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峰没找到目标人物,正准备离开,迎面撞上了几个光着上身的肌肉男。
“别碍事。”
他被当小鸡子一样扔了出去,后背撞在了舞台边缘,疼得他一阵龇牙咧嘴。
他的脾气瞬间压不住,咬着牙狠厉地看着那几个人,却发现对方的眼神正直勾勾盯着舞台。
他扭头看了一眼,而这个时候,欧震宣的衬衣扣子已经全部解开,正抱着个半裸的美人跳贴身热舞。
顾峰皱了皱眉。
他在黑市混迹多年,在这里见识过太多肮脏的手段。
他一眼就看出对方精神不正常,肯定是被算计下了药。
这种事情,在黑市很稀松平常,他懒得管,转身就想走,这时台上的欧震宣却兴奋得不受控制,扑着几个女人栽倒在地上,看那架势,是要当场办事。
而他栽倒的位置,正好挡住了顾峰的路。顾峰刚要绕行,欧震宣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就瞟了过来。
“这个好,这个长得带劲。”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摸顾峰的胸。
顾峰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欧震宣虽然神志不清了,可本能的反应却并不弱。
见有人攻击,立刻手脚并用地缠了上去。
顾峰身手虽然不错,可欧震宣也不差,而且对方这会儿全靠本能,什么昏招都用上了,他一时半刻竟没办法摆脱,还差点被强吻。
这边的**很快引起了傅霆深和阿肆的注意,两个人齐齐看了过去。
“欧震宣?他在搞什么啊?”
傅霆深的声音让苏云皎立刻将抚在眼睛上的大手拉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
傅霆深不愿意让她看到这种污秽的画面,立刻侧身吩咐道,“阿肆,把那两个人都带走,谁敢拦,打回去。”
阿肆很兴奋,应了一声直接冲了过去。
那几个光着身体的彪形大汉先她一步抵达舞台,
将顾峰和欧震宣拉扯开。
其中两个人拽着欧震宣往舞台中央拖,而另一个人则一把将顾峰再次甩开。
“不想死立刻滚蛋。”
这一番拉扯,顾峰的上衣都碎了,胸前戴着的玉牌也露了出来。
刚将黑客送走的柯然,无意间看到这一幕,眸光顿时紧了紧。
顾家的玉牌?
顾家的子孙怎么会出现在云城?
难道是顾一航派来的?
不对,顾家的嫡系和旁系子孙但凡成年的他都见过,根本没有这个人。
他立刻摸出手机拍了下来,一转头就看到门口处傅霆深的身影,还有被他抱在怀里的苏云皎。
他再次将目光转向舞台中央,在看到欧震宣后露出了然之色。
他就知道傅霆深绝对不会放任苏云皎这种女人四处勾三搭四。
他没有靠近,转身又折返回包间。
此刻阿肆已经冲到了舞台上,一把拽住了要走的顾峰。
“等会,傅爷让我来找你。”
顾峰愣了愣,却见阿肆已经冲向了那几个彪形大汉,三下五除二,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将人全部干翻,随后一把拽起地上的欧震宣。
欧震宣的神智已经完全不受控制,抱着阿肆就想亲,嘴巴还没拱过去,就被一个利索的手刀砍晕。
见局势已经被控制住,傅霆深没等阿肆和顾峰过来就带着苏云皎走了。
等着看好戏的秦飞眯了眯眼,目光审视着阿肆,不由惊叹于对方的身手。
他没看到傅霆深,还以为是欧震宣身边的保镖,摆摆手没再让人去追。
一旦闹得动静太大,后期再想杀人可就不好下手了,而且喝了他的东西,欧震宣也不一定能活。
……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回了帝豪园。
黑市并不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所以回去的路上欧震宣和顾峰坐的都是阿肆开的那辆玛莎拉蒂。
好在一路欧震宣也没有醒,只是一张俊脸憋得越来越红。
车子一停,顾峰就从后排窜了下来。
“苏姐,那个人应该是中药了,再不解人就废了。”
苏云皎被傅霆深扶下车,闻言脸色不由沉了沉。
她很不喜欢这种纵情声色的豪门公子哥,可她是大夫,又不能见死不救。
“把他泡进冰水里,没清醒之前不准出来。”
她吩咐了一声,并没有查看,转身回了房间。
傅霆深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没敢帮欧震宣多求情半句。
回来的路上苏云皎问了他一个问题:他怎么会知道那个地方不适合她去?
虽然他给出了自认满分的答案,但是他总觉得苏云皎在生气。
“顾峰你照顾他,等会再跟你说你的事情。”
傅霆深一本正经地安排好,快步冲上了楼。
苏云皎刚刚将身体泡进浴缸内,傅霆深就推门走了进去。
“我们一起。”
“出去!”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四目相对,傅霆深很委屈。
“老婆,我发誓,我从来没在那里玩过。只是有时候需要调查消息的时候,偶尔去过,绝对没碰过一个女人……男人也没碰过。”
他就差发毒誓了。
苏云皎却半点不为所动。
“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傅霆深看着她被水汽熏得绯红娇媚的小脸,还有那双过于清冷的眸子,很明白不能用强,只好乖乖离开。
该死的欧震宣,跑去哪种地方还玩这么嗨,都不怕得病的吗?
之前还说自己的处男身依旧保留着,真是胡说八道。
最关键的是连累他被老婆怀疑。
他越想越气,准备下楼好好整整对方。
他刚走出房间,顾峰就一脸焦急地冲了进来。
“不好了,那个人流血了?”
傅霆深呵呵两声,“吃药太多又没发泄流鼻血不是很正常吗?”
顾峰急得摇头,“不是流鼻血,是七窍流血,很吓人。”
傅霆深一听立刻下楼查看。
果然,被人摁在冰水捅的欧震宣此刻面色潮红,七窍流血,那样子极其恐怖怪异。
“会不会是中毒了?”
老李好奇地小声问了句。
阿肆站的有些远,不过却也看的很清楚,闻言难得插了句嘴。
“中毒的话,血应该是黑的。”
傅霆深看不出什么,让人将欧震宣从水桶里弄出来搬进客厅,他则再次冲进了卧室。
苏云皎正泡得舒服,见他去而又返,还以为对方贼心不死,如一尾鱼儿一般从躺着变成趴着,白嫩的手指间,晃出一根白森森的银针。
“你想扎哪里?”
明明杀气腾腾,却又说不出的勾人心魂。
傅霆深被水面之下的身体撩得喉结滚动,差点忘了正事。
“该扎针的是欧震宣,他的情况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