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雪,你怎么在这里?”
焦文娟推门进来,见有本书掉在地上,弯腰就要去捡。
苏雪瞳孔微缩,看着飘到她脚边的照片,猛地回过神来,冲过去抢先一步拿了起来,紧紧抱在怀里,一脸惊恐。
见状,焦文娟有些奇怪,疑惑道:“小雪,怎么了?”
苏雪盯着她的表情,想起刚才照片是反扣在地上的,所以她应该没看到上面的东西。
想着,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嘴角扯起一抹笑容,说道:“没事妈妈,这就是我的一张照片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说着,她把照片塞到了口袋里。
“妈妈您怎么来了?”
焦文娟看到她的动作,也没多想,只当是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秘密,遂也没追问。
笑着说道:“我有些烦,睡不着觉,就过来拿本书。”
说着,她又把地上的书捡了起来,苏雪的心紧了下,随即想起里面的照片她已经拿走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那妈妈看会儿吧,不要急,事情总能想到解决办法的。”
“好。”
两人聊了两句,苏雪就找理由离开了。
回到房间,她把房门反锁,看着手里的照片,有些脱力地倒在**。
这张照片还是她小时候在书房玩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那个时候她只觉得奇怪,不懂她爸爸为什么会和一个阿姨这么亲密。
后来苏薇来叫她玩,她就把照片重新放了回去,事情多了,也就忘了这件事。
今天看到那个女人,才想起这件事,没想到那张照片居然还在。
要是可以的话,她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原以为她不是苏家真正的千金已经很难过了,当初得知他们要把姜糖接回来的时候,她还恐慌了很久,多希望她就是苏家的女儿。
可是现在是了,又让她更加心塞。
她要的是她是苏家堂堂正正,千真万确的女儿,而不是以一个私生女这样见不得人的角色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里,她紧紧捏着床单,力度之大,似乎是要把它扯烂一样。
她恨,为什么会是这样,她只想单纯做苏家的千金,有这么难吗?
从今天起,她在姜糖这个如假包换的真千金面前才是真的抬不起头来。
不对,那个女人怎么会知道她在这个学校的?
一个当小三,又能把她放在孤儿院,让苏哲能够名正言顺把她带回苏家,她不信其中没有阴谋算计。
她眼里的市侩根本是藏也藏不住的,说什么爱她想她,都是扯淡,要是真的的话,她怎么会这么多年没有见过她。
只是这样爱钱的她,应该知道苏家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没有钱,也不会给她带来什么利益。
她那样的人,不会调查不清楚就来的,所以,她这时候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也惦记上了这套房子,还是有什么人让她来的?
想到这两种可能性,她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前者还好说,就她那没脑子的样子也好对付,但要是后者的话,那就证明是有人知道她的身份的。
这个人,会是谁?他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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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才,九班。
姜糖给宋纯讲完题,徐炎就走了过来,说:“姑奶奶,今晚有空吗?外公说想请你吃顿饭。”
“哦?”姜糖微微挑眉,“不年不节的,徐爷爷怎么忽然想起要请我吃饭了?”
“想你了呗。”徐炎嘀咕一声,有些不大开心,现在他都忍不住怀疑她才是他外公的亲孙女,不然怎么也不见他惦记着他,三句话不离她。
“我爸妈也说要请你,说是要感谢你帮我提升成绩。”
说起这件事,他怨念更深,要是他爸妈知道他是怎么对他的,也不知道还笑不笑的出来。
他仔细想了下这件事,然后悲催地发现,他们肯定能笑得出来,而且还能笑得很大声,高兴终于有人能治得了他了。
都是亲爹亲妈亲外公!
见他气哼哼的模样,姜糖也大概能猜出来他在想些什么,笑着摇了摇头,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行,帮我告诉徐爷爷,还有叔叔阿姨,我今晚会过去的。”
下午放学,姜糖跟着徐炎走到学校门外。
他径直走过去拉开后座就要坐上去,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忽然像是见鬼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了出来,“啪”地一声把门关上,匆匆跑到副驾驶上坐着。
见状,姜糖挑了挑眉,走过去拉开后座车门,看到坐在里面的人,恍然大悟,眼底不由闪过一抹笑意。
语气轻快道:“忱哥,你也在啊。”
听到她的声音,贺忱看了过来,微微颔首,“听说徐爷爷要请客,我来蹭饭。”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徐炎冷静下来后,正后悔着自己刚才关门声那么大,也不知道会不会惹到贺三爷,到时候再把他给咔嚓了,这会儿听到他这话,倒是又放下心来,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堂堂贺氏的总裁,华国的首富,他还需要蹭饭?
他看啊,分明就是找借口来看姜糖。
他都能想到的事,姜糖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笑眯眯说道:“确实,徐爷爷请客,肯定是请我们吃好东西。”
贺忱微微颔首,没再多说什么。
姜糖也在低头掷着铜板玩。
见后头没动静了,徐炎忍不住悄悄往后瞥了一眼。
只见他们两个人并排坐着,互不打扰,明明没说话,也没对视,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们之间的氛围很和谐。
仿佛两个人坐在一起就是天生一对一样。
这个念头一出来,竟然越发牢固,他竟然还觉得他这个想法一点错也没有。
很快就到了饭店,徐涛也早就来了,贺永桥也在,看到他们并排走进来,两人忍不住是对视一眼,贺永桥的眼里也满是得意。
见状,徐涛有些诧异,之前听贺永桥说的时候还当他是开玩笑呢,是他想让姜糖给他做孙媳妇儿,没想到现在看贺忱,居然也有这意思。
贺忱是什么人,性子最清冷不过,什么时候见他和一个女孩子走这么近了。
想着,他忍不住说道:“阿忱也来了,巧了,我刚还和你爷爷打了个赌。”
闻言,贺忱看了过来,目带询问。
徐涛拖长了调子,目光在他和姜糖之间逡巡一圈,意味深长道:“我啊,和你爷爷打赌,你会不会来,你爷爷说你会来,我说你工作忙,肯定不会来,到底你们才是祖孙,还是你爷爷了解你啊。”
他声音里满是促狭,又朝他眨了下眼。
听到这话,贺忱的身子顿时微微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