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亲热,两个人都有些控制不住。

奈何苏云皎的身体不允许,她只能喘息着将人轻轻往外推了推。

“你别胡闹了,难受了我可不管。”

傅霆深撑着双臂看着眼前雪白的肌肤,只觉气血一阵上涌,一股温热的**从鼻子里滴答下来。

他慌乱的抬手捂住,随后翻身下床急匆匆去了浴室。

苏云皎清晰的看到了他指间渗出的鲜血。

“傅霆深,你怎么了?”

她慌乱的合拢衣服紧跟着追了上去,傅霆深没来得及关门,只能狼狈的仰着头,话都说不出来。

苏云皎立刻给他诊脉,片刻后小脸爆红,气鼓鼓的将他的手腕甩开,快速跑出了浴室。

傅霆深不明所以,还以为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大事,忙低头清洗干净,用纸巾反复擦拭之后才走了出来。

“你别担心,除了流鼻血我没有其他不舒服,你不也说了嘛,我身体比常人好很多。”

他慌得伸手想将人抱在怀里哄,却被一双小手打开。

苏云皎通红着小脸仰头瞪着他,“以后禁欲,你少碰我。”

“啊?”傅霆深一脸懵,“凭什么啊,你是我老婆,我为什么不能碰。我就是单纯流鼻血……”

他猛地顿住,脑海里迅速回味着这两个字眼,禁欲、流鼻血,难道自己是因为……

他抬手扶额,停顿了好一会儿,故作忧伤的躺回**,低沉的声音故意压着,“我知道了,以后我尽力克制。你不许我碰,那我不碰,就算把我憋死,我也绝对不会强迫你。”

他说的那叫一个委屈,那么大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像个被人遗弃的小可怜。

苏云皎严重怀疑他在装,却又抑制不住心疼,坐在床边半天,一咬牙翻身上床,又犹豫了好一会儿将小手伸了过去。

“借给你,警告你不要过分!”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内,她深刻体会到了有些男人就不能纵容。

……

凌晨三点多,睡得极不踏实的欧凌韵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她慌乱坐起,看了看来电显示,顿时睡意全无。

“喂,查到了吗?”

电话那端有片刻的沉默,忽然响起一阵阴测测的笑声。

“欧大小姐,我叫秦飞,有一桩生意想跟你合作。”

欧凌韵只觉后背一阵发凉,下意识拒绝。

“你打错电话了。”

她说着就要挂断。

秦飞却冷冷笑了起来,“欧凌韵,这个名字可不属于你。”

“你到底是谁?”欧凌韵瞬间紧张起来,“我告诉你,别想用这件事威胁我,我在欧家几十年,没有人能撼动我的位置。”

秦飞悠然的靠在阳台,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笑的像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你既然不怕,又为什么派杀手来云城?你太小看傅家了,好在对方还没察觉。你派来的人已经死了,屁股我已经帮你擦干净了。”

欧凌韵的呼吸有些急促,隔着电话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知不知道你说的这些话我可以报警了。”

秦飞轻蔑开口,“报警这么愚蠢的话可不像是欧大小姐这么聪明的人嘴里说出来的。与其杀一个可能性,不如将所有可能性全部掐死。只要你成为欧家家主,就算找到了那点血脉又有什么关系。”

欧凌韵的手猛地握紧,心中的欲念几乎是瞬间破壳而出。

“欧家人丁兴旺,你拿什么让我一个不是欧家血脉的人成为欧家家主?”

“人丁兴旺?哼!那就拦一个杀一个。我可以帮你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们全部消失,保证就算法医检查都查不出原因。”

黑暗中,男人的声音带着极强的**力,让她压抑了很久很久的想法如春日的草,风一吹,就在疯狂的生长。

“……你要什么?”

“我要欧家的香粉公司。”

“好,我答应你,但我要一份投名状,就从欧震宣开始。”

……

第二天一早,傅霆深神清气爽的下楼做早饭,并让厨娘专门给碍眼的叶明轩做了一份特别养生的西式早餐,一片生菜叶,一块吐司,一杯热牛奶。

叶明轩看着坐在对面恨不得将苏云皎抱在腿上喂饭的男人,恶狠狠的用刀叉死命的切着快凉透的吐司面包,金属刀叉摩擦瓷器的声音异常的刺耳。

苏云皎本就被傅霆深缠的烦躁,听了这个声音直接一个眼刀瞪了过去。

“能吃吃不能吃去外面等。”

叶明轩那叫一个委屈。

可怜巴巴的双手拿起面包往嘴巴里塞,一边塞一边用眼睛死死瞪着傅霆深。

傅霆深优雅的喝了半杯咖啡,无比温柔的侧头询问道,“老婆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出发?去哪里?你别告诉我你也要去丰城,我可没邀请你。”叶明轩瞬间炸了毛。

傅霆深根本不搭理他,抽了纸巾细细的给苏云皎擦手,一根一根,越擦眼神越滚烫。

初始苏云皎还没意识到,当擦到拇指的时候,她忽地反应过来,猛地将手抽了回去,小脸又气又羞。

“阿肆!”

院子里候着的阿肆立刻走到了门口,躬身道,“少夫人。”

苏云皎抬手指了指傅霆深,“你今天的任务就是看着他,不准他离开云城。”

“老婆!”

傅霆深想继续装委屈,可苏云皎没给他机会,起身走了。

叶明轩那个爽啊,牛奶也不难喝了,冷吐司也变得无比香甜,他三下五除二塞进嘴里,美滋滋的冲着苏云皎的背影高声喊道,“苏姐姐等等我,我带你去丰城吃好的玩好的,绝对会让你乐不思蜀。”

他说完还不忘对着傅霆深晃了晃脑袋,屁颠屁颠的追了出去。

咔嚓!

傅霆深手里的象牙筷子瞬间折断,满身的杀气却掩盖不住被人抛弃的幽怨人夫气。

阿肆想了想,想出个忠义两全的办法。

“傅爷,您如果要追就先把我打晕,不过我不会放水,还请用全力。”

她摆出防守的姿势,木头一样的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可那双眼睛却让傅霆深觉得,她在可怜他。

开玩笑,他昨晚还跟老婆你侬我侬这样那样,会担心一个毛头小子抢人吗?

吃醋?

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