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皎愣住,眉心也随之皱起。

她初始还以为欧震宣在胡言乱语,此刻见傅霆深动怒,才意识他们口中的话,似乎并非玩笑。

自己可能是欧家的血脉?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不及细问,傅霆深已经下了逐客令。

“来人,送客。”

……

洗过澡之后,苏云皎走向落地窗前,同男人一起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

沉默良久,她侧身仰头看向对方,“在担心?”

傅霆深没有看她,眸光已经落在外面遥遥的天际,如山如峰的侧脸透着凝重的冷。

“欧震宣虽然口无遮拦,但血脉这种事情,他不会乱说。”

苏云皎微微挑眉,“所以呢?”

傅霆深的薄唇再次紧抿,整个人都透着紧绷。

垂在身侧的大手握紧的瞬间,一只柔软的小手钻了进来。

他忙松开力度,又不舍地将人裹住,眸光从黑夜中收回,侧头看了过去,明明冷傲不羁的眉眼,此刻却透着几分委屈忐忑。

“如果是真的,你要回去吗?”

苏云皎无语又无奈。

“你要跟我离婚?”

“怎么可能!”

“那我为什么要回去?”

傅霆深噎住,“可……”

苏云皎松开手凉凉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嫌弃。

“你脑袋里是不是在想,夫妻变世仇,是该打还是该放?这种狗血的剧情不适合你,洗洗睡吧,再胡思乱想,我就写封休书圆了你的念想。”

她说完摆摆小手就准备上床睡觉,下一刻就被男人困在了玻璃窗上。

在炙热的吻落下之前,她抬手挡在了唇瓣之上。

“没认识到错误不给亲。”

“我错了。”傅霆深秒回,薄唇轻轻啄在苏云皎白嫩的掌心,却再次被推开。

“错哪了?”

“哪都错了。”

“说具体点。”

“带伤打架。”

“还有呢?

“揍了有可能是你堂哥的人。”

“这句不对。”

“不该怀疑我老婆爱我爱到无法自拔生死不离的决心!”

“……”苏云皎被无耻到,笑骂着伸手捏在傅霆深的俊脸上,“别站着了,回**我看看你的伤口有没有崩开。”

傅霆深顺着她的力道乖乖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问,“看完之后呢?”

苏云皎的小脸瞬间红了起来,低着头迅速转移话题。

“丰城的地皮我看了,项目策划也没什么问题,具体事项我已经跟柯然聊过,明天我会将合同拟出来。不过这个项目,我不建议以傅氏对接,最好还是以天虹的名义合作,进退都有余地。”

她没有直接说怀疑柯然的话,她相信,时间久了,傅霆深自己会有所判断。

傅霆深并未犹豫,“好,这个项目还是你来负责,以后我就做个昏君。”

他说着大手已经顺势摸上了苏云皎的小腰,在她敏感的肌肤上轻轻蹭着。

“你别闹。”

苏云皎轻轻避开,伸手去掀他的衣服想检查伤势,小手还没碰到,那件灰色丝质睡衣就直接从男人身上扯飞出去。

“这样看方便。”

没了纱布的包裹,八块腹肌完美呈现,性感的人鱼线带着蛊惑的魅。

“不摸吗?”傅霆深盯着她发红的耳尖,声音低哑诱哄,“或者直接试试?”

室内的温度迅速攀升,两个人的呼吸一起一伏,暧昧纠缠。

腰间的那只大手也在这时缓慢上移,一点一点侵吞着理智。

苏云皎心跳如擂鼓一般,下意识地抽针扎,却被男人翻身压在身下,捏着银针的小手也被反剪在头顶。

“又想扎我?”

傅霆深故作凶狠俯身轻咬在她的唇角,黑沉沉的眸子压着火热的欲望灼灼的看着她。

“你是不想还是在怕?”

苏云皎想躲,下巴却又被重新摆正。

“我想知道原因。”

在这种事上,两个人有过一次不怎么美好的经历,所以傅霆深不想在心意相通的时候,有任何强迫性。

苏云皎心里又慌又乱,粉润的唇瓣被贝齿摧残得一片狼藉,透出不自知的妩媚。

“你……你轻点,会疼。”

她长睫低垂轻颤,软软地轻声低语。

她并不知道这几个字,给傅霆深的冲击力有多大。

铺天盖地的吻瞬间将她吞噬,所有压抑的冲动都在此刻被疯狂点燃。

她没再抗拒,放软身体抬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微微仰着下巴,迎接着即将到来的一切。

可就在关键时刻,她忽然感觉到小腹一阵抽疼,一股温热的**陡然下泄,那种又坠又胀的感觉瞬间将她从意乱情迷中拉了回来。

“傅霆深!”

她急急将人推开,翻身下床快步冲进了洗手间。

被推得一脸懵逼的傅霆深看到了**点点落红,一瞬间梦回**,他反映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怎么回事,忙压下满身的燥热,裹了件衣服快步走到浴室门口。

“皎皎,东西在哪里我帮你去拿?”

苏云皎此刻不是很舒服,她正在给自己搭脉。

自从重生在这具身体里,这还是她第一次经期。

以前不曾关注过,这会儿一诊脉才发现,原主体寒极为严重,每次时间都不固定,一年才来个三四次。

这种情况长期持续下去,只会越来越糟。

“皎皎?你没事吧?”

敲门声再次响起,将她的思绪拉回。

“我没事,东西在我卧室的橱柜里,最下层,第三个抽屉。”

傅霆深应了一声赶紧出门去拿,将东西从门缝里递过去后,他还是有点不放心,拿出手机开始上网寻求护理经验。

等苏云皎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房间里的被褥已经换了新的,傅霆深并不在。

她捂着肚子开门想回自己的房间拿针囊,刚走出两步,傅霆深就端着一碗红糖水从楼梯口匆匆而来,见她赤着脚踩在地板上,立刻单手把她抱了起来,低哑的声音略带责备。

“这个时候不是不能受凉吗?你是大夫,这都不懂?”

“我不舒服,想给自己扎两针,针囊在我房间。”

苏云皎有气无力,也懒得挣扎,趴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

“我去拿。”

傅霆深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又帮她盖好被子,将冒着热气的红糖水递了过去。

“网上说喝这个能舒服点,你试试。”

宫寒的人在经期喝点红糖水的确有好处,可作用并不大。

苏云皎没点破,乖乖接了送到嘴边小口小口喝着,看着男人忙前忙后的样子,心里很是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