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神医,我家老爷他如何了?”青管家焦急地问道。

云慕白迅速为纪老爷诊断病情,施针、用药,稳定住目前情况。

“纪老爷这病来得凶险,但好在救治及时,暂无大碍。”云慕白说道。

纪家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对云慕白愈发感恩戴德。

“多谢云神医,您的大恩大德,纪家没齿难忘。”

云慕白摆摆手:“不必客气,我为如月而来。”

纪家众人听到云慕白这话,皆是一愣,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青管家率先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云神医,您这话...小的不太明白,我家小姐与您......”

云慕白却不再多言,并表示自己要在纪府住下。

纪家众人更是诧异!

“是,奴为您安排院落。”

青管家多精明的人呐,心中虽有所怀疑,办事却很是妥帖。

神医要在纪家住下,那可是天大的好事,要住多久都行呢!

这纪府虽好,院落倒也分三六九等。

青管家带着云慕白去的,自然是最好的客院,流云院。

一名极其清隽的小厮已候在院门口,见云慕白来了,立马规矩行礼,“奴见过云神医。”

云慕白微微蹙眉。

青管家心中一惊,立马让其退下,“青墨,你且退下吧。”

“是,阿爹。”

云慕白耳尖动了动,记起她身边有个丫鬟,好似叫青竹?与眼前少年倒是有几分相似...

“慢着。”

青墨停下脚步,安静地立在一旁听命。

“你且留下吧。”

青管家眸底闪过惊喜,“还不快谢过神医。”

青墨倒没多激动,依旧沉稳有度,“谢过云神医,奴定好好伺候您左右。”

青管家最后是眉开眼笑,搓着手离开的。

儿子能被神医留在身边伺候,简直是天大的造化呐!

云慕白走进流云院,四处打量了一番,倒算得满意。

青墨紧跟其后,行为举止很是有眼色。

“你叫青墨?”云慕白突然问道。

青墨恭敬回答:“回神医,正是。”

云慕白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又道:“你与青竹是何关系?”

青墨微微一怔,随即答道:“青竹是奴二姐。”

云慕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一会,又若无其事地问道:“对你家小姐可了解?”

青墨忽不知如何作答了...

忙跪了下去,“奴不敢。”

云慕白看着跪地的青墨,轻轻皱了皱眉:“起来回话,我又未曾怪罪于你。”

“是。”青墨低着头起身。

云慕白语气放缓:“我不过随口一问,你如实说便是。”

青墨犹豫片刻,才开口道:“小姐她......心地善良,聪慧过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云慕白嘴角微扬:“哦?还有呢?”

青墨想了想,又道:“小姐人特别好!夫人走得早,小姐是老爷一手带大的,与老爷感情极其深厚,待我们这些下人也极好。”

云慕白点了点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那她可有什么喜好?”云慕白接着问道。

青墨又愣住了,不知该不该回答。

云慕白见状,说道:“但说无妨。”

青墨抿了抿唇,也尽量只捡着众所周知的消息说,“小姐最喜下棋,且喜自己与自己博弈。”

云慕白轻笑一声:“倒是有意思。”

便这般,青墨被拉着足足问了近一个时辰!

青墨从未想过,神秘非常的天下第一神医,竟...如此多话...

幸得来人打算,否则,估计他还得继续往下问。

从小姐幼时喜欢吃什么,到及笄时身着何衣物,真是把青墨都问怕了。

尤其是问到小姐与姑爷相处如何。

眼下...姑爷还寻来了,如何是好!!

“小生,见过云神医。”

陈书瑾听闻云慕白此时正在纪府,匆匆忙忙便赶了过来。

他的手至今未好,几次骨折,眼下情况很差,都不敢用力,生怕又骨折了去。

云慕白收敛了所有神色,只轻嗯了一声。

陈书瑾只抬眼看了一眼,心中大惊!

果真是隐士高人,那通身的不凡气度...

陈书瑾越发恭敬起来,“求云神医相救!”

云慕白眸底闪过玩味,“说说看。”

陈书瑾连忙说道:“云神医,我的手自从受伤之后,一直未能痊愈,府医医治多时,却都无济于事。听闻您来了纪府,特来求助。”

云慕白看了看他的手,立马明白了什么意思,面上却是不显,淡淡说:“你这手伤得可不轻。”

陈书瑾面露苦色:“还请神医相救,若能治好,小生必有重谢。”

云慕白轻轻挑眉:“重谢?多重?”

陈书瑾一怔,赶忙说道:“神医想要什么,只要陈某有的,定当双手奉上。”

云慕白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陈书瑾咬咬牙:“我、我愿奉上百两诊金。”

云慕白闻言,却是笑了,“请回吧。”

“云神医?”

陈书瑾满脸不解,百两,对他来说那都是天数,还得从他读书费用里出的。

眼下他才去书院,去了才晓得每月自己能从纪府账上支出百两之多!

云慕白略微沉思,把讽刺人的话咽了回去,“云某倒是可以为你医治,但云某有一个条件。”

“云神医请说,是什么条件?”

云慕白沉吟片刻,“未曾想好。”

陈书瑾觉得自己身无长物,只要他所图不是纪家,不是自己的性命,便什么都好说。

云慕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云某不求财,亦不要命。”

陈书瑾被点破,略微有些尴尬之意,“是,一切都听云神医的。”

云慕白看着陈书瑾,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如此,那明日辰时你来此处,云某为你断骨重生。”

陈书瑾唇色变得苍白无比,“断、断骨?”

云慕白点点头,“唯有断骨,方可重生,眼下你这骨头已坏死,若不尽快治疗,恐...”

“如何?”

“恐以后这手便毁了。”

陈书瑾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应下了的。

离开时似被人抽了魂般,脚步都有些踉跄。

怕的!

他是读书人,右手怎可毁了?

青墨在一旁有些忍不住,“云神医,姑爷的伤...”

他犹豫了好一会才继续道:“小姐说府医医治便可。”

云慕白看了他一眼,嘴角浮起好看的笑,“哦?定如她所愿。”

青墨微愣,最后张了张嘴,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半分都不敢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