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欣从梦中醒来,听到钟声,人才清醒过来。
她努力地想着梦里的事。
这种类似的梦已有多次,但这次比以前更可怕。
影欣一想到结婚,被谷振辉打肉针,然后要造人,感到这种事特可怕,更坚定不想回去。
成了新闻传开后,影欣反而平静了点。
起床后,影欣又去了大堂敲木鱼。
老秀芹勉强睡了一夜,但气色看起来也不佳。
她一起来,便催谷振辉走。
谷振辉在晚上时,已弄清了路线。
三台车直奔寺院而去。
车子进到庵院大门口广场,男的不准入庵堂,只能待在外边。
本就信佛的老秀芹,进得这香火圣地,不潜心膜拜,会问心有愧。
怎么样得先拜完菩萨,再问影欣。
老秀芹在影萱的陪同下,也像其她女香客一样,买了些纸钱、檀香。
出手的一百两百什么的,都不用找。
进得庵内,老秀芹自己跪在蒲团上,手拿香火,示意影欣也拿香火跪下同拜。
敲木鱼的影欣,眼睛虽没注视门口,影欣和老秀芹的进来,让她有了感觉。
她偷偷侧着眼睛,扫了下门口。
果然不出所料,看到了老秀芹和影萱在跪拜。
她把脸往里侧了点。
老秀芹起身后,眼光扫到了在一边打杂的悟心。
她忙去到了悟心身边说:“小师父,贵庵堂最近是不是新来了一个女孩子。”
“阿弥陀佛,回施主,最近是来了个新弟子。”悟心行着礼回说。
“那她在那,能否叫来,我们要见她。”
“回施主,不知正在敲木鱼的是不是施主要找的人。”
老秀芹听她这么说,循声用眼看向了大堂内里敲木鱼的地方。
影欣知道老秀芹和影萱在看她,继续认真地敲着木鱼。
影欣虽然穿着尼姑装束,老秀芹一眼便认出。
她以为影欣已真出家,加之车途劳累,心力交瘁,身体软着往地上坠。
影萱见状忙双手抱住老秀芹说:“欣欣,奶奶晕了。”
影欣装作没听见,继续敲着木鱼。
悟心见状忙去叫住持大师。
影萱见影欣不理,忙扶着老秀芹往外走。
住持大师匆忙赶过来,边走边说:“阿弥陀佛,得快送施主去医院。”
并叫悟心帮忙搀扶。
大师看了看影萱,知道这肯定是悟情的双胞胎姐姐。
她觉得这对双胞胎真是天下一绝。
出了门口,影萱叫谷振辉说:“叔叔,奶奶晕倒了。”
站在车外的几个人忙往台阶上跑。
去到老秀芹身边,陈飞二话没说,蹲下身子把老秀芹背在背上往车子而去。
把老秀芹平放好在车上后,陈飞开车往市里而去。
谷振辉一上车便打了急救电话。
毕竟去市里还有一段路,急救车上的医务方便点,再说自己也不用去找医院。
急救车在途中碰上了谷振辉他们,把老秀芹转到了急救车上。
医生边在车上给老秀芹,作了简单处理。
急救车进了该市最大的人民医院,直接进了急救室。
谷振辉等几个人担心、焦急地等在外面。
影欣虽敲着木鱼,装着无事的样子,内心已在闹翻天。
要是老秀芹有什么事,这次自己绝脱不了干系。
奶奶千里迢迢而来是为自己而来,要是有什么事,这在良心上大大地过不去。
唯有在心中祈祷。
但她又不想软下心,只要自己一低头,这次必得结婚无疑。
稍平静的心,又是心潮起伏。
住持大师进到大堂内,来到影欣面前,行着礼说:“阿弥陀佛,小施主,请随我来。”
她们去到了一诵经室,各自盘腿而坐后,大师说:“小施主,那些施主是寻你而来。”
“是,弟子不敢欺瞒。”
“年长之辈、总裁,皆都有心,因你远道而来,诚心可嘉。”
“大师,我是没想到奶奶也会来。”
“小施主,奶奶身体一向可好。”
“回大师,奶奶自我认识以来,身体都很健朗。”
“老施主急火攻心,过度忧虑,心疲至极,瘁然晕倒。”
“不知有事可否。”
“大师略察,得调息静修,切勿火气攻心,无大碍。”
“谢大师,弟子心有所宽了。”
“小施主,难道你无心去面见。”
“不想,见了我没回头路。”
“阿弥陀佛,小施主,你慢慢细思量。”
大师走后,影欣坐在那独自发呆。
急诊室门口,谷振辉焦急地在门口踱来踱去。
“爸,奶奶会没事的。”嘉乐说。
“我一看到人晕就焦急。”
这也难怪,谷振辉晕了两次晕怕了。
“叔叔,你就别急了,奶奶不会有事的。”
“萱萱,奶奶怎么会突然晕倒。”
“奶奶是急的吧,加之疲劳,主要是看到影欣穿着出家的衣服在敲木鱼。”
“欣欣这家伙真想出家。”
“没这么快吧,我在网上查过,剃度前有考察期。”
“这么说,是妈妈当真,一下气的。”
这时,急诊室的门开了,医师走了出来。
谷振辉忙问说:“医师,病人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她已醒了。”
“能转到特护房吗?”
“可以,你可以马上去办。”
谷振辉交代陈飞去办后,躺在病架**的老秀芹被人从急诊室推了出来。
谷振辉忙随到妈妈身边说:“怎么样,妈妈?”
“死不了,欣欣有没有过来。”
老秀芹生气地说。
“奶奶,你就别管她,先好好休息要紧。”
在他们的说话中,把老秀芹已推进了特护病房。
“哎,欣欣是不是真出家了。”
“奶奶,出家那有那么容易,现在算是俗家弟子。”影萱说。
“那她还不算,随时可以出来。”
“只要她自己愿意出来,谁也拦不了她。”
“萱萱,下午你跟叔叔一起去,把欣欣给叫出来。”
“要是欣欣不想出来,我们去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