看了眼姜糖。

“卧槽。”站在最前面的粉丝忽然发出一声国粹,声音响亮,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

其余人也被她的声音吸引过来,见她像是见鬼一样看着聂佑霖,不由得也跟着看了过去。

瞬间所有人的下巴都快惊掉了。

见他们这样,聂佑霖顿觉不妙,却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强撑着人设,笑道:“怎么了吗?我今天有什么问题吗?头发没梳好?”

他状似开玩笑地说道,粉丝以前就爱他这副亲和的模样。

然而这一次,粉丝却偏头“yue”了一声,嫌弃地看着他。

“卧槽怎么这么丑啊,我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就是啊,我记得我明明粉的是个大帅哥啊。”

“md我居然为了一个丑比坐了八个多小时的飞机,啊我的机票啊,我对不起我辛辛苦苦打工挣的钱啊。”

听到这些话,聂佑霖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住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了一圈,就见原本对他一脸痴迷的助理此刻也是一脸嫌弃。

所有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居然对着这张脸都能叫出哥哥来。

呕。

聂佑霖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能清楚感觉到,手上的木牌越来越凉,邹大师说过,这是气运流失的征兆。

他心下一慌,捂着脸转身就想进电梯。

然而,里面却有个人走了出来,一把拦住他。

那人身材高大,阴阳怪气道:“跑什么,是长得太丑无地自容了吗?那你还是别进电梯了,就算是跑回房间挖个坑,地板也会嫌你长得丑啊。”

聂佑霖:“……”

他抬头看去,见到来人,终于克制不住假面具,怒道:“贺怀你让开。”

来人不是贺怀还是谁。

姜糖也看了过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长得很高,也很好看,长着一双桃花眼,穿的也是花里胡哨的,骚气十足。

跟清冷出尘的贺忱一点儿都不像。

姜糖不由好奇地多看了他几眼。

察觉到她的目光,贺怀也看了过来,勾着聂佑霖的脖子,就跟夹着个小鸡仔一样,轻轻松松就把他钳制住,让他动弹不得。

他冲姜糖眨了眨眼,笑眯眯道:“弟妹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人欺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