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姐,你有时间还是把心思,放顾肖身上吧,他最近心情不好,需要人陪。”

顾夜城没再多说,目光回到江舒晚身上,大手拉住她。

“走吧,冒失鬼!天黑路滑,牵好哥哥的手。”

江舒晚本想甩开,可看见身后姚芊芊嫉妒愤怒的目光,她脱下罩衣扔在台子上,故意气姚芊芊。

“城哥哥,你真没诚意,怕我摔倒,你应该背我才对。”

顾夜城看着那张脸,又气又好笑,明知道他背伤还没好利索,故意难为他。

“背不了,不过可以抱。”

江舒晚就是想逗逗他,没真想作。

结果脚下一个悬空,被顾夜城抱了个满怀。

他伤不是明明没好利索?

身后姚芊芊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顾夜城怎么抱她?他不是很讨厌江舒晚?

姚芊芊拿出手机,想拍张照片发给顾肖,可一转眼,两人已经隐于夜色。

……

五分钟后,江舒晚看见身后,早就没人了,害羞道。

“放我下来。”

“不是要抱抱?”

顾夜城目视前方,每走一步都无比坚定。

“我什么时候要抱了?”

江舒晚晃动腿想跳下来,感觉顾夜城手收紧,俊眉皱紧,像是牵动到后背肌肉,她不敢再动。

“你后背的伤没好,抱我会拉伤的。”

“那刚才,还要背?”

江舒晚揉揉鼻子,像是做错事的小孩。

“我刚刚就是想利用你,气气姚芊芊,没真想让你背,你也真听话,我说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顾夜城放下她,朝她脑袋弹了个响指。

“我看你利用我,倒是利用得很顺手。”

江舒晚不敢再多说话,嘴上便宜赢一两句就可以了,再过分,怕他翻脸。

张瑞大老远就看见一具身影朝他走来,确切说是两具。

“我去,顾总伤好了?不怕伤口崩开?”

江舒晚虽然全程无脚,可感觉窝在他怀里,比爬了几趟山都累。

顾夜城这家伙真轴,放她下来一起走多好,偏要抱着。

张瑞赶紧将车,又往前面开了开。

“我,我自己可以。”

江舒晚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下来,钻进车里。

一路无语。

顾夜城看了眼,一旁安静的女人,好像之前张牙舞爪都是假象。

刚刚她在石坊态度反常,还有说出那句,我们俩的关系决定权在你手里时的冷漠,仿佛她随时可以抽身离开。

是不是自己把她逼得太紧,想知道的太多,让她烦了?

也对,自己从未参与过她的生活,凭什么要求她把所有事情告诉他?

从一开始,他就错过了和她心意相通的机会,那就从此刻开始,试着真正了解她。

江舒晚清楚,顾夜城在看她。

难道是打算跟她说白月光的事?还是打算划清分水岭?

想了想,她纠结这些做什么,顾夜城既然没开口,让她给白月光让位子,她就先安稳待着。

毕竟大树底下好乘凉,顾肖那货,先放一边,她得全心投入非遗展才行。

这一世,师傅和妈妈的脸面她必须得挣回来。

知道她还没吃饭,马嫂一早准备好了她爱吃的饭菜和酸奶。

江舒晚上楼洗澡换好衣服,以为顾夜城会回房间处理工作。

见他竟然坐在餐桌上等她。

他没在老宅吃饭?

江舒晚穿着宽松家居服,边挽着头发,边往餐桌走。

最后选了个和他隔了一个位置的椅子坐下。

空气中迎面扑来一股栀子花香的味道,淡淡的,不甜腻。

那张原本像剥了壳的脸,被水雾蒸过泛着粉红色。红唇水润,刚喝了口酸奶,嘴角还挂着残留的奶渍。

她伸出舌头舔的那一下,顾夜城喉结滚动,嗓子发干,赶紧移开目光,压下心头火。

现在算下来,那晚之后就没做过。后背的伤虽然还没好利索,应该不会影响发挥。

江舒晚哪里会想到,此刻坐在他身旁,一本正经的男人,早就开始考虑待会儿要用哪种姿势满足她。

见她吃得开心,他嘴角也跟着不自觉上扬,动起筷子。

江舒晚没问他在老宅发生了什么,经过这段日子相处,他发现顾夜城好像不喜欢和那边有牵扯。

“专心吃饭。”

顾夜城开口,却没抬头。

江舒晚这才发现,刚刚直勾勾盯着他已经看了好一会儿。

她得赶紧填饱肚子,今晚做完最后设计就大功告成了。

吃完饭,她放下筷子,准备开溜。

去卧室拿设计稿的时候,突然身后的灯灭了。

房门,应声关上。

一具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看不真切,可是顾夜城无疑。

“你关灯做什么?”

江舒晚手里还拿着图纸,准备干活。

顾夜城边走向她,边脱上衣。

“你老坐着,为了防止胃下垂,先运动一下,再工作。”

江舒晚傻眼,什么运动需要脱衣服的,这家伙说话还挺委婉。

顾夜城的气息来得毫无征兆,又在情理之中。

江舒晚没躲,领证前早就特此声明给他人夫所有待遇,不接受反而显得她矫揉造作。

江舒晚攀着他的脖子,呼吸快要融为一体时,轻呼出声。

“你的伤?”

“好了。”

再没有多余的话,顾夜城的吻像他整个人一样,带着丝丝凉意。

将她轻轻放到**,从额头轻啄,一点点让她放松身体。

江舒晚闭着眼睛,感受着冰凉划过她的额头,鼻尖,到嘴唇。

他并不着急,一点点引导唤醒她心底的欲望。

直到她浑身发软,不满轻哼出声。

顾夜城笑声才溢出薄唇,“玩玩?”

卡扣解开的声音,清脆又摄人。

她嗓子紧得发干,声音都变了。

因为上次的经历,顾夜城这次格外细心。

一点点探索,一点点调动,直到看到她眉心舒展,嘴角上扬,才放开力道全力冲刺。

江舒晚从来不知道她的身体可以柔软到这个程度,蜷缩又伸展。

愉悦到达极点时,她仿若浮在云端。

坠落之后,心底却是难掩失落。

男人,果然无论何时都是理智的。

似是察觉到她的分神,脖颈处被某人狠狠吸了一口,又痒又麻。

“专心点,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