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o loved the tears for you , the smile left to hurt you most of the people; make you cry to the piercing that person is the one you love most.
小学的时候,每天放学都和紫暄一起回家。路上我们总是晃晃悠悠的浪费着时间,我们都不想那么早的回家。那个时候觉得彼此在一起的时光才是最自由的。我们可以拿着树枝,一路斗着回家。有时候也会撇下路沿石池子里的那种怪树上长的尖尖的像牛角的东西,贴在鼻子上。
有一次回家,我们碰到了几个高年级的坏蛋,他们想敲诈我们的零花钱。紫暄很勇敢的挡在我的前面,“我们没有钱!”她咆哮着。其实当时我们真的是身无分文,就连车费都没有了,因为我们一出校门就钻进旁边的小商店,把身上的钱都花去抽奖了,那个时候最流行的就是抽奖,有时候可以中个小礼包。
坏蛋没有因此放过我们,他们把我们的书包抢去,翻空了,什么东西都倒出来了,不过他们一无所获。紫暄还朝他们骂着,打着,可是我们太小了,那些力气根本起不到作用。反而把他们惹火了,然后对着紫暄狠狠收拾了一顿。那个时候,我只能去拉扯着,我就是个废人,什么都帮不到她。而她却那么竭尽全力的保护着我。
最后我扶着她。我们一起收拾着地上散落的书本。我只知道哭,而她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流。那个时候我才发现她比我坚强多了,成熟勇敢多了。
紫暄给我说过“我本来怕多事,怕麻烦找上门,怕失去,怕闲言碎语,怕坎坷……可怕又有什么用,该来的挡不了,生活已经如此艰难,假如有什么事,什么人和我过不去,那又怎样呢,我又何必连自己都要和自己较劲呢?生而在世,唯我其乐,其他管它三七二十一,因为关我屁事。”
好一句关我屁事。我笑了。她永远都是那么的乐观,乐观到我觉得她是悲伤的化身。
多年后的今天,我们从各自的世界里才发现,并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用“关你屁事”和“关我屁事”来回答。我们学会了疼,学会了爱。
“把眼泪留给最疼你的人,把微笑留给伤你最深的人;让你哭到撕心裂肺的那个人,是你最爱的人。”让紫暄哭到死撕心裂肺的那个男人是她最爱的人。
紫暄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挂着吊瓶,她浑身无力,瘫在病**。她只是感觉到自己需要那个东西来提起自己的精神,她没了它活不下去啊。她难受的颤抖着,嘴唇发白,眼圈发黑。
“你醒了。”那个男人从窗边走向她。
“王哥,王哥……”紫暄伸着她颤抖的手,“给我一点冰,一点就够了……我现在好难受……”紫暄恳求的看着那个男人。
“忍忍吧。把那玩意戒掉。你有机会戒掉的。”那个男人镇定自若的说道,然后从旁边的小桌子上倒了一碗粥,端到紫暄的跟前。“把这个喝了,你有很多天没吃饭了。”
“我
不喝!”紫暄推开碗,砰——碗滚到地上,里面的粥都洒了出来。她蔑视的别过头去。“我就要冰。我就要冰。别给我这些没有的玩意。”
“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个男的把分贝提高了,小吼着她。
“要怪就怪你去吧!呵,还说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些都是你的杰作!”紫暄怒吼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因为声音太大了,招来了门外的护士。一个护士探着头,朝着他们说道“这里是医院,你们小声一点,不要影响其他病人的休息。要吵回家吵去!”说完就关好门走了。
紧接着迎来的是病房里的一阵寂静。两个人都沉默着。
“对不起,紫暄。”那个男人打破了这个冰冷的气氛,“你是知道的,我有老婆的……”
“呵,那又怎么样?我知道你早都不爱她了啊!你和她都只是一张白纸就能解决的事情。不是么?”紫暄冷冷的笑着。
“那我也不想让你跟着我这种居无定所的男人啊!”那个男人心疼的看着紫暄。
紫暄转过头回避那种使她心颤的眼神,“王哥,你是爱我的,对吧?”
“……”那个男人没有说话。
“是不是!”紫暄逼问道。
“不是……”那个男人终于说出来了,“我不会和我老婆离婚的,紫暄,你放弃吧。”
“好。”紫暄满意的点点头,“那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纠缠你了。王哥,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会记得的,可惜的是我这辈子不能用自己来回报你。所以下辈子我等你。咱们以后,各自安好吧。”说着,紫暄就扯着自己手上的输液管。
“你不用走。我走。”那个男人按住她,然后自己大步跨到门口,“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对不起。”
门被无情的关上了。紫暄连他的背影都不敢看一眼。她只是低着头,看着那个还在往外呲水的小针头。
那个时候紫暄连冰都遗忘了,她没有任何知觉了。她很感谢那种痛留给她的回味。那种痛彻心扉的真实触感,这辈子也就那么一次了吧——
生生的把自己喜欢的人推进别人的怀抱,是不想痛也得忍受的痛。最后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从你的生活里消失,如同我不该闯进去一样,这段感情应该是早就注定了不该继续,或许,这不仅是对你的释放,也是对我的救赎。在末日来临之前,让我成全你最后的幸福。
一个护士推门进来,看见紫暄手上被拔出来的针管,赶忙跑过去把减速器推到最头,以免**再流出来。“你这是干嘛呀!不想好好治病来什么医院啊!”护士小姐有些激动,然后又在紫暄瘦的只有骨头的手背上找着血管。
紫暄跟个傀儡一样,任他人摆布着。一滴滴的眼泪从脸颊滑到了颈部,护士小姐扎完针后看看她,无奈的摇摇头就走了。
那些事情没有发生在别人身上,别人根本不了解,也不想了解。这个世界上人们就是个独立的个体,而且世界上其实根本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针刺不到别人身上,他们就不知道有多痛。
这个时候,我在医院的二楼总台,询问着紫暄的病房。
护士长在电脑边坐着,剪着指甲,也没有空搭理我,只是草草的给我说让我在侧边靠楼梯的病房去看看。
我推开一间间病房的门,探着头看了看里面。可是病房里要么是年长的老人,要么是生病的小孩子,都没有找到紫萱的影子。
终于,在走廊的最后一间。我透过玻璃窗看到了她。她静静的靠在床头,转着头看着窗外。很孤独的身影,我没有一直陪在她身边,这让我觉得自己多么罪该万死。
我轻轻的推开门。紫萱闻到声响,朝门口看来。她消瘦了很多,脸上苍白,都可以看到明显的颧骨就薄薄的隔了一层皮,感觉马上就要显露在外面了。憔悴的她在我的眼里是那么的让人心疼,我揪心的走到她身边,她刚哭过,我看得出来。她的眼圈还是发红的。
“绿?你怎么来了?”她显得有些惊讶。
“我刚接到一个陌生男子的电话,说你住院了,所以我就赶过来了。”我握着她的手,回答道。可能是因为输液的关系,那些冰凉的**把她的手都弄的冷冰冰的。
“你傻啊,如果有人骗你怎么办。有人说我进医院急需要钱,你是不是就二话不说的把你账户的钱都给人家转了啊。”她开玩笑的说道。
“要真是你,说不准我会这么做呢。”我笑着应着她。
“你啊,这怎么让人放心嘛。”紫暄摇摇头,把她的手从我的手里抽出来,然后又握住了我的手。“以后不要因为别人说的是我,你就犯马大哈,知不知道啊。”
“呵呵,知道啦。”我看着她手上的输液管,“你这到底怎么了啊。”我问道。
“没事。贫血而已。”她没有给我说出真相,我还是被蒙在鼓里的那种。她只是不想让我为她担心而已。
“没好好吃饭吗,怎么搞得啊你。真是不注意。”我一脸担心,“还说我呢,你自己都不好好照顾自己。”我埋怨着她。
“呵呵,没事,以后再也不会了。我还要好好活下去呢。”她看着我,“你记得我们小时候说以后长大了,我们要住在一起,买个大大的房子,养上几只宠物,两层楼,你一楼,我二楼,我们带着家眷生活在一起。每天一起吃早饭,一起带着狗狗散步,一起去逛街,一起活到老。”她描述着我们的未来。
“嗯,当然了。我们都要为了这个梦想奋斗呢。”我肯定的点点头。
“所以啊,我会和你一起努力创造我们美好的未来的。”紫暄紧紧握着我的手,“不让任何人破坏那个属于我们的未来。我只有你了……”
“嗯!”我傻傻的答应着。
紫暄早在那个男人离开的时候就看明白了一切——谁都会有喘不过气的时候,别忘了你的难受懦弱不起作用,你哭,只能是亲者恨仇者快,不是没有选择,你可以开心一点的,真的,别想那么多,陷进去了就逼自己爬出来,掏心掏肺久了也该学着没心没肺,少在乎不在乎你的人,看近一点,对身边的人好就够了,别把那点破感情看那么重,对自己好点,苦谁都别苦了自己。
她就是对自己这么说道的。因为她已经下定决定了,燃尽她对他的爱,不在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