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傅妈妈和傅清瑶,苏云皎就回了房间洗澡。

傅清瑶刚刚哭的眼泪鼻涕蹭了她一身,再加上傅霆深总是动手动脚,惹得她也有些燥热。

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她开门出来准备去倒点热水。

刚走出房间,对面的门也在这时打开。

傅霆深似乎也去洗澡了,头发依旧是潮湿的,那双本就深邃的眼睛被染得宛若琉璃一样迷人魅惑,灼灼地笼在苏云皎的身上。

苏云皎被他看得不舒服,绷着小脸刚准备训斥两句,就发现傅霆深高挺如山脉的鼻子下面,竟然冒出了两道血痕。

她顿时吃了一惊。

“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怎么会流鼻血?”

她忙上前伸手握住了傅霆深的手腕试图查看。

微凉的指尖蹭过皮肤带起一阵酥麻,傅霆深慌乱地往后退了一步,眸光又扫过女人及膝的睡裙,那双白嫩嫩的小腿勾得他欲火焚身。

他不想把人吓到,捂着鼻子快速回了房间,关上门再次冲进了浴室。

今天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会这么把持不住,只是看了两眼被手指摸了一下就恨不得扑上去把人给弄死。

傅霆深自己都吓坏了,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没纾解有点过分压制了。

苏云皎怔怔地站在门口,心里前所未有的慌乱。

傅霆深的身体一直都很好,可他刚刚的表现明显是讳疾忌医。

难道他有隐疾?

都流血了,一定不是小事。

不确定一下她根本无法放心。

来不及多想,她立刻抬手敲门,敲了几下里面都没动静,她更加确定有事,直接握住了把手,一拧之下才发现没锁,立刻急乎乎地冲了进去。

“傅霆深,你……”

房间内空空如也并没有人,不过浴室里却传来了声响。

竟然一个人躲起来了?

这到底是得了什么大病。

她心口越发的慌,快步走向浴室,小手刚想推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压抑至极的喘息声,粗重急促。

她穿越而来的那晚,她被男人扣着腰疯狂做的时候对方发出的呻吟跟现在一模一样。

她顿时如遭雷劈,哪里还能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

“皎皎!”

这时里面的声音噙着浓得化不开的欲,这两个字喊得让人心惊肉跳。

苏云皎吓得直接跑了,也忘了倒水,一头扎进卧室里锁门堵门一气呵成,然后跌坐在**剧烈地喘息着。

一张小脸更是红得几乎滴血。

疯了疯了!

傅霆深竟然……

他怎么敢!

气愤,慌乱,心悸,诸多情绪纷杂而来,让她的身体都在轻轻地颤。

说不上是恼还是羞,只是心口狂跳地让她整个脑子都是空的。

折腾许久,她才昏昏沉沉睡着,可一入梦,傅霆深就来了。

他穿着一套古装,青衣飘逸,如仙如神,那张俊美的脸在光影中笑得无比蛊惑。

他勾着她的下巴亲她,一点一点地磨,大手顺着她的腰线下滑。

她想要抗拒,可身体却迎了上去。

一整晚,他被男人摁在那张庄严不可侵犯的**,折腾得几乎虚脱。

第二天醒来,她浑身全是汗,想着梦里自己的叫声抬手捂住了小脸。

真的要疯了!

一上午心不在焉地工作,十点多的时候,顾峰发来了信息,有人下单。

她看了看病症和酬金,还有病人的资料,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从最开始的刘奔,到此刻云城世家,订单的级别在无形中节节攀升,这说明她的口碑已经打出去了。

想来不用多久,她就能赚到足够多的钱,然后还给傅霆深之后离婚!

她磨了磨银牙,这婚,必须离。

再不离,自己真的可能被吃得渣都不剩。

收拾好情绪,她坐着顾峰的车去了约定的别墅。

依旧是化了妆,因为昨晚睡得不好,她还特意戴了一副黑框的眼镜遮了下疲惫。

顾峰拿着医药箱跟在她身后,两个人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傅霆深正被人恭敬地引领着往客厅走。

“我去!”

顾峰一看到对方胸口就疼,那男人打人太狠了,比那个方洛还狠,要不是苏云皎给的药他估计现在都起不来床。

“是傅霆深,我避避。”

他将药箱塞到苏云皎手里转身就往车上跑。

与此同时,门口等着的佣人看到了提着药箱的苏云皎,立刻躬身迎了上去。

“云溪小姐是吗?请随我来。”

走在前面的傅霆深猛地顿住脚步,站在客厅前转头看了过来。

高大的身影被光影笼罩,跟梦里那个宛若神祇的模样竟然莫名重合。

苏云皎的心口再次传来不规则的跳动,可一想到脸上的妆容又稳了稳,淡淡应了声,“走吧。”

傅霆深的目光牢牢凝住,眼角余光却也看到了逃窜到车上的顾峰,眼底忽地闪过一抹深浓。

顾峰竟然是云溪的人?

那之前的事情是巧合还是……

他薄唇微抿,脚步却没有再往前,刻意等着。

管家看了看身后,有些疑惑道,“傅先生认识云溪小姐?”

“认识,还很熟。”

短短五个字差点没让苏云皎落荒而逃。

“也对,听说傅老夫人身体抱恙,看来傅先生也请过这位最近名声鹤起的云溪神医。”

傅霆深笑了笑没有说话,眸光始终落在苏云皎身上,一刻都没有挪开过。

那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再次袭来,让他的心也跟着不自主的细微悸动。

有什么答案好像呼之欲出。

萧然的在乎,高超的医术,相仿的年龄,还有对他莫名其妙的敌意。

似乎一切都找到了解释的通的理由。

苏云皎被他盯得浑身发毛,只能迎着头皮迎了上去。

“傅先生,好巧。”

傅霆深深深地看着她镜片下的那双眸子,片刻后又游弋到下方的唇瓣。

他吻过想过碾过的弧度,不可能认错。

就算是再好的伪装,都不可能换掉所有的五官。

而手腕处若隐若现的镯子,更是让事实变得无比清晰。

他心里有些沉,时至今日,对方却还是不肯跟他坦诚。

他又想起之前萧然和云溪的互动,心口的酸胀变得更甚,带着凌然的寒气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客厅。

苏云皎怔了一下,她明显感觉到傅霆深好像在生气。

不过那种试探的威压消失,她心口松了松,并未多想,随着佣人的指引也走进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