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就过分了
他回到了房间。
慕婉这一天太折腾了,回房间洗了澡就睡。按理说,她应该睡的很沉的。可是温瑾阳一推门进来,坐在床边看她时她就醒了。
她醒来的时候,温瑾阳轻轻的掀开了薄被,看到了她右手肘上的伤。虽然已经推拿过,但是肿的还是很明显。他知道自己可能真的误会了她,她是受了伤才会去医院。
而自己竟然三番两次的抓着她的手肘,她一个字都没吭。
他一抬眼的时候,便看到慕婉睁开了眼睛,正看着自己。
一撞上她的眼神,莫名的他竟有些狼狈,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慕婉喉咙干哑的很,涩涩的说不出话,只得低声说:“能帮我倒杯水吗?我有点渴。”
温瑾阳长这么大,除了爷爷,还没人指使他做什么。可是一听到慕婉这么说,真的就起身去给她倒水。
她拿杯子的时候,他神色不自然的说道:“我喂你吧!”
“不用了,我的左手没事。”慕婉不想跟他太亲昵,一点儿也不想。
温瑾阳只得作罢,看她喝了几口水,不打算再喝之后,才接过了水杯。
“我们谈谈吧!”慕婉像是经过了一番深思之后,对视他的眼说道。
“好。”他放好水杯,眼睛眨也没眨的看着她。
“我同意你的条件,离婚。但是我想,奶奶知道了肯定会很伤心。而且现在你妈妈刚任市长,她和你爸又刚离婚,如果我们再离婚恐怕会对她有不好的影响,我们可以先瞒。等过一段时间后,再公开。”
好体贴,好窝心的提议!完全是为他,为温家着想。
可是温瑾阳一点也不觉得高兴,不仅不高兴,他甚至感觉到了愤怒,前所未有的愤怒。一股怒气在他脑子里乱窜,他死死的瞪着这个女人。她的眼神清明无伪,冷静的不像话。
这就是慕婉,她一向是这样的,像一块冰冷的石头,又臭又硬。他根本不在乎自己,之前不同意离婚,不过是因为爷爷的承诺,不过是不想让她腹中的孩子变成私生子。
所以现在同意离婚,才会这么干脆。
其实她同意离婚,对他来说再好不过。离了婚,素素不用再担心做第三者,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是这一刻,为什么他会那么的不开心?甚至是愤怒,着慌。
“你以为我们悄悄的离了婚,就能瞒过所有人吗?”温瑾阳冷斥一声,“我告诉你,只要我们在民政局出现,我妈立马就会知道。”
慕婉本没有想那么多,听他这么一说,想到柴露的身份地位,也觉得有道理。
“慕婉,这是你计谋吧?以退为进。”他在胡说什么,还嫌跟她的关系不够恶劣吗?可是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而且此时他不知道能说什么,“明明知道我现在进退两难了,故意同意跟我离婚。可是你知道我妈妈和奶奶都不同意离婚,所以故意把难题丢给我?”
“你说什么?”慕婉像是听到了外星人说话一样,不解的看他。
“还在装吗?装的可真够像吗?”温瑾阳说着,一手伸到了她的颈后,拇指腹却滑到她的颊边,“明明受了伤,还努力装成什么事都没有,想让所有人都有同情你,站在你这边儿是吗?”
“温瑾阳,你不要太过分了。”这世界上还有能颠倒黑白的人吗?这个男人,太无耻了。
“我就过分了,怎么了?”他闻到她身上的气息,有沐浴的香气,淡淡的就在他鼻尖,让他不由的想挨的她近一些。他一手扣在她的右肩上,不让她的右手乱动,另一手却她扣的更紧。
他也快疯了,他觉得自己只要看到慕婉就会发疯。可是他没有办法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一秒钟都不可以。
“你放开。”慕婉不想看到这个男人,他算是见识了他的真面目,她不要再看到他。
“你现在是我老婆,我想怎么样都可以。”温瑾阳目光落在她的小嘴上,这些天,天天跟她吵架,她的小嘴不停的在他的眼前一开一合的,每每他都有狠狠给她堵住的冲动了。
现在,他发现他的脑子不济事了,重重的吻了上去。是慕婉的味道,甜甜的,香香的,含着罂粟般让他上瘾。他咬着她的唇瓣儿,挤开了她的牙齿,去吸她的舌头。
慕婉好几秒钟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居然吻她,在这个时候他居然吻自己。等他回过身来,忙激烈的挣扎。可他哪里敌得过温瑾阳。更别说,她还半躺在**,这会儿已经完全被他压到被子里去了。
“温……”
他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但是又怕压到她的压子,手从她的腋下搂住她,吸到了她的舌头就不按放了。
慕婉又恼又恨,谁知道她嚼着她的舌,她根本咬不到他。
他把她的嘴吻的很麻,她手又疼,力气没他大,又被他半压着。一时间,慕婉觉得委屈的不行。从认识这个男人第一天到相遇,到结婚。她受过的委屈,她受过的伤害,想到他的欺骗,他的利用。
种种一切,纷涌而来。她的眼泪便涌了出来。她也不挣扎了,就任他吻着,亲着,任泪水哗哗的落下。
温瑾阳尝到了咸涩的滋味,而且越来越多,他从她醉人的唇里醒过来,便看到她一脸的泪水。她眼睛睁的大大的,目光无神,任眼泪直流。
就这样,如一个拳头狠狠的撞在他的心口上,疼的他呼吸一窒,他放开了她。
他又把她弄哭了,已经不是第一次,他又把她弄哭。
“温瑾阳,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慕婉用力的抹去眼泪,“没错,我出身不好,在夜总会唱过歌,甚至还跟客人喝过酒。我没有父母,我是私生女,甚至我肚子里的孩子都来的不光明,所以你可以这样欺负我,是不是?”
欺负她?欺负她?
他真的是想欺负她吗?他真的是这样吗?
慕婉的话,真掐住他的喉头,他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