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姝嘴角勾起一抹笑,一手支着头,懒懒散散的看向了顾棉:“别担心,我有分寸。”
顾棉抿唇,看着林姝淡然的样子,捏了捏手,才开口:“出事一定要告诉我。”
“知道了。”林姝捏了捏顾棉的脸,垂眸,没再说话。
顾棉看了一眼,将自己的作业推到林姝面前:“写吧,等考完试就解放了。”
林姝轻笑一声:“真贴心。”
没过几分钟,白清安气喘吁吁的进来了,一个没站稳,踩在了门槛上,发出剧烈的响声。
林姝看了过去,白清安直直的朝着林姝过来了,气息都不稳的扶在顾棉桌子前,呼吸剧烈:“艾玛,累死我了,姝,姝姐,赵,赵美女,被,被人欺负了。”
林姝写作业的手顿了一下,眯了眯眸子。
放下手里的笔,站起身子,拿了书包里的围巾就往外走:“怎么回事?”
顾棉见状也站着跟了上去。
白清安看见林姝往门口走去,脚步一拐也跟着,边走边说:“我回来的时候,看见赵美女和二中的一些人吵起来了,她还被一个男的动手了,那人还骂赵美女,身边有好多人,我打不过,就回来找你了。”
林姝点点头,没说话,双手插兜,走的越来越快,脚底生风,浑身散发着冷气。
路过的人看到了,都往另一边靠了靠。
大佬今天看起来不太好惹呀。
“姝姐去哪啊?”邓安羽刚进教学楼就看见他们三个脚步急匆匆的,忙的问了一句。
林姝挑眉看向了她,勾唇一笑:“打架。”
什么?
打架?
一听邓安羽眼睛一亮,急忙调转方向,一路小跑的跟上了:“我也去!”
等到了校门口,上课铃突然响起。
四人:“……”
林姝看着被关上的门,挑眉,双手放在兜里,漫不经心的样子。
“姝姐,咋办,上课了,没有假条出不去。”白清安有些着急。
万一再迟一点赵美女出事咋办,那群人看起来不是很好惹啊。
闻言林姝看向了另一侧的办公室,眸子微微沉了沉,脚步没停的往那边走去。
“姝姐去哪?”邓安羽在后面喊了一声。
“请假。”
“啊?”邓安羽一脸疑惑。
看向了林姝往过走的方向,蓦的瞪大眼睛。
那是校长办公室。
她姐是去找校长请假?
三人没动,就站在校门口的一处隐蔽的角落里。
另一边,林姝到了二楼的校长办公室。
很有礼貌的敲门。
“进。”一道有力的声音传来。
林姝推门而入,看见校长一副无所事事的坐在那里喝茶,林姝挑眉。
“林同学怎么了?”杨校长露出了职业微笑。
对于林姝她还是有些畏惧的。
别的不说,就光是傅家,就能让他瑟瑟发抖了。
更何况这位现在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他可不敢在这时候对这位发火。
林姝深邃的眸子里带着凉意,声调很冷:“我需要请假。”
杨校长闻言,也没说什么,直接从抽屉里拿出请假条,递给了林姝。
林姝垂眸看了一眼,伸手接过,在上面写了他们几个人的名字,重新递给了校长。
杨校长伸手接过,一看:“……”
好家伙,一请就四个。
还都是这种……势力强劲的人。
内心默默的叹了口气。
在底下签了自己的名字,头也没抬的递给了林姝。
林姝挑眉接过,勾唇轻笑了声:“我尽量,不惹事。”
杨校长点点头。
这是预防吗?这是警告。
林姝手里捏着请假条,往后一退,步子一拐出了房间。
杨校长看见林姝离开了,抬头,从一旁的桌子角处,拿了自己的手机,急急忙忙的给一个人打了电话。
“哎,对,林姝,刚请假了,我怕她出事。哎,好好好,你快点。”
说完将手机捏在手里,眸光一直看着窗外。.
……
在角落里等的几人看见林姝出来了,重新现在了她旁边。
“姝姐,好了?”白清安看见林姝出来了,但是手里什么都没有,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林姝没说话,点了下头,走向了保卫科,将假条递给了保安。
坐在房间里的保安,看了看请假条,又看了看门外的几人,按下了控制键。
大门被缓缓的打开一个缝隙,但是最后几人通过了。
林姝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谢谢。”
三人也同样的说了声谢谢,就一同离开了学校。
“白清安,你说的地方在哪?”顾棉一路走过来,没看见有什么人,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你记不记得,学校最里面有个小饭馆。”白清安细想了一下具体位置:“赵美女就在那里吃的饭。”
顾棉不太清楚,但是听见白清安这么一说,邓安羽想起了。
“我记得那个地方,听说是个老太太开的,味道很不错,价格也便宜,一直想去没去成。”
邓安羽微微眯了眯眸子。
没想到是这个地方。
还……挺隐蔽的,到时候打架也好打。
几人一同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路灯开的稀稀疏疏的,街上没几个人。
林姝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一下,她觉得应该是微信,太冷了,手不想拿出来。
林姝走在了最后面,路灯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
淮中其实很大,白清安说的那个餐馆是在淮中最侧面的一个角落里。
他们走了很久,在快到的时候,听见了争吵的声音。
“关你什么事?我自己的学生,还轮得到你来说?”赵池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声音中带着愤怒和哭腔。
“呦,就你还想维护她,她学习不怎么样,也就只能跳跳舞,画画衣服,能考上什么好的大学?”
一个男人冷嘲热讽的声音响起。
不看脸就知道男人有多么幸灾乐祸了。
“就是,真不知道说她两句你怎么还急眼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孩子呢……”
另一人男人话还没说完,肩膀出被扔了一个石头,骨头碎裂的声音很大,令人毛骨悚然。
那人直接趴在地上,疼的冷汗直流,抬头叫嚣着:“谁啊?”
林姝从另一处走来,一双黑眸死死的盯着他们,又邪又冷,在月光和路灯的照耀下像是从地狱来的使者,带着审判的任务。
嘴角轻勾,回答他刚才的问题:“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