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绍林说:“啊,不是。我女儿太忙了,心情不好,想要修炼一下心情。”

文朝晖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

陈秀红说,这里是药材富集区,大家分两组行动,刘伟军、文朝晖跟保镖身体较好分一组,负责往山顶采集名贵药材,另外三个人分一组,在四方台附近一带采集普通药材,陈秀红实际上是担任后勤工作。

刘伟军的兴致很高,表示要虚心向文朝晖学习。金绍林的保镖就激他快速朝山顶走去,直到看不见四方台方向才开始采药。

而陈秀红他们,则假装采药,实际上抓紧时间对四方台四周进行勘探。

弄了一会,发现了古墓的一些线索,觉得差不多了,随便采了些药放进背篓里,才通知刘伟军他们下来集合,由文朝晖带路朝枫树坳村进发。

一行六人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拨云岭下枫树坳村。

出了一大片高大茂密的树林,眼前柳暗花明,他们来到了一个清澈透亮的山塘边,这里真是世外桃源啊。文朝晖兴奋地说:“我师傅就住在这里,叫水岸山庄。”

山塘边梅树葱茏,樱花竞相开放,熠熠生辉,绝美的景色令人叹为观止。

可以想象,要是在梅花盛开的时节,这里会是一番怎样美丽的景象。

只可惜,来的不是时候,没有看到水岸山庄最美的景色。

文朝晖说:“要是赛赛来了,看到这样的美景应该很激动啊。”

陈秀红说:“就是嘛,现在我就很激动了。”

文朝晖见她在认真欣赏那些大梅树,笑道:“师傅特别喜爱梅花,说梅花品格高洁,栽种的梅树就特别多,梅花盛开的时节,这里是雪一般的梅花世界。”

陈秀红说:“啊,太美了,想想那种情景都让人激动,让人神往。”

金绍林说:“这样的地方,肯定是高人的修身养性之所。”

刘伟军说:“水岸山庄这名字取得好,很有意境。”

文朝晖自豪地说:“我师傅就是高雅脱俗之人嘛。”

六个人就站在水塘边一起欣赏美景,金绍林的保镖和那个盗墓专家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特别是那个盗墓专家,假装是哑巴。

一阵微风吹过,樱花和梅树枝轻轻摇动,倒映在水塘中,相映成趣。

这时,水岸山庄里一阵狗吠声传来,告诉大家,这里的主人很少跟外界打交道。

随即一声呵斥声传来,狗吠声停了,显然,庄主王祖荫知道来客人了。

大家穿过梅树林往里走一段,来到一处台地,台地邻水处有一座茅草房,非常素净,古朴雅致,闲适宜人。

大家驻足观看,只见门额上写着“水岸山庄”四个深红色的行书大字,苍劲有力,显然是王祖荫亲手所书。

大家饶有兴趣地看门上的对联,上联:烟波水月清静。下联:霓霞花鸟沉香。横批:福地洞天。

金绍林对“福地洞天”四个字很感兴趣,乐道:“咱们找到福地了,太好了。”

刘伟军说:“很吉祥啊,以后金董陈总和王师傅合作将幸福满满。”

文朝晖说:“我相信你们跟我师傅能合作愉快。”

水岸山庄环境好,住这里心情就好,难怪王祖荫师傅精通医理。

草房旁边,是一个小花园,栽种着各种奇特花卉,清雅脱尘漂亮雅致,大家从来没有见过,估计都很名贵。

陈秀红不解地问文朝晖:“王师傅为什么要隐居到这等静僻之处来呢?”

金绍林也说:“是啊,这里交通不便,什么娱乐活动都没有,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物质采买还困难重重的,他图什么呀?”

刘伟军说:“他一个人住这里不感到孤独寂寞吗?”

“隐居嘛,就该这样啊,”文朝晖叹了口气说,“师傅是个苦命人啊,他这么做是怀念他的战友。”

陈秀红很好奇:“哪个战友值得他这样呀?”

文朝晖说:“为他牺牲了生命的战友。”

刘伟军问:“啊?难道,又是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文朝晖笑了:“算你说对了。师傅的战友女朋友去世后,就选择自我封闭,不跟外界人交往了。”

陈秀红好奇地问:“什么故事,能说来我们听听吗?”

文朝晖笑道:“别急,等会主人会说给我们听的。”

终于,王祖荫从里屋走出来了,金绍林一看到他,震惊得呆住了:这不是周孟德吗,怎么在这里遇见了呢,你不是出国了吗!

周孟德也认出了金绍林,老金你怎么找了这里来了!

原来,这王祖荫就是原来跟金绍林一起挖金的周孟德、金赛赛的亲生父亲啊,这家伙改名了。啊,隐居,隐居者一般都是这样。

其他人看他们这样的表情,也都觉得有点奇怪。

金绍林说:“周,啊不,王老兄,怎么是你啊,你不是出国去了吗?”

王祖荫说:“金老弟,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你知道我住在这里吗?”

金绍林笑道:“不知道,我是慕名而来找你帮忙的,不知道人们说的隐居大师原来是你啊。”

陈秀红也跟着吃了一惊,不过,她已经猜出了眼前的王祖荫是谁,就是金赛赛的亲爸周孟德了。幸亏今天赛赛没有一起来,否则,后面还不知道会演出什么大戏来,只怕收不了场呢。

因为,金绍林和陈秀红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这时候是不希望金赛赛他们父女相认的。

王祖荫说:“一句话,那时候我打算逃出国去,后来参了军,参加了中越边境排雷工作,复员后就隐居在这里。”

金绍林说:“我们是来向你请教中草药知识和风水知识的。啊,你是我的恩人呢,现在还要来麻烦你,真是对不起啊。”

王祖荫笑笑说:“兄弟之间不要说什么恩人不恩人,别客气啊,再说,你也帮了我的大忙嘛。”

金绍林知道,他说的是帮他养育金赛赛二十二年,一想到二十二年来跟金赛赛的关系,金绍林觉得自己真的付出了太多,就心安理得地说:“啊,是付出了很多,可是我们是兄弟啊,作为兄弟,我应该这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