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皎正被吵得头疼,下一刻一只大手拨开人群,径直将她抱了起来。

“我老婆累了,让让。”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傅霆深就已经抱着人大步流星的进了电梯。

“你放我下来,小心伤口崩了。”苏云皎没挣扎,只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傅霆深磨着牙臭着脸,低沉的声音满含杀气。

“不放,我们现在就回去生孩子,等你大着肚子,我看谁还不长眼的往你跟前凑。”

苏云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傅霆深,你很幼稚。”

……

虽然男人说得凶残,可回到帝豪园后,却并没有真的如何。

两个人在一起吃了晚饭,苏云皎便去了自己的小书房。

程沉云已经发来了关于新季度服装的主题,她需要尽快给出设计初稿。

写写画画间,她忽然想起了苏林涛给她看的那个玉蝴蝶。

在原主的记忆中,的确有这个东西的存在,不过印象很模糊,好像是小时候她打翻了林荷的东西看到的,具体长什么样子,她完全记不得了。

凭借着模糊的印象,她在宣纸上勾勒出大体的模样,看着简单的弧线,她心头微动,稍作修改将其做成了腰间的配饰,搭配春意盎然的主题,竟然很是契合。

灵感突显,她手上的动作更加的流畅,这一忙时针已经指向了十点半。

躺在卧室处理完文件又等了许久的傅霆深,顿觉幽怨,他将睡衣的领子故意扯开了三颗扣子,这才起身去敲开了小书房的门。

“还不睡吗?”

他姿势慵懒靠在门框上,却没换来女人半点关注。

“你去睡吧,我画完再回房。”

苏云皎头也没抬,手上的动作更是没停。

傅霆深无比挫败地走过去,搬了个凳子坐在她身边,思索着想个什么办法把人哄回去,却无意中看到画稿上的蝴蝶坠子。

“这个玉蝴蝶……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苏云皎瞬间回神,“你见到过?什么时候?”

按理说,在林荷去世之前,傅霆深和苏家根本没有交往,而且这个玉蝴蝶,原主也只是在小时候见到过,以后都没有再出现,傅霆深怎么可能知道这东西?

傅霆深凝眉思索片刻,却是摇了摇头。

“看着眼熟,具体在哪里见到过,我记不起来了。”

苏云皎只当是他见过类似的,并未多想。

“这是我给程沉云设计的初稿,那边要得急,你先去睡吧,对了,药换了吗?”

傅霆深一听大晚上不陪他睡觉竟然是在给程沉云工作,顿时更酸了。

闻言立刻期期艾艾的捂着腹部,“没关系,我回去自己弄,你忙吧。”

他说着起身,那委屈巴巴的眼神,无一处不透着控诉,看得苏云皎异常无语。

“好吧,我帮你换好药再回来。”

她陪着傅霆深回了卧室,却没看到男人低垂的眸子里闪过的深浓笑意。

趁着她拿药箱的时间,傅霆深无比利索地将门锁了,随后故作虚弱地半靠在床头,将睡衣的扣子一并解开,露出精干性感的八块腹肌,分体的丝质睡裤也往下拉了拉,勾人的人鱼线若隐若现。

苏云皎将药箱打开,拿着纱布要上药一转头就看到这赏心悦目的一面,小脸顿时红了起来。

“这种天气,你脱这么光干什么?万一感冒了会让伤口内部发炎的,赶紧穿好。”

她凶巴巴地将衣服往中间拢了拢,敛了敛心神低头将绑在傅霆深腰间的纱布解开,这一看自己都惊了。

她的缝合技术虽然生疏但是却很细致,用的也是最高端的可融线,但毕竟她从没有亲手做过这类手术,为了缝合里面的伤口,表面创口还是有点大,足有六厘米。

就算没有贯穿伤,这么大的伤口愈合时间至少也要一周多,可这才两三天,傅霆深的伤竟然全部愈合,连半点红肿都没有,她细细消了毒,带着一次性手套轻轻做局部摁压。

“这样疼吗?”

傅霆深黑眸隐着笑,淡淡摇了摇头。

“这里呢?”

“也不疼。”

“你这体质也太奇怪了。”她一边嘟囔着一边抬手诊脉,脉象沉稳,没有任何内虚之症,这就说明,内部的伤口愈合得同样很好。

她有点难以置信,此刻在她眼前的不是一幅美男图,而是特别具有研究价值的个体。

家里没有CT机,无法看到内部具体情况,苏云皎就用最原始的方式轻敲、触摸、按压,围着伤患周围,一点一点摩挲,小脸也因为专注凑了过去,说话间,呼吸有意无意地蹭过肌肤,激起一阵又一阵的酥麻。

“都不疼?难道内部也全部愈合了?这怎么可能啊?”

她小脸有些呆萌,整个人半跪在男人双腿之间,想事情想得出神。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个姿势对男人的**力有多大。

傅霆深看得口干舌燥,喉结不自主地上下滚动。

“皎皎……”

“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苏云皎立刻抬头看去,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带着一种求知若渴的兴奋,璀璨得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傅霆深翻身将人压在**,炙热的吻随之落下,暗哑的声音在唇舌纠缠中低低溢出。

“光摁压没用的,不如实践一下我的腰力,看看到底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他说着故意顶了下腰,苏云皎闷哼一声,身体下意识拱起,却又羞耻地伸手去推。

“傅霆深,你不要胡闹。”

被亲得娇软的声音,控诉也只是如猫儿在挠,反而让火烧得更旺。

本就敞开的衣服此刻被顺利扯掉,那双作乱的大手已经无比熟练地钻进了睡裙,轻易掌控着最不可触碰的敏感处。

“傅霆深!”

苏云皎心里又慌又乱,身体却又不知为何使不上力气,只无措地唤着男人的名字,仿佛在不停邀请。

傅霆深拉着她的小手扯向自己,哑得不像话的声音摩蹭着脖颈,“老婆,你碰碰我。”

火热的滚烫吓得苏云皎猛地回神,另一只手摸着银针精准无比地扎了过去。

正努力开垦疆土的男人瞬间动不了了,身体再次被人推到一边,被子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连同枕头一起全呼在他身上,盖得半点缝隙不露。

黑暗中,傅霆深欲哭无泪。

吃口肉,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