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下意识想上车,却被林立一把拽住。

啥助理啊?

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看不到人两口子在吵架吗?

不帮忙就算了,怎么能帮倒忙?

没注意到傅爷的杀气吗?

还敢上车?

咋想的!

他无比恭敬地走到苏云皎面前道,“少夫人,这车当时是傅爷拨的钱,我去跑的所有手续,以现在的损伤程度,可能需要返厂维修,您和林乐弄不了,我来吧。”

他做了个请的动作。

苏云皎没有多想,下车准备和林乐去主干路上打车。

可当她刚走下来,林立就一把拽着一脸懵逼的林乐,二话不说将人塞到副驾驶,麻溜发动车子一脚油门下去,眨眼没了影。

苏云皎表情呆滞地看着这一幕,等反应过来无语至极的转头看向傅霆深,“你的司机跟你一样有病。”

傅霆深却忽然逼近,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邪魅的笑,直接将人壁咚在卡宴的车门上,“苏云皎,你不是自诩医术不错嘛?那你看看我得了什么病?”

温热的呼吸越压越低,苏云皎涨红了小脸抬手抵在对方的胸口,还没说话,傅霆深就忽地疼得闷哼了一声。

苏云皎顿时急了,“你受伤了?那个叫豹哥的人打的?你带了那么多保镖怎么还自己上?衣服解开我看看。”

她皱着白净的眉心,抬手去解傅霆深的扣子,下一刻小手就被摁住。

傅霆深黑沉沉的眸子带着汹涌的情愫直直地落在她的小脸上,“你刚刚试探豹子,是想确定对方针对的是不是我,你在担心他对我不利是吗?”

女人躲闪的眼神,让他的心,从未有过的悸动。

他迫切地想要做点什么宣泄这种悸动。

苏云皎实在受不了这种暧昧的气氛,弯腰从他手臂下钻了出去,打开副驾驶的门匆匆坐了进去,一颗心狂跳得仿佛要从嘴巴里蹦出来。

隔着黑色的车窗,傅霆深并不能清晰地看到女人的脸,可苏云皎娇俏、冷傲、口是心非的所有模样却一下一下全刻进了他的脑海里。

他低低闷笑出声,给方洛发了条信息,让他处理干净,随后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室,整个人如沐春风。

回到帝豪园,苏云皎立刻上楼洗澡,换好家居服准备下楼找点吃的,刚一开门,就看到傅霆深靠在对面的墙上,身上还是那身脏兮兮的衣服,正直勾勾的看着她。

“你干嘛不去洗澡?”

苏云皎受不得脏,眉心下意识皱了起来。

“一会洗完澡穿件宽松的衣服,我给你看看胸口为什么会疼,如果里面有瘀血,要揉出来才可以。”

她话音刚落,傅霆深就闷闷开口,“衣服脱不下。”

苏云皎怔住。

傅霆深沉闷的声音越发委屈,“手臂的旧伤还没好利索,刚刚又用了力气,胸口也疼。苏云皎,我这两次受伤都是因为你,你怎么好意思把我晾在这里不管?”

苏云皎一脸愕然地往后退了一步,“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你洗吧?你疯了?你衣服脱不下来不知道叫佣人吗?”

她说着走到栏杆处对着下面喊道,“李叔……”

“少夫人,我忽然想起花园的水龙头还没关。”

老李根本没让苏云皎将话说完,凶巴巴地冲着还在打扫的佣人道,“外面的活你们都干完了吗?地翻了吗?叶剪了吗?一个楼梯擦了半个小时,又想偷懒是不是?还不滚出去干活?”

所有佣人心照不宣,一溜烟全跑没了影。

老李还无比贴心地将大门都给关上了。

苏云皎无语得很想翻个大白眼。

傅霆深的声音再次幽幽传来,“算了,你不愿意帮,我就不洗了,反正你对我做过的不负责任的事情,也不止这一件。我心情不好,回一趟老宅,不用等我了。”

他说完就要下楼,苏云皎气得跺了跺脚。

“你这副样子怎么回去?我又没说不帮忙。”

她气恼地走进了傅霆深的卧室,死死绷着小脸冷声道,“我先说好,你敢对我动手动脚,我绝对让你后悔终身。”

傅霆深隐着笑,看着她绯红的小脸心情很好。

“你还是先想办法把持住自己吧,每次生扑我的可都是你。”

他大爷一样张开了手,苏云皎深吸了好几口气,脑袋里一遍又一遍地复述着前世师父教的那些话。

她虽然不喜欢大家闺秀那一套,也渴望着飞出宅院活得潇洒自由,可男女有别的思想早就根深蒂固。

最初学习针灸的时候,她根本不敢直视那张穴位图,险些因此放弃。

师父跟她说,在医者眼里,没有男女,实在不行就把男人当成白菜萝卜,敢不听话,随时咔嚓了。

这句话说得虽然粗俗,可在最初,也的的确确消除了她不少抵触。

她一边在心里念叨着白菜萝卜,一边一层一层的扒着,小脸扭到一边,努力调整着呼吸,却又在傅霆深抬手解开腰带卡扣的那一瞬间,撒腿冲进了浴室。

“我去放水。”

傅霆深闷笑出声,脱光之后扯了块浴巾围在腰间。

那丫头逗逗也就算了,真要暴露,还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万一再离家出走,麻烦的还是他。

他打算得很好,可推门进去的那一瞬间,呼吸差点凝滞。

苏云皎穿的是睡裙,正撅着个小屁股给浴缸放水,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腿,沿着大腿往上,风光若隐若现。

这个姿势,这个画面,他浑身的血液不受控制的往下涌,抬手关上了门。

热气升腾,空间越发密闭,脚步声就停在身后,苏云皎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她低着头视线却根本没地方落,小手慌乱地指着浴缸道,“你自己进去。”

傅霆深没有动,呼吸声却变得越来越重。

苏云皎虽然前世没有过男人,可重生之后跟傅霆深有过最亲密的交流,哪里会不明白男人这个状态代表着什么。

可对方挡着门口,她根本出不去,整个人像是被瓮扣住的鳖,逃无可逃,再这样下去,只有被吃的份。

她紧握小手猛地抬起头来,“傅霆深,你答应过不……”

她话没说完,就被傅霆深胸口偏心脏处的伤疤夺走了注意力。

从痕迹上看应该有些年岁了,和前世火铳留下的伤口几乎一模一样。

“是谁伤的你?”

她抬手点在了上面,微凉的指尖让指尖之下的肌肤轻轻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