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药之后再休息一晚上,其实也就没了大碍。傅焕怕她到时又会嗷嗷叫嚣着自己脚疼一类的,暂时的叫她放慢步子走,却不曾想徐晨这人好了伤疤立马就忘了疼,看见自己的脚好的差不多了,立刻的就生龙活虎起来,跑得快了十匹马都抓不住。
你要是想去拦她,反而会被她叫着烦。
傅焕此刻正面临着这样的苦恼。爱人太过活泛了也不好,最明显一点就表现在不听话这一点上。
大约徐晨也就是看着自己不会打她的这一点,肆无忌惮的开始为所欲为。
走廊上并没有多少人的身影,这一片区域空旷而又寂寥,可以说是没有多少活人走动的痕迹。这样的地方若是换了平时,徐晨是绝不会走近的,更何况是要走到内部,走过去,推开最角落的那扇门,进去坐下,让那个在里面端坐的,据说手法高明的医生给她做手术。
“这一切听起来太玄幻了,不不不,我是说,那里坐着的真的是你的师傅?一个活了很久的女人?”
面对徐晨的质疑,傅焕只是笑笑并不回答,“其他的不用多问,到时进去了你便知道了。”
搞毛线哦。这么神神秘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干嘛了。徐晨嘟囔着,对里面那人究竟是谁更加好奇了起来。
能惹的傅焕这种样子的,那一定不是什么一般的人物了?更何况那人还是可以把她治好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念及此,徐晨心里愈发的蠢蠢欲动起来。
他们很快便走到了底,对着紧闭的房门,不留一丝缝隙的那一种,门内也没有传来任何的声音,就好像里面其实根本没有人一样,徐晨有些吃惊,在里面的,当真是那个专家么?
这样子的做派看着也没有多少专家的样子嘛。她腹诽着,看到墙上悬挂着的指示牌,上头说了一些关于这位医师的一点点信息,包括她的性命与主治科目,拿过多少名次多少奖项,看着那些东西,徐晨心里对于那个医生的怀疑总算是少了一些。
那位医生姓秦,看着照片倒没有多大的年纪,约莫只有三十多岁,却已经有了不小的成就,他们不好在门口耽搁太久,傅焕催促她了,她便推开了那扇门。
门内确实有医生,而不是像徐晨想的那样子没人。可是让她瞧瞧这位医生在做什么吧,他低着头,目光专注的放在手里的那一只手机上,手指不时地点一点屏幕,时而发出赞叹的笑声,所以这位医生其实是在……看小说?
抑或者是浏览新闻?
在上班时间搞这玩意儿明显不太好吧!徐晨忽然觉得自己应当是遇到了一个不太靠谱的人。这人看起来其实还真的挺年轻的,就比傅焕要大上几岁,眉目清俊,倒不是外国人的模样,而是纯正的华国人。
这人真的就是傅焕的导师??咋感觉这俩货都是那种年轻的过分了的专家呢。天哪这太可怕了,让她好好的静静也别问静静到底是哪位。
然而无论徐晨想不想承认会不成承认都必须接受这么一点,那也就是她心脏的手术真的要由这个看上去很年轻看起来也很不靠谱的人做了。徐晨满脸绝望的等待那个医生来给自己检查身体,傅焕就呆在一边并不说话。哦这绝望的人生。
——我有病,但是我目前并不想治疗。
——就让我一直这么有病下去吧。
想象中的类似于摸胸掐腿的动作并没有发生——傅焕那个导师虽说看起来不怎么正经,但是关键时候的节操还有的。也不知他究竟是怎么做的,看到他们过来之后就放下了手里的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他刚才看的内容——真的是一本小说,徐晨吐舌,忽然有种难怪这俩会成为师徒的的明悟感。
傅焕那导师也没做别的什么,只是走过来神神叨叨的看了看徐晨,又仔细的瞅了一瞅,然后像赶着投胎似的飞快的走回桌边,给他们扔下一句一周后来做手术的话,就准备将他们赶跑了。
有种用完就扔的即视感,想想也是蛮心酸。
傅焕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了然了,便将徐晨带了出去。
说起来还真的有些叫人觉得不可思议。
“导师他……与常人有所不同,你也别太在意,这几天放宽心便行了。”
徐晨很快的就被傅焕以手术前需要静养带回了家,自己借口有事情又跑了出去。这个男朋友好像就是一个假男朋友一样,她躺在**细细的想着傅焕之后给她的解释,深深地觉得自己差不多是遇到了一对神棍师徒。
你见过有人只需要摸一摸就能把人治好的吗,徐晨表示自己以前是不信的,但是现在,徐晨表示自己快要信了他的邪了。
这师徒俩明面上都挂着正经医院的牌子,还都说是专家,咋一个两个的,都感觉不是什么正经人呢。摸一摸神马的,听起来就不是很科学。
傅焕只说那是他师傅,也是他这么些年以来难得交心的好友,所以可以信任,徐晨却不想去管那些了,能够早点把她病弄好就万事大吉了,能够不会时不时就想睡严重点儿就想晕就可以烧一烧高香了哦。
来了这里这么多年了,算起来,等病完全治好了之后,那才算是她可以开启全新的自由的生活,没有病痛,没有晕眩,不用为了生计发愁,还有学上,有一个爱她的姐姐,有两个可爱的侄子,还有一个爱她的人,纵使前路再怎么艰险,纵使老男人身上再有多少不科学的叫她觉得迷惑的地方,那完全都不是事儿啊。
徐晨在**翻滚了几圈,觉得翻来翻去完全不够自己发泄心中喜悦之情的,于是在**翻了个跟头,从这一头翻到另一头,叫整个人从骨头里就开始酥酥痒痒又麻麻的,这才觉得尽兴。顾念着脚还未好全,徐晨现在只能暂时性的先坐在那里不动,翻累了就起身,享受那一种难得的舒爽的感觉。
——谁说智障儿童欢乐多?只是因为太开心了才会变成这样,局外人不知道到底是有多开心的,又怎么能够完全的了解?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有时候,需要的就是当局者,而不是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