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七十八章 燕子,你飞不掉了
看着金燕子把药喝下去,童老大伸手去摸一下她的额头。金燕子想往后面躲,却没能躲掉。
童军的手放在她的头上,并没有感觉到发热的迹象,心里放心不少。看着金燕子拿有些尴尬的脸色,童军呵呵一笑:“不要担心,只要没发烧,就说明没什么问题,过两天伤口一愈合,你就可以自己下来走动了。”
金燕子这时候干脆是把眼睛给闭上了,脸上有点红:“你不会喊郎中来看么?”
童老大轻笑一声:“知道了,我下次行军的时候,一定带一个郎中。”
这次出征,童军自己就没有带郎中。因为他是跟着曹操出来的,跟曹操出来有一个莫大的好处,就是一切后勤不用自己操心。有曹操吃的,自己就饿不着。当然,郎中也是曹操的。
现在童军走了,皇埔嵩自然不会专门派个郎中跟着他。
童军的手去解开金燕子衣服上的衣襟,金燕子大为惊慌,这时候也不闭上眼睛了,恢复昔日彪悍的音调:“你做什么?”
童老大把手缩回来:“你该换药了。”
金燕子的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领:“我自己来!”
童老大露出嘲笑的表情:“后面的!”
那支箭把她的肩膀射了一个对穿,前面的伤口可以自己上药,这后面的伤口怎么办?金燕子非常为难的时候,童老大说道:“又不是没看过,害臊什么呀?转过去!”
金燕子这个女人真的很奇怪,一边掉下带着一点哭腔:“你,你,”一边真的转了过去。
童军一把将她的衣服拉下来,露出**的肩膀,接道:“我什么?我准备带你去洛阳,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女强人,一旦剥掉了她们那一层强悍的外衣,剩下的就是**裸的柔弱。她们那曾经的伤口在微风中会颤抖,会让她们不知所措。
金燕子居然哭了,这是童老大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哭。她的肩膀微微的抽泣着:“我就不该跟你出来!”
这话说的很有深意,不该跟你出来,如果是一个笨男人听了这话,肯定会马上反驳:“我哪里亏待你了?”
女人说这话的时候,底下的那一层意思是:“我既然跟你出来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我认命了。”
童老大当然听的懂,所以没有再接话。而是慢慢的绑她重新包好伤口。然后再替她穿好衣服。这一次,金燕子居然没有拒绝。童军轻轻搂了一下她的肩膀,她也没有拒绝。
童老大心中知道,这个女人飞不掉了。轻声说了一句:“还记得那句话么?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金燕子的身体随着那双手慢慢倒在童军的怀里,双目紧紧的闭上,不再说话。
不用以下省略多少字,因为金燕子的伤还没好,这时候童老大只能征服她的心灵,不会去将她推倒。也就是轻轻的抱着,直到金燕子慢慢的睡去。
这一行人走了两日,沿路的郡县都有派郡兵护送,而且黄巾现在也处在一个暂时的低谷,到也是安全无事。虽然有些小股的黄巾骚扰,但是在郡兵的保护下,没有对卢植的队伍造成任何伤害。很显然,杀俘虏虽然是件很残忍的事情,但是却非常有利于在最短时间内平定黄巾。
这些书生就是如此,他们也有狠的时候,只不过他们之所以狠,出发点往往是站在什么“民族大义,国家危亡”的基础上。
安全无事,并不意味着卢植已经安全了。相反,对手在黄巾范围之内没有动静的话,那么越接近洛阳,卢植就越危险。
“现在到哪里了?”卢植从马车中探出自己的上半个身体来。
卢植虽然被皇帝免职了,但是还没有定罪。所以他没有带刑具,没有上枷锁。甚至还可以乘坐马车。
童军就骑马走在马车的边上,闻言马上回道:“回卢公,再走十里就到渭水了,过了渭水河,我们就快到颍川了。”
卢植马上点点头,轻声说了一句:“过了渭水以后,不要去颍川,直接南下。”
负责押解卢植的官兵马上提出反对:“不行!我们必须尽快回洛阳!”
卢植放下车帘坐了回去,声音从车帘后面传了出来:“走那条路是最快的,我比你急着要见皇上。”
那军官不解:“大人,最快的是走颍川,”
卢植哈哈一笑:“走颍川死的最快。”
军官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好吧,不过,卢公不要绕的太远,不然末将很难交代。”
这就是书生的个性,书生可以慷慨赴死,但是,他们最害怕的就是自己死的不明不白。所以卢植不愿意死在别人的诡计之下,他要见到皇上,一定要见到皇上,哪怕是在金銮殿上来个血溅当场。
卢植这样的书生如果玩起诡计来,那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童军这个老江湖也不得不承认,卢植这一手玩的十分高明。
绕一个圈子,或许并不能瞒过对方的耳目,可却能放出一个明显的信号――我,已经不按常理出牌了。对方会慌张,会担心自己以前所有的计划都败露或者作废,于是他们就会动,只要动了,就有迹象可寻,有破绽可破。
童军喊来行中和麦乐二人,对他们轻声叮嘱道:“留下十几个兄弟在后面,看看我们改了方向之后,有没有人追来。”
二人领命去了,卢植显然听见童军这翻吩咐,把车帘拉开,打量了童军一下。
这是卢植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打量童军,目光只在童军的身上做了短暂的停留,直到接触童军的眼神时,卢植的脸上露出一点笑容:“做的很好。”
说完,车帘再次放下。
这里的行军路线刚刚改过,行中和麦乐等人刚刚把陷阱布置好,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四匹健马从卢植他们本应该路过的方向飞奔过来。显然,失去猎物的踪迹,这些人有些着急了。他们很快发现了地方的痕迹,其中一个人勒马停了下来,招呼同伴:“快看!”
四个人都从马上跳了下来,其中一个看了后说道:“老四,回去报信,就说狐狸向南逃了!其他人跟我继续跟踪!”
三个人继续向前,有一匹快马却向后方跑去。麦乐用手捅了一下行中:“你跟上回去报信的那个,记住,不要惊动他。”
行中点头道:“放心吧。”飞奔下山,骑上他们藏在山脚下的马匹,朝着那老四的方向一路追去。
晚上,童军刚刚扎好营地,麦乐就把那三个人全部给抓了过来:“公子,就这三个跟来了,还有一个回去报信,我让行中咬着呢。”
卢植听到,也从刚刚扎好的帐篷里面出来。
为了方便保护他,童军把自己的帐篷就扎在卢植的旁边。本来那负责押送卢植的军官还有些意见,怕童军协助卢植逃跑。
童军也没解释,一棍把军官腰间的宝剑从剑鞘挑飞出来,半空中长棍再抖,将那正在下落的纯铁宝剑击打成两截。军官马上明白了,如果童军想协助卢植逃走,不用那般费事。
看着被绳索捆绑的三个人,卢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着我?”
童老大微微摇头,卢植,有些太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