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篮球
06：篮球
“赤司~这里~”
阿列克斯冲着赤司挥手。
“加西亚小姐，日安。”
滴水不漏的礼仪，但是在这个国度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赤司酱，欢迎来到我的俱乐部哦~不用那么麻烦的叫我了，直接叫我阿列克斯吧！”
阿列克斯突如其来的热情和[赤司酱]这个称呼让赤司感到有些惊讶，不过想想这也是美国人常有的性格，他便释然了，但是身后的佐藤管家可不这么想。
“阿列克斯。”
赤司不是矫情的人，他从善如流的改了称呼。
阿列克斯上前来，看着依旧是那样一副小大人模样的赤司，刚打算抱上去给个亲吻，但被一个人阻止了，毫无疑问，那人就是佐藤管家。
佐藤管家把赤司拉到身后，然后在不失仪态的情况下隔绝着阿列克斯和赤司接触。
“嘛……”
阿列克斯是个聪明的人，佐藤管家的作态很容易让她明白了这可能是赤司付九郎的授意，毕竟不是事先知道，从而警惕的话，是不太可能能够那么快的阻止她的。阿列斯克猜想赤司付九郎估计调查过她的资料了，想起昨日那张面无表情的一本正经的脸，阿列克斯还是觉得眼前这个小小的赤司比较可爱。
“那么，瑞尔带赤司酱进去吧……”
阿列克斯吩咐道，她似乎是有什么事要离开的样子，能在门口就看见她估计也是因为这个。
“哦，没问题。但是阿列克斯你有什么事么？”
瑞尔就是之前和赤司对话的那个男子。
“辰也的伤还没好，虽然是不太严重的轻伤，但是也是伤在腿上，我打算带他再去医院看看。对了，过会儿tiger大概会过来，你让他先等吧。”
阿列克斯转了转手上的车钥匙，临走前还在被赤司阻止的佐藤管家的瞪视下抱了抱赤司，但还好她克制住没有亲上去。
“唔……你是叫做……akasi？”
瑞尔念起赤司的名字来各种变扭。
赤司试着纠正了瑞尔。
“总之，你先跟我进来吧。”
瑞尔说完转身向前走去，但是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不太对，他有转过身来，“这位……”
赤司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我的管家，请问俱乐部内有规定闲人误入么？”
“这倒没有……啊，那你们都跟我来吧。”
瑞尔想了下，觉得佐藤管家的存在也没什么，就随他去了。
——少爷，你怎么可以把老朽定为闲人呢！老朽可是肩负了保护您[划掉]贞操[划掉]的重任啊！
最后头的佐藤管家在听到赤司的话后默默咬手帕。
俱乐部里有不少人，看着瑞尔带着赤司和佐藤管家进来之后，他们有的直接上前询问，瑞尔只是简单的介绍说赤司是阿列克斯的熟人。
“阿列克斯没有说让你做什么训练，我对你们小孩子的训练也不太了解。这样吧，在阿列克斯回来之前，你就先一个人玩着吧，别乱跑，火神要是来了你们也可以一道打球。”
瑞尔说着的确是正常无比的内容，但是问题是他的语气和眼神都把赤司定位在了像是玩皮球的孩子，不，不只是瑞尔，赤司进来后俱乐部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是这样。
“好的。”
众人对于赤司的轻视赤司并不是没有看出来，但是赤司却并不像一般的孩子一样愤愤不满，他已经看出了一条特性，这个俱乐部是个强者为尊的地方。最直接的体现是众人对于赤司和火神的用词用语。当然，并不说火神现在有多强，毕竟火神现在也才10岁而已，只是火神是得到了他们认可的。
赤司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强者为尊么……
尽管赤司跃跃欲试的想要告诉别人他是强者，但是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现在还是一个初学者而已。不自量力并不是他会做的事情。
赤司观察了一下俱乐部里的众人，无论是训练的项目、数目、时间、方法，他都看得很仔细，他在尝试这分析最适合自己的训练方式，以及通关观察来填充自己对篮球这项运动中前前后后的空白。
然而有人却误解了赤司的行为，认为他是无知的茫然的无措的。
一名被赤司看了一会儿感觉到有些不自在的球员走到了赤司面前，考虑到赤司是阿列克斯的客人，这汉纸用还算和蔼友好的语气指着一个方向对赤司说道，
“男孩，为什么不去投投篮呢？”
那是一排有点像游戏中心里的投篮游戏的器械，但是这个做的显然是更加的适合训练，尤其是针对初学者的练习，比起一般投篮游戏机的篮筐，这个篮筐可是确确实实的三米高，而且也没有那千奇百怪的音效，每个机械之间都会用铁丝网隔开划分出一片小天地，赤司在看过一个人怎么使用之后，也走上前去。
这个投篮练习器械各方面来说都是比较让赤司满意的，他已经决定回去后也要弄几台放在家里。
绝对的高度差……那篮筐的高度比两个赤司叠在一起还高！
这样的组合让周围的人觉得十分好笑。
因为是俱乐部，是公用的，所以还是要投币使用，不过价格其实很便宜就对了。
“佐藤管家。”
没有带钱或者说是带零钱出门的近乎身无分文的赤司自然只能喊佐藤管家。
“是。”
佐藤管家从口袋掏出来几个硬币，打算替赤司投进去，但是却半路被赤司劫走。
照着上面的说明投入相应面值的硬币，赤司似乎不太愿意佐藤管家插手太多。
佐藤管家会意，在休息椅上放好了睡、毛巾等一系列的用品之后，就站在一旁看着赤司。
——少爷长大了！老朽真是欣慰！
第一球，赤司双手抱着橙色的篮球，红眸盯着篮筐，然后适当的前后左右调整位置，接着，在认为可以的地方，起跳用力扔出手中的篮球——没中。球连篮筐的边都没有擦到，甚至都没有三米高。
赤司并不放弃，他拿起第二个篮球，同样的姿势，却是在上次的基础上做了些许调整。
第二球，合起来才有一个篮球运动员一只手大的两只白嫩的小手抱着篮球，对着篮筐的方向，起跳后用力的把球往上推，然后——没中。和第一球相比情况好不了多少。
第三球，姿势再次调整过，扔出球——没中。
第四球，扔——没中。
第五球，再扔——没中。
第六球，第七球，第八球，第九球，第十球，第十一球……统统没中。
有关注这这边的人已经开始轻笑起来了，甚至碎碎言
“火神和冰室比他厉害多了。”/“我当初至少还进了几个。”/“这小子长高点说不定可以进呢。”/“日本人都这么矮么？”/“这小子看起来才八岁吧？阿列克斯让这么小的孩子来做什么？”
——真是烦人的噪音。
相比起其他人的吵闹，这边小天地里赤司和佐藤管家倒显得淡定多了。佐藤管家是因为相信赤司，而赤司，这个当事人面上却不见怒色。
因为有练过骑马的缘故，赤司的体力还算可以，对呼吸的调整也做的很好，但是依旧不能改变他正流着大汗，大口喘着气的情况，毕竟……他还只是个10的孩子。
再一次，橘色的篮球拿在手里，红色的眼中凝聚着某种的情绪。
扔出——
“哐——”
那是篮球撞击球框的声音。
周围一下子静了一下，众人的视线突然集中过来。
中了？
不，这一球还是没中。
不过，这一球却狠狠地砸到了篮筐，然后被弹了出来。相比起之前连篮筐都没法碰到，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还不够。
赤司的心里传出这样的声音。
——我要的，是胜利！
再一球，扔出，然后伴随着“哐——”的声音，还是撞到了篮筐被弹了出来。
——没中
再来！
球被扔出，目标是他眼中的篮筐，
“晃——”这一次篮球并没有被直接弹开，而是在球筐上转了几圈，接着才掉地。
——没中。
——那个孩子会进。
一时间，俱乐部里的人都这么想到。真是不可思议，明明赤司还没有投进，明明他们之前还在嘲笑，明明他们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但是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个红发的男孩和橘色的篮球这个组合吸引了。
“呼、呼呼……”
对于一个第一次接触篮球的孩子来说，一次次全力的投球让赤司感到体力在迅速的流失掉。
用毛巾拭去汗水，赤司稍稍回复下体力，然后继续拿起篮球挑战那个在他眼中犹如居然般的篮筐。
起跳，投篮。
简单的一套动作却在赤司脑中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无数次的调整。
“哐——！”
终于，这一球，中了！
这一球的落地唤醒了被赤司吸引了目光的哪些人，陷入寂静的俱乐部霎那间又恢复了它原有的热闹。
有人为赤司终于进球了感到高兴，但是赤司本人对此却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一如既往的擦汗，嘴角不带笑，眼中也没有欣喜的情感，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
放下毛巾，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球，再一次开始了他的投篮练习。
中了，中了，中了，中了，中了，中了，中了，中了，中了……
似乎像是开启了什么开关，赤司的投篮命中率直线上升。机器上刺目的命中率0%红色字样，开始不断的攀升，然后停在一个鲜艳的耀眼的数据上。
赤司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外露，渐渐的，这已经不像是一个初学者练习投篮，而是更像是一个实力相当的球员的日常训练。
他在短时间内用他的小身板，以不容否定的成绩让所有人刮目相看，毫无疑问，他，胜利了！
直至此时，他的嘴角才再一次的扬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