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没有了你，我怎么办？
“我喜欢你！”厉擎宇凝视着洛可，专注地说到。
洛可愣住了。
“我得承认，我跟你求婚确实是仓促了点。在那么短的时间，没有办法让你足够了解和信任我，就向你求婚，显得不够慎重。但这并不代表我对这份婚姻就不是认真的。懒
我跟你说过我们家没有离婚的先例，那是因为厉家对婚姻对另一半都很重视，结婚了就意味这一辈子的责任。
我跟你求婚的时候，也许还有些冲动，但在签字的时候，却不是没有犹豫的，我已经做好了跟你过一辈子的准备。
我们结婚后，也许我还有很多事情做得不够好，毕竟当丈夫这个角色我也是第一次，没有经验。不过庆幸的是，我们还年轻，我也愿意好好学。
我们还有时间可以培养感情不是？
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够给我这个机会，跟我们的婚姻一个机会，
洛可，我愿意吗？”
洛可还没有开口，已经先泪流满面了。
“厉老师，如果我们在一起了，那龙小姐怎么办？你爱的那个龙小姐，她要怎么办？”
“洛可，我没有办法抹去我的过去，毕竟那些真实发生了。我也不会否认我和渺亦曾经的关系，我们曾经确实很相爱，曾经也意味对方是彼此的唯一。虫
但当感情走到了尽头，当相处已经变成了忍耐了，除了放手和祝福外，我们还能做什么？”
“不是的，您现在还有机会，您还爱着龙小姐，她也回头了，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洛可摇着头说道。
她现在还有勇气跟厉擎宇说我们离婚吧！
但以后还会有吗？
当有一天，厉擎宇才发现今天的坚持没有任何意义后，到时她是否就可以像现在这样尽量平静的放手。
她做不到的！
现在就很痛了，何况以后呢？
当这份感情和血脉已经相连的时候，再要彻底地剥离，就已经不可能了。
到那个时候，就不是她自己一个人痛苦了，而是三个人一起痛了！
“那你呢？”厉擎宇静静地问到。
他确实还爱着龙渺亦，这份感情从小就开始，浓烈得，难以说割舍就割舍。
但他已经在尝试着放手，在龙渺亦躺在病床.上哭着求他放过她的时候。
他也许没有办法马上就不爱了，但他可以克制自己不去打扰她。
而对于洛可，他有着更复杂的感觉，这种感觉难以定义。
不像对龙渺亦那样，他可以肯定而干脆地说他爱她，那是爱情！
一开始是佩服这个小女孩的毅力和坚韧。
相处之后他渐渐地开始喜欢她。
她生性温和乖巧，而且有着一手好厨艺，还善于持家。
这让他对她的感觉，跳过了女朋友那种爱的炙热，直接到太太的那种相濡以沫的温情。。
他心目中的妻子，就是这样。
也许不是特别聪明，特别能干，但在他忙碌辛苦了一天后，可以带给他温馨和平静。
就如母亲对于父亲的那种感情。
而在他试着对过去一切放手，想要好好守护着她的时候。
她却跟他说——我们离婚吧！
“我——我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洛可重复道。
这似乎已经变成了一种无意识的机械重复了。
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她可以独自忍受这种痛，这种孤独！
“如果我说我更在意你，也没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洛可低着头说道。
“既然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哭呢？”
洛可完全说不出话来，泪水更加肆无忌惮地滑落下来。
这时候，厉擎宇的手机响起。
他不用接也知道是谁打来的，因为这个铃声是她的专属，这么多年来，他即使换了手机也从来没有改变过。
厉擎宇没有接，洛可抬起头来，对厉擎宇说到，
“没有关系的，厉老师，真的没有关系的。”
那一个晚上，他们并没有住在酒店里，厉擎宇开着车带着她，不知道到了一个什么地方。
只知道是一片空旷的草地，他们的车就停在那里。
四周静悄悄，除了寥寥无几的星光外，几乎看不到一丝光线。
汽车已经熄火了，厉擎宇坐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
洛可也没有动。
头看向车窗外，事实上却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啪了一声，洛可不解地转过头来，还没看清楚什么，就感觉到自己的鼻翼擦过了什么。
下一刻还没有反应过来，双唇就已经被吻住了。
厉擎宇的手紧握着她的肩，另一只手则滑过她的腰侧，帮她解开了安全带。
唇却没有离开她，只是更热切地吻着她。
直到她几乎窒息的时候，才松开了她的双唇，滑到了她的耳侧呢喃到，
“可，要是你怀孕了呢？怀孕了，也还坚持跟我离婚吗？”
洛可全身僵住了。
“要是你怀孕了，我们就不会离婚了，是吗？”
因为厉擎宇的话，而陷入迷茫的洛可，有些无意识地点着头。
一直到最后，洛可也没能真正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厉擎宇并没有给她冷静的机会和时间。
他们热烈地做着爱，在车里炙热地缠绵，一直到天蒙蒙亮了，她还被他抱着，窝在他的怀里沉沉地睡着了。
厉擎宇醒了过来，拉好了从她身上滑落下去的外套，不让她着凉了，即使车里有开暖气。
厉擎宇帮洛可穿好衣服后，抱着她到后座去躺着睡，然后又用外套盖好。
关上了车门后，厉擎宇走到空地的不远处，拿了根烟，点着抽了起来。
然后拿起手机，开了机。
一连串的未接来电提醒以及短信提醒跳了出来。
都是龙渺亦的。
“擎宇，我是不是要失去你了？”
短信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却包含着万千的思绪和无奈。
厉擎宇看着那条短信，却没有回复，过了好一会儿，才直接回拨回去。
“擎宇——”龙渺亦带着疲倦而又急切的声音传来。
显然是一夜未睡的结果。
“渺亦，你找我！”厉擎宇静静地说到。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龙渺亦直接问到。
厉擎宇没有说话，显然不想解释什么，因为答案已经是如此明显。
“擎宇，我们不要再闹矛盾了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怀疑你，不会再误会你，也不会再赶你走了，我们和好吧！”一阵沉默之后，电话另一端传来龙渺亦显得有些可怜的声音。
曾经多么骄傲而且强势的女孩，在这一刻，却如此低声下气地哀求着，只因为这一次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快要失去了，完全失去了。
如果她不争取的话，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而一个没有了厉擎宇的龙渺亦，就像一个折翼的天使，再也无法飞翔了。
“渺亦，不要这样！”厉擎宇低低地说到。
即使没有办法再在一起了，他也不希望龙渺亦这样。
“擎宇，我们和好好不好？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好不好？”龙渺亦在电话的另一头哭着说到。
“渺亦，不要用眼泪控诉我——”厉擎宇艰难地说到，“对不起，我必须对我太太负责！”
“那我呢？我要怎么办呢？擎宇，我已经没有办法生育了，我再也不会有孩子了，如果我连你都失去了，那我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龙渺亦哭着说到。
真是一个艰难的抉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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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3－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