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5000万的视频

许桐离开办公室后,年柏彦拆开了信封。

从里面掉出个东西来。

年柏彦拿起一看,是枚u盘。

他微微蹙眉,将u盘插入电脑。

文件夹里只有一个视频文件,标注:价值5000万的视频。

年柏彦点开视频。

很快,出现了画面。

是昏天暗地的环境,吵闹极了。

从镜头角度,应该是有人身上带了隐形摄像机,一路穿过灯红酒绿,进了个巷口,然后停住。

远远看去,那巷口站了五六个人。

镜头渐渐拉近。

那几人也被瞧了个清楚,穿着上各个标新立异,有一个身上还背了个贝司,看样子这几个人应该是酒吧的驻唱歌手。

这几人在轮流吸什么东西。

镜头再拉近时,他们手中的东西也一清二楚了。

是白色粉末状的物体,像是白粉之类的。

只有一个人没参与,那人吊儿郎当地倚在墙上,双手插着裤兜,嘴里掉了个牙签,看着他们几个不知道在说什么。

年柏彦看到这儿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眉头陡然皱紧。

那个手插裤兜的男孩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弟弟年柏宵!

第一段视频结束了,眼前花白了一下,紧跟着是第二段视频开始。

画面很凌乱,摇摇晃晃的,应该是偷。拍者在走路,不,应该是在尾随什么人。

很快地,画面中听到“咔擦”一声,是拍照片的声音。

然后,有脚步声传来。

扬起的是更为熟悉的声音:你找死?

镜头固定在那张年轻气盛的脸上。

画面有一瞬静止了。

有高跟鞋触地的声音,扬起的女人嗓音焦急,别惹事了,咱们赶紧走吧。

“他偷。拍我们。”

“你们如果光明正大的,还怕偷。拍啊?”

紧随着,画面开始拼命摇晃。

“别打了,这件事传出去对你大哥不利。”

画面再次停止了一下。

“是啊,年轻人,你还是乖乖听话吧。看见这是什么了没?堂堂精石集团总经理年柏彦的弟弟当街出手打人,将记者打成重伤,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又是则锦上添花的花边儿。你猜猜公众会说你什么?依仗自己哥哥有钱有势就横行霸道?”

过了两三秒的时间,画面中的男人气急败坏地将一部相机砸到了墙上,碎了一地。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两段视频都不长,只有几分钟而已,却令得年柏彦变了脸色,两眉之间的川字纹深壑清晰,目光肃穆岑冷,整个人都散发着令人不安的寒意。

他正襟危坐,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脑上停止的视频,神情越来越骇人。

修长的手指开始有节奏地在桌上敲了敲,那张英俊的脸近乎冰封。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他手边的手机响了。

铃声刺透了安静的空气,搅动着巨大的不安。

年柏彦抬手,接通。

那边是个男人声音,略带南方口音,声音不大,有点尖细。

“是年柏彦年总吧?”

年柏彦的目光沉定地落在电脑屏幕上,淡淡道,“是我。”

手机那边笑了笑。

“您的手机号可真不好找,幸亏我认识的人广,才能跟您这样的人物直接对话。”

年柏彦不动声色,“视频是你拍的?”

“年总果然是个聪明人,佩服佩服。”那人笑得更阴险,“虽说画质不是高清晰的,但年总应该看清楚视频中的男主角就是你弟弟年柏宵了吧?真是可惜您的一世英名,弟弟不争气也实在可气,跟一群吸白粉的人混在一起不说,还醉酒闹事殴打记者,年总,这要是我的弟弟,我一定得好好管教。”

年柏彦眉宇之间无风无浪,语气依旧淡然,“做人不要太贪,五千万,只怕你没那么大的运气去担。”

“哎呦,我这个人呢向来没什么运气,但有了这两段视频我就知道我遇上贵人了。年总,我是没什么损失,大不了就将这些视频往网上一放,到时候您弟弟可就出名了,哦,说不准比您的女人还要出名。您猜猜警方能不能介入呢?您弟弟虽说没当场吸毒品吧,但很明显他跟他们很熟,这要是判个什么什么知情不报匿藏毒贩罪之类的那可就糟糕了,哦,还有他出手打人,数罪并罚。年总,您可是个社会名人,是知名的企业家,这个脸可未必能丢得起。”

年柏彦静静地等他说完后,缓缓开口,“五千万,不准有存盘。”

“那是肯定的,这大小也是笔生意嘛,我做人很讲原则的,只要您拿出五千万,我保证交出所有存盘。但必须得今天下午三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您把企业做得那么大,五千万对您来说是小数目,准备起来也不费劲。”

“好。”年柏彦目光薄凉。

通话结束后,室内又陷入了安静。

良久后,年柏彦抬手按了下重播键,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呈现。

当视频中传出跟拍记者的声音后,他按了暂停,想了想,然后又按播放,就这样反复了几次。

末了,他关了视频。

伸手按下电话键,“来我办公室。”

没一会儿,许桐敲门进来,走到办公桌前恭敬问道,“您吩咐。”

年柏彦将u盘拔出来,往桌上一扔,命令,“三点之前找出这个人,然后再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许桐上前拿过u盘,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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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彼此工作都比较忙,所以在选购结婚用品的时候,丁司承和林要要没选择在国外,只打算在北京购全就行。

丁司承下午正好有空闲,林要要也请了半天假,两人相约到了燕莎,先从礼服选起。

这个时间燕莎的客人不多,都是上班的点儿,所以整个商场逛起来很舒服。

逛了一个下午,除了买了两件首饰外,合适的礼服没选到。林要要穿的高跟鞋,累得脚踝骨都疼,丁司承见状提议先喝点东西歇一歇。

咖啡端上来时,林要要故意抱怨,“要是小叶陪着我逛街的话,说不准礼服早就选出来了,就你挑三拣四。”

她和他在选礼服时意见总是无法达成一致,他喜欢的她不喜欢,她喜欢的他又不喜欢,就这样一来二去,除了浪费时间外,一无所获。

还有就是价钱的问题,林要要觉得差不多的就行,反正都是穿一次的衣服,不需要花大价钱来买,但丁司承觉得礼服一定不能对付,一分钱一分货。

丁司承喝了口咖啡,笑了,“你总得穿得漂漂亮亮的才行吧?要不然别人会笑话我的。”

“我选的都很漂亮啊。”林要要轻声道。

丁司承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温柔道,“不用为我省钱,我能养得起你。”

林要要眼中幸福,“那也不能乱花钱。”

“喝完东西去买了那件礼服吧。”

林要要龇牙,压低了声音,“可那件太贵了。”

“就那件了。”丁司承拍板。

林要要妥协。

咖啡厅里亦是安静,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进窗子,慢慢消散着室内浓郁的咖啡香,本是美好而又静谧的时光,却因为头顶上突然扬起的男人嗓音戛然而止。

“这么巧。”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丁司承和林要要的聊天。

林要要抬头一看,竟是叶渊。

除了他,身边还站着个女人,很美丽成熟的女人。

有着一头热情洋溢的红色卷发,妆容精致,身材奥凸有致。上身是黑色貂毛斗篷小坎儿,下身露出一截白色短裙,再下面就是**空气中的修长大腿,脚踩着足有十厘米高的尖细高跟鞋,手挎一只今年限量版鸵鸟皮压褶的herms,真是美丽冻人又洋气十足。

可不知怎的,林要要看着她身上的貂毛和herms,总能想到小动物被活薄皮的惨烈画面,可怜的小貂和鸵鸟的怨灵似乎都在这女人周围环绕,时不时问她一句:你穿着我暖和吗?

林要要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嗨,这么巧。”良久,她回了句,目光落在叶渊身上。

相比女人的奢侈风,叶渊穿得就极其随便了。

上身穿了件银灰色鸡心领的外衫,里面配有黑色与紫色相间条纹的衬衫,衬衫领口最上面的扣子是敞开的,显得随意慵懒。配一条泛白做旧的牛仔裤,露出腰带铜色宽大设计的腰带扣,浅色休闲鞋。

女人亲密地挎着叶渊的胳膊,娇滴滴问,“你的朋友?”

叶渊点点头,目光始终落在林要要脸上。

气氛略有尴尬。

“方便聊两句吗?”叶渊主动发出邀请。

林要要轻轻点头,然后看向丁司承,丁司承了然,起身,看向林要要轻声道,“完事打给我。”

“好。”

丁司承走出咖啡厅。

叶渊拿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一张卡递给身边的女伴,“去买你喜欢的。”

“渊……”女伴不情愿地拉长了声音,“人家想让你陪着嘛。”

“听话。”叶渊道。

女伴只好拿过卡离开。

“想喝点什么?”待叶渊在丁司承的位置坐下后,林要要轻声问道。

叶渊想了想,抬手叫来了店员,“一杯经典咖啡。”